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數人見識過裝甲車厲害之外,大部分戰士根本不知道這村外那鐵王八的厲害。
戰士們甚至以為那鐵烏龜跟昨天晚上打的汽車沒什麼區別。
胡義跟楊瘋子敢在村裡跟鬼子唱對臺戲,正是因為他們曾經都被這些鐵王八打得抱頭鼠竄。
而城市巷戰這傢伙也接近無敵的存在。
無數的戰友抱著炸藥包死在衝向裝甲車的路上。
城市巷戰與村落戰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這一款裝甲車連三十攻毫米的小炮都沒有,而且沒有履帶,只能當個重機槍火力使。
對村落巷戰來說,這玩意思兒就是個雞肋。
鬼子火力兇猛,成功掩護鬼子步兵從正西衝進村子。
接近村西的鬼子開始往院牆後邊扔手雷。
在一連串爆炸之後,跟著翻院牆。
先翻進院裡的三鬼子各自使出渾身解數,或前滾翻在院子裡找掩蔽,或原地趴下舉槍舉槍射擊。
三個鬼子立即形成小三角隊形,左側的鬼子順手往屋裡丟出個一手雷,右邊的端著槍尋找目標給前邊的鬼子形成掩護。
後邊趴在院牆上的兩鬼子踩著同夥的肩膀,同樣舉槍往屋裡門窗可能藏人的位置射擊。
進攻每個院子裡九個鬼子分為三組,間距幾米遠組成個大三角陣。
見屋裡沒動靜,後邊的鬼子先後跳進院子。
不大的院子跳進九個鬼子,可謂人擠人。
前邊三人組已經衝地屋,不時嚷嚷:“安全.”
話剛落音,一個黑呼呼的東西從天而降
“臥倒!”充當觀察員的鬼子大吼。
訓練有素的鬼子戰術素養不是吹的,院子裡的六個鬼子立即趴倒一地。
心裡求神拜佛好一會兒也沒聽到爆炸聲.
觀察員仔細檢視,才發現丟的過來的一小塊存磚頭.
趕緊嚷嚷:“解除警戒.”
叭.
又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
“臥倒!”觀察員再吼。
“鬼子再趴一地.”
“是磚頭”
與此同時,進屋搜尋的鬼子沒有發現目標。
搜到最東的屋,忽然發現東夯土牆上似乎有一個比人小不了多少的大洞。
還未來得及觀察,一個黑乎的東西從裡邊丟了進來。
轟.
這一回不是磚頭.
狹小的空間裡彈片四射,所浪將三個鬼子全都掀翻在地。
三個鬼子身上全都覆滿了塵土,其中一個眼角嘴角耳窩滲出鮮血。
一個提著駁殼槍老百姓打扮的人探出頭,二話不說直接開火補槍。
跟著持槍對門視窗警戒。
另一個身影從隔壁家破洞裡爬進西屋。
抽出刺刀再補了一回,這才開始扯鬼子身上的步槍手雷子彈盒。
持駁殼槍的戰士緊張嚷嚷:“動作快點.”
將三條步槍扔過牆洞,快速離開回到東屋。
戰士貼著土牆搖搖晃晃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灰塵。
屋頂傳來一個聲音:“趕緊下地道,院子裡還有三六個!”
聽到屋裡傳來爆炸聲,院子裡剛重新站起來的鬼子剛準備增援,天上又掉下個黑疙瘩。
轟!
在觸及地面後立即炸開。
這一次不是偽軍八路手榴彈,而是鬼子手雷!
四十八瓣兒彈片激射,空氣跟著向四周盪漾開,然後是硝煙彌散。
鬼子的手雷比手榴彈好使得多。
彈片從六個鬼子身體各個部分鑽入,鬼子手雷破片多,三米遠距離只要不是趴在地上幾乎沒有死角。
彈片並不致命。
受了傷的鬼子拄著步槍,掙扎著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準備爬起來還擊,直到現在連一個目標都沒看見。
四個受了傷,還能繼續戰鬥的鬼子身上滑下一層灰色的塵土,四下盪漾彌散。
從隔壁破洞裡鑽進屋裡的戰士,貓著腰來到門、窗後,舉起駁殼槍就是一陣猛打砰砰砰。
磣人的慘叫聲連連響起,第一波進院子的鬼子原本是第二梯隊敢死隊。
在這些敢死隊翻院牆後,原本在地上掩護的鬼子改為第二梯隊,正準備翻牆跟進,忽然聽到院裡的槍聲大作。
幾個鬼子趕緊湊到先前八路開除的射擊孔往院子裡張望,一看心情異常激動,因為院內的敢死隊同伴幾乎全部倒在血泊中。
兩個鬼趕緊舉起步槍,準備向院內射擊。
冷不防院裡的人似乎知道他們會在射擊孔外舉槍一樣
砰砰幾聲,子彈準確從射擊孔中鑽出來,將半蹲在地的鬼子來腦袋打了個花兒為什麼白樣紅。
同樣的情形在多個院落裡發生!
鬼子的使命是服從命令,所以進攻的節奏幾乎沒有差別。
淡淡的硝煙飛揚,瀰漫。
一次次子彈瘋狂與鮮血相隨。
雪腥味在一個又一個院落裡擴散。
堅固的夯土牆成了村裡九營戰士引軍入甕的最大依仗。
這一招叫以退為進。
跟著準備上第二大招,隔山打牛。作
為第二梯隊的大部分鬼子,沒想到先進院牆裡的同伴幾乎全部被撂倒,而且往院裡舉槍的鬼子也中槍。
這時再翻院牆,自然自尋死路。
隨著院牆裡某個聲音大叫。
十餘挺機槍從靠近西邊院牆的屋頂探出,對村外準備進攻的第三梯隊的偽軍猛烈掃射。
機槍一響,一波手榴彈又跟著從村裡扔出來。
落點幾乎都在西院牆外邊,機槍聲一次次的響起,然後一次次歸於沉寂。
手榴彈轟轟轟的爆炸聲此起彼伏。
院牆外慘叫連連。
屍體的血正在流淌、狂飆。
帶隊敢死隊少尉在瀰漫的硝煙中感覺光線很暗。
那些該死的射擊孔後邊根本沒人。
終於看清形勢,土八路往後面退了差不多一個院子。
對皇軍進行猛烈的偷襲。
後邊的裝甲車重機槍發現屋頂的機槍組後,立即將彈道向屋頂上猛扯。
隨著觀察員的一聲令下,所有的機槍組順著遠離鬼子重機槍彈道的位置,滑落到院落裡邊。
屋裡邊有人對著西邊院牆的射擊孔開槍。
以防鬼子到射擊孔邊放冷槍。
一個個機槍組戰士迅速鑽進屋裡,
從兩個相鄰屋裡打通的通道在此消失不見。
被炸了個七零八落的鬼子。此時什麼都聽不到,滿世界都是岌岌無生,眼中只能看見血色與硝煙,鼻子中充滿了血腥氣。
仍然在往扔的手榴彈在院牆外持續爆炸,空氣被一次次的猛烈的衝擊,無盡的血肉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