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孫你就說吧,鐵家的女娃好不好?想不想要?”
朱元璋看到朱炫如此,哈哈一笑便問。
他還以為乖孫害羞了,感到不好意思。
朱炫只好說道:“孫兒都聽皇爺爺的安排,皇爺爺怎麼說,孫兒就怎麼做。”
“很好,哈哈……”
朱元璋樂呵呵道:“雲奇,你等會讓趙雲勝安排兩個人,傳咱的口諭到北平告訴鐵鉉,讓他不要急著嫁女兒,等咱乖孫的正妃成親了,再娶鐵家的女娃做側妃。”
“恭喜陛下,恭喜小皇孫殿下。”
雲奇討好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行了,你這老東西,不用再拍馬屁,你這些馬匹話,咱都聽膩了。”
朱元璋的心情很不錯,又道:“快點回去,咱還有奏章沒看完。”
對於又得到一個新的孫媳婦,還是如此賢惠的孫媳婦,他還是挺有成就感,將來鐵秀英過門了,那些糕點可以隨便吃,想想都覺得很不錯。
“鐵家女娃,應該還能燒一手好菜。”
“和你奶奶一樣。”
朱元璋念念不忘地說道。
朱炫說道:“奶奶是最好的。”
“說得好!”
朱元璋大笑道。
在他看來,就算鐵秀英再賢惠,也一定比不上馬皇后,自己妹子永遠是最好的。
車輦還在繼續回去。
回到了宮裡,雲奇趕緊找來趙雲勝,把老朱的命令傳下,趙雲勝聽了馬上去找錦衣衛,到北平傳遞口諭。
朱炫別了皇爺爺,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開始為自己的人生大事考慮。
妙錦姐姐和沅君姐姐,那是一定要過門,當年皇爺爺早就確定了,至於她們誰可以當太孫妃,暫時無法決定,需要好好考慮,或者等皇爺爺安排。
現在側妃的人選,又多了一個鐵秀英。
“還有花兒小妹妹……”
朱炫如何不清楚,那個小丫頭的小心思。
這些年裡面,岑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甚至都睡過在一起了,如果不娶就過意不去。
“我還沒到成親的年紀,就有四個小媳婦等著我迎娶了。”
朱炫想到這裡,感到有些可笑,心想這就是萬惡的古代封建社會。
但是,我喜歡!
這些念頭,很快被他丟到腦後。
隨即他又想到了,那些菸草的事情,相關的規劃都還沒做好,需要再認真考慮。
——
不知不覺,到了再去廣州的時候。
朱炫早上陪皇爺爺用過早膳,就出門去,先接上岑花,再去接徐妙錦和沐沅君,最後一起來到碼頭登船,乘風破浪地南下。
“殿下。”
岑花輕聲地問:“最後一年過去了,你是不是得一直留在應天不會離開?”
“應該是要的。”
朱炫點頭道:“當了皇太孫之後,皇爺爺不會輕易讓我離開,花兒小妹妹是不是很捨不得我?”
岑花輕聲道:“我才不會捨不得,將來我也要一直留在應天,不過殿下當上皇太孫,還可以出宮吧?”
“當然可以。”
朱炫點頭道。
可以就行了。
岑花心裡竊喜,也就沒有再問太多。
徐妙錦和沐沅君早就是情竇初開,一眼看懂岑花的心思,等到岑花把話都問完了,她們馬上把岑花帶到一邊說起悄悄話。
岑花是個比較要強的小女生,但儘管這個性格,在她們的追問之下,也感到害羞,有些話想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她們三人,隨即玩鬧起來,有說有笑。
朱炫往她們看去,微微一笑,也不去偷聽。
——
北平府。
韓鈞終於到了這裡,避開錦衣衛的耳目之後,一直沒有離開過。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他們白蓮教的人,潛伏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比到處閃躲更安全。
不過韓鈞今天,把丁谷剛、唐賽兒、王宣、董彥滜等,一系列白蓮教的骨幹,聚集在一起。
他們白蓮教,被排擠得,只能往邊地發展。
比如說西南等地。
北平也是邊地之一,同樣有不少白蓮教的人。
他們也曾想過要往大明內部繼續發展,往大明中樞滲透進去,但是都不得成功,這個計劃一次又一次地失敗,無法穩定地潛伏。
唯有邊地,對他們來說,是最安全的。
但發展起來,也是最難。
“我們安插到大明朝廷的人,又被拔除了。”
眾人剛剛坐下,一個叫做白拜兒的白蓮教首領,不滿地說道。
想要安插人進入朝廷,到六部和翰林院、國子監等機構,不知道多艱難,將來還會越來越難。
劉俊說道:“如果不救那個朱棣的部將,我們安插進去的人就不會被發現,明王為何要這樣做?”
韓鈞坐在他們的最前面,以示自己身份地位的不一樣,聞言便淡淡地說道:“因為朱棣的人,可以為我們所用,犧牲一些人在所難免,我們手下也沒有多少能打仗的將領。”
這個也是事實。
他們那麼多首領,包括韓鈞這個明王,都不太懂怎麼領兵打仗,畢竟當年參與打天下的白蓮教老人,全部不在了。
是需要一個,能用的將領。
“明王,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另外一個首領董彥滜問道。
韓鈞的手指,輕輕地敲擊桌面,好一會才說道:“我們要推翻朱元璋,唯有借用外部的力量,單靠我們內部是做不到的,為此……”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我會再做安排,外部方面暫時不成問題,同時我們還需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丁谷剛問道。
“民心!”
韓鈞說道:“姚廣孝那個假和尚,有一句話說得很好,民心比信仰更重要,我們要發展起來,必須要取得民心,這也是我找你們來此的原因。”
比如說,張士誠得到民心。
以至於張士誠死了那麼多年,蘇州府的百姓還是惦記著張士誠的好。
直到最近,朱炫在蘇州府走一圈,這種情況才有所緩解。
他們聽了,認為有道理。
“得民心者,得天下。”
韓鈞繼續說道:“其實這個天下,本來就是我韓家的,只不過被朱元璋那個老東西搶走,我要透過民心搶回來。”
他就不相信,自己不如朱元璋。
“明王準備如何做?”
王宣問道。
“聖母。”
韓鈞的目光,落在唐賽兒身上。
白蓮教聖母,在教中的地位,僅次於明王,還是白蓮教對外的臉面。
就連教導唐賽兒的師父丁谷剛,此時的地位,也不如唐賽兒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