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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不能得你喜歡,
那我就祝你平安健康。
——來源時笙的日記
實驗室裡,江言和傅婉宛正做著實驗,做實驗的時候江言尤其的用心,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擾,而在這點上,傅婉宛也是,兩人都是一碼事歸一碼事。
唐周敲門進來的時候,兩人剛好做好實驗結束,江言聽到開門的聲音,眼神澹澹得往唐周身上撇了一眼說:“你這去拿一趟書的時間夠久的。”
“我…你這沒發現我是用勁力氣跑過來了嘛。”
唐周說話的時候還喘著氣。
江言沒搭理他,拿過他手上的本子繼續完成實驗的最後一個階段。
唐周關上門走了進去,和傅婉宛點點頭,代表打了聲招呼。
唐周掃了一圈實驗臺上的器具,問江言:“什麼時候結束?”
江言擺弄著實驗:“快了。”
“哦,那我等你,一塊去吃飯。”
江言:“嗯。”
人家兩人搭檔著在做實驗,唐周識趣,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玩手機,不打擾他們。
唐周的遊戲頁面剛顯示“gameover”,江言就結束了實驗。
他脫下白大褂,放在自己的櫃子裡,然後對唐周說:“走了。”
除了在實驗中和傅婉宛說過幾句話後,其餘時間江言都沒再和傅婉宛說任何一句話。
唐周看著江言這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兩人起碼是搭檔吧,這走了也不和人家說一聲。
唐周落在後頭,笑著和傅婉宛說了聲再見也走了。
傅婉宛輕輕嘆了一口氣:江言,該是怎樣的女生才能看到感受到你柔情的一面?
“等等我,走那麼快乾嘛?”
唐周在後面叫著江言。
“腿長,慢不下來。”
唐周:“……”兩人往食堂走去的路上,唐周和江言講了剛剛他碰到的事情。
“你說剛才逗不逗,我去教室給你拿書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唐周朝著江言眨眨眼,神神秘秘得。江言無視。
唐周早就習慣他這樣子,也不在意繼續往下說:“看背影就是一個美女的女生,我還納悶什麼時候醫學系又出了第二個傅婉宛了,後來一問才知道她不是我們學校了。”
“那她來我們學校幹嘛?來我們教室幹嘛?”唐周自言自語地說:“嘖嘖嘖,竟然是來找你的。”
江言仍然無動於衷。
“欸,你怎麼沒點反應的,”唐週一想:“也對,傅婉宛這個系花在你眼裡也仍然無動於衷,何況還是外校的呢,正常正常。”
江言終於開口:“所以?”
唐周:“所以我說這事情的時候你無動於衷很正常。”
“不過說來也奇怪,她一開始問我有沒有一個叫江言的人,後來我帶她去實驗室,看到你們在做實驗以後,忽然就跑開了,說什麼她來錯地方了,她要找的江言不是這個江言,莫名其妙。”
她要找的江言不是這個江言?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江言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沒來由的一慌,腦海中一下子蹦出了時笙,可是轉念一想,不會是她的,她的大學在北方,距離a大那麼遠,更何況她身邊已經有男朋友了。……
回城的高鐵上,時笙接到了趙澤凱打來的電話。
“你在哪裡?”
趙澤凱直接開門見山得問。
時笙沒有講話。
“在哪裡,我來找你?”
趙澤凱的語氣帶著著急和不易讓人察覺的擔心。
時笙聽著鼻尖一酸,紅了眼睛,說出口的話連帶了哽咽得聲音:“我晚點會回學校的,大晚上的你別出來了。”
電話一頭的趙澤凱勐地提高聲音:“我問你現在在哪裡!”
“親愛的乘客們,歡迎乘坐本次g341次列車,h市高鐵站已到達,下一站河城高鐵站。”
車廂內廣播想了起來,清晰無誤的傳進了電話那頭。
趙澤凱只說了一句:“在高鐵站等著我來。”
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澤凱直接在校門口攔了一輛計程車就直接趕往河城高鐵站。
在車上的時候,趙澤凱心裡鬱悶生氣到了極點,不用想他就知道時笙肯定是去a大找江言的。
所以她就是那麼魯莽去了,又那麼晚才回來,都沒有考慮到安全嗎?
要不是傍晚的時候因為在手機上聯絡不上時笙,他去了女生寢室樓下,問了她的室友才知道,原來她急急忙忙拿著身份證是去了高鐵站,去哪裡她的室友不知道。
但是趙澤凱知道。
開啟手機看了眼,已經是晚上11點,心裡冷笑:膽子是真的越來越大了。
時笙下高鐵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12點,早秋的夜晚實在是有點冷,時笙不自覺得裹緊了自己的外套,眼睛還有點紅紅得,腫腫得。
這個點,河城高鐵處已經沒有多少人煙,時笙的電話在這一片安靜的夜空中突兀的響起來。
時笙:“喂。”
趙澤凱那邊有呼呼得風聲,像是因為跑起來而帶動風:“具體在哪個位置?”
時笙朝著自己的四周看了一圈,然後說:“我在上次國慶我們回來的地方等你吧。”
趙澤凱說了一句好,就掛掉了電話,馬不停蹄得就往計程車起始站跑去。
時笙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邊,顯得蕭條單薄,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頭再低下去,都要和你的鞋面來個親吻了。”趙澤凱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在時笙的身後響起。
時笙一愣,沒想到趙澤凱會那麼快的出現,有點驚訝:“怎麼那麼快?”
“怕有人會哭鼻子。”
時笙被趙澤凱這話一噎,她承認,也沒好意思反駁。
看著時笙又低下了頭,趙澤凱心裡的鬱悶之氣也消散,看著她這副樣子實在不忍心說她,只好無奈地低聲嘆了口氣,對時笙這人是真沒辦法。
“走吧。”說著上前牽起時笙的手往路口走去。現在這個點在這裡面已經是叫不到計程車了,只好去馬路上碰碰運氣叫車。
被趙澤凱握著的手真的很暖和,可是這雙手的溫度卻不是來源於時笙心裡所想的那個男孩。
時笙不禁想起高一那一年,江言帶她去滑冰的時候,那時候她的雙手被江言緊緊地握在手裡,很緊很緊,讓時笙生出一種兩人永遠不分離的錯覺,可是她忘記了,握得越緊反而失去的更快。
時笙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這個點已經過了入寢的時間,兩人只好臨時住在外面,開了兩間房子,幸好第二天是週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