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晚晚扣好衣服,咬牙站在他身後。
“霍東銘,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
霍東銘黑眸席捲著狂風聚雨。
“你想給我戴綠帽子?”
商晚晚高昂著頭,眼裡是前所未有的倔強。
“你不答應離婚,可以試試。”
霍東銘好看的眉眼藏著剮人的利刃。
“還想威脅我第二次?”
商晚晚不敢。
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聲音裡帶著哀求。
“放我走吧,就當以前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也還完了。”
當年她不知道他被人下藥了。
她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在他情慾難熾的時候讓他娶她。
他實現了對她的承諾,即使是在受迫的情況下。
她得到了想要的,與霍東銘的事實婚姻。
卻也將自己困進了暗無天日的牢籠。
霍東銘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
眼底是她從未見過的陰狠。
“遊戲既然開始,什麼時候停由我說了算。
安安份份的當好你想要的霍太太。”
商晚晚心底一片荒涼。
她撫著肚子,小生命還小。
但是,它會慢慢長大。
三個月,五個月,她藏不住的。
樓下傳來車的轟鳴聲,霍東銘走了。
商晚晚拿起手機給黎落打電話。
“能不能幫我找律師,打離婚官司很厲害的那種。”
黎落無限唏噓。
“你來真的?”
商晚晚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婚必須離。
“明天靳敬梟帶我去打高爾夫,你也一塊來,到時候我介紹人你認識。”
商晚晚不太願意出門。
“高爾夫我不會啊。”
黎落輕輕把玩著新做的指甲。
“你成天守著霍東銘不見天日的,不是決定要跟他離婚嗎。
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多認識人,開心點。對孩子好。”
最後一句話令她猶豫了。
商家在東市也有點小名氣,只是跟豪門世家比差了點。
商晚晚嫁霍東銘之前美貌動京城。
追求者也不少。
隱婚後就淡出了交際圈。
她現在幾乎是零社交狀態。
“好。”
黎落將身體靠近一個溫暖的懷裡。
男人摟住她的腰。
“跟誰打電話?”他在她細嫩的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黎落吃痛,仍然嬌笑著倒進他懷裡。
“朋友,明天路哲也去打球,引薦一下?”
男人微微皺眉。
“怎麼,我不夠陪你,還想把魔掌伸向路哲。
他床上功夫不一定有我好,資源也還是我更適合你。”男人說得很露骨,黎落白了他一眼。
“靳先生,你不用沒事就提醒我這點。”
她伸手在他下面撈了一把,男人慾火又被重新點燃。
他將她壓在身下。
“妖精。”
黎落伸手抵住他結實的胸膛。
“我朋友想離婚,路哲好稱律政閻王,沒有他打不贏的官司。
明天我讓我朋友一起來,你做箇中間人。”
男人伸手扼住她精緻的下巴。
“把我侍候好了,這個不是問題。”
第二天下午,黎落開了她的跑車來接商晚晚。
商晚晚穿著白色衛衣,藍色運動褲。
外面套了件羽絨馬甲。
幽黑的長髮披肩。
她略施脂粉,面板白裡透紅。
清純得能捏出水來。
她哪裡像結婚三年的人。
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也有人信。商晚晚正要上車,安秘書追了出來。
“霍太太要去哪裡?”
商晚晚沒理她。
“霍太太,你這樣我很難做。”
安秘書鐵了心不讓商晚晚出門。
“你難不難做跟我有關係麼?”
商晚晚拔開她的手。
“霍太大不知道黎落名聲不好嗎,我也是為了霍家著想,而且霍少也不喜歡你跟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商晚晚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還知道我是霍太太,做為一個秘書,你管太寬了。”
她徑直的上了黎落的車。
安秘書看著跑車絕塵而去氣得渾身發抖。
她幾乎是同時拿起了手機拔了個電話出去。
跑車在高爾夫館戛然而止。
黎落帶著商晚晚。
靳敬梟在等她們。
目光落在青春洋溢的商晚晚臉上有些意外。
商家大小姐,三年前商家差點從商場消失。
莫名其妙起死回生之後。
商晚晚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過。
有人說,她被金主包養了。
“我的大學同學兼死黨,商晚晚。這位是靳敬梟。”
靳敬梟淡然的點頭。
“老路來了,先去打一局再說。”
黎落挽著商晚晚的手。
“一起去吧。”
路哲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看上去幹淨清爽。
“敬梟,這位美女沒見過,不介紹介紹?”
路哲目光落在商晚晚臉上,似曾相識。
商晚晚面色微微泛紅。
她有些侷促的伸手。
“商晚晚——”
路哲與她盈盈一握。
“路哲,律師。”
路哲自報家門,好看的臉泛著溫和的笑容。
商晚晚明白黎落要給她推薦的就是面前這位了。
“打一局?”
路哲盛情邀請。
商晚晚剛想說不會。
不遠處,熟悉的男女調笑聲灌入她耳中。
“東銘,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好壞哦。”
伊夏雪的聲音。
“兵不厭詐。”
男人聲音裡帶著戲謔。
商晚晚尋聲望去,與霍東銘四目相對。
霍東銘?
他怎麼也在。
商晚晚徵住,臉上血色褪盡,下意識想躲。
“霍少——”
靳敬梟和路哲也看到了。
黎落拽住商晚晚的手。
“別怕他,他敢讓人知道你是霍太太嗎?”
商晚晚手指微蜷,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跟著走向他們。
“靳少,路律師。”
霍東銘同他們打招呼。
伊夏雪認識商晚晚。
她家的事很多人知道。
“路律師交女朋友了?三年前商家陷入財務危機,有人出手相助。該不會這幕後的人就是路律師吧。”
伊夏雪自然的挽著霍東銘的手臂調侃路哲。
商晚晚目光落在伊夏雪挽著霍東銘手臂的手。
小臉慘白。
“哦?你跟商小姐很熟,她跟你說的?”
霍東銘面無表情的盯著商晚晚。
“什麼嘛,我跟晚晚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她可是美術系的高材生,對畫很有研究的。
上次東銘送了我一幅畫,出自一位神秘畫家之手。我喜歡收藏名畫,卻看不出什麼門道,什麼時候有空幫我鑑賞鑑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