太后略帶贊同的看向她。
“如今他難得對你有些心思,只要你抓住了機會,哄住了攝政王,再有哀家幫著你,這攝政王妃的位置自然是非你莫屬。”
“您是說攝政王從前喜歡皇后娘娘?”
陸嫣然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等事情,不免大驚失色。
“慌什麼?”太后不滿道。
“如今皇后已經是皇后,礙不著你什麼事情,你只管用盡心思抓住了攝政王就是,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
“是,臣女明白。”
陸嫣然見太后有些生氣,忙道。
“好了嫣然,”太后緩和了語氣:“抓住這次機會,只要你成了攝政王妃,那陸家一家的榮華富貴便是少不了的。”
“是,嫣然明白,嫣然一定不辜負太后娘娘的心意。”
陸嫣然連忙道。
有了太后的話,陸嫣然幾乎是覺得那王妃的位置已經非她莫屬了。
回去之後便嚷嚷的整個貴女圈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都已經開始以未來攝政王妃的名號自居了。
那些貴女明面上奉承著,其實心中不少人看不上陸嫣然的作風,背地裡不知道說了多少閒話。
“王爺,現在所有人都在傳您和那陸家小姐有些什麼,那陸家小姐甚至都以王妃自居了,王爺,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
攝政王府,崔十八把蒐羅來的那些個流言蜚語盡數說給裴寒瑾聽。
“堵上她的嘴。”裴寒瑾冷著臉,說出來的答案一如崔十八所料。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答應一聲,崔十八轉身就要去辦事,卻又被裴寒瑾給叫了回來。
崔十八滿頭霧水的看著裴寒瑾。
“你說整個貴女的圈子都傳遍了?”
裴寒瑾若有所思。
“正是,那陸小姐半點不知道害臊,見到人就要說一聲。”崔十八點頭。
“也就是說宮裡的人也都知道了?”
“十有八九。”
這些名門望族和宮裡的貴人們多多少少都有些關聯,這種事情外面既然傳遍了,宮裡那自然是也都知道了的。
“很好,”聞言,裴寒瑾笑了一下:“這事情你不用管了,就由著她這麼傳著吧。”
“啊?”
崔十八愣了一下,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們王爺平日裡不是最討厭這種亂攀關係的人了麼?怎麼今天這是改了性子了?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裴寒瑾斜了崔十八一眼。
“不不不,屬下敢有什麼意見,屬下明白了。”
崔十八一聽裴寒瑾這語氣,就知道再不識相一點,馬上就要被整治了,果斷溜走了。
裴寒瑾摩挲著手上的一點點咬痕,心中甚是不滿。
溫容,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動於衷。
坤寧宮。
溫容這幾日被太后變相的禁足在宮裡,每日倒是清靜了不少,只是太后要她罰抄的那些佛經實在是算不得少。
抄的時間久了,眼睛就痠疼得厲害,加上她現在有了身子,精力也大不如前,整個人看著便憔悴了不少。
弄得悅紅她們跟著憂心,天天想著法子要給溫容進補。
“娘娘,快來把這燉的河鮮湯給喝了。”
整日就是湯湯水水的,換著花樣的做,這不,今天的就來了。
溫容端著碗喝了幾口,實在是喝不下了。
心裡控制不住的犯惡心,忙擱了勺子用帕子捂住嘴,乾嘔幾聲。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天氣太熱了?娘娘胃口不好?”
悅紅連忙給溫容順著氣。
“就是有些吃不下,這河鮮湯以後還是不要做了,本宮聞著太腥了。”
溫容好不容易緩過氣來。
“不腥啊,知道娘娘不喜歡大魚大肉的,奴婢特意吩咐了廚房的人,把這些東西都處理乾乾淨淨才燉湯的。”
悅紅端起碗來聞了聞,只聞到了鮮香,半點腥氣也無。
“總之,這幾天不要再做了,本宮不喜歡。”
溫容幾乎是立馬就反應過來,這是她自己有孕吃不得這些東西,只得道。
“是,奴婢回頭就吩咐廚房裡的人,讓他們不要再做。”
好在悅紅也不是會刨根問底的人,點了點頭就讓人把湯給端走了。
緩了一會兒,溫容有些疲累:“悅紅,坤寧宮裡的香料換了?”
“奴婢正要和您說呢。”悅紅點頭,語氣有些不滿。
“娘娘,昨天宮裡常用的香料被用完了,奴婢去內宮去領,誰知那太監說,太后娘娘吩咐日後不允許咱們宮裡再用之前的香料,奴婢怎麼說也不成,只好換了別的來。”
“娘娘是聞著不習慣麼,若是不習慣,奴婢再去內宮問問。”
溫容一頓,苦笑道:“罷了,就用這些吧。”
不用想也知道,只怕是陸嫣然又在太后面前說了什麼。
真是可笑,如今連一點香料也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來了。
“對了,攝政王和陸嫣然的事情,如今辦得怎麼樣了?”
溫容本不該問這些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像自虐一樣,想要自己的心更痛一些。
“回娘娘的話,”悅紅小心翼翼道:“似乎是還不錯,陸小姐出宮之後便整日以攝政王妃自居,弄得貴女們人人皆知。”
“不過攝政王還沒有承認這件事情呢。”
溫容心中酸澀。
沒承認又如何,裴寒瑾這個人,若是不喜歡一定是不能容忍陸嫣然這樣說的,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出面制止,這就是一個默許的態度。
裴寒瑾啊裴寒瑾,你若是已經喜歡上了陸嫣然,又何必要拽著她不放呢?
“娘娘?”
見溫容不說話,悅紅也不敢再說,只能安安靜靜的等在旁邊。
過了許久,溫容才道:“悅紅,你去催一催茉兒,就說本宮之前找她要的藥還請快些配好。”
茉兒就是溫容的醫女,本名李茉,一直跟著她,是在世上為數不多能夠信任之人。
之前太后突然讓人來給她診脈,著實是嚇到了溫容。
上次能夠僥倖逃脫,可若是再來一次,溫容可沒有那運氣了,還是得儘早做打算才好。
“是。”
悅紅應下。
接下來幾日,裴寒瑾每日照常上朝,溫容也一直在坤寧宮不曾出來,一牆之隔,卻一點訊息也不曾傳出來過。
裴寒瑾放任流言這麼久,不過就是想要看看溫容的反應。
可一天一天的等下來,坤寧宮卻始終是風平浪靜,好像是根本沒有溫容這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