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九營中根本沒人知道。
中午時分剛透過友軍防區,友軍就已經決定全體向鬼子投降。
可謂世事風雲變幻無常。
“好狐狸,你就給大家說說吧...”胡義很想睡覺,卻被小丫頭直接從行軍毯裡扯出來
胡義眨眼晃頭:“我說姑奶奶,我現在困得很,只想睡覺...”
“哎,我這偵察排都成立了,你總得給我說說日常訓練的事兒啊?”
“咱們八路軍沒那種條件,平時讓你們爬牆上屋,大家已經做得不錯了...”
“不行,你在講武堂裡學的那些東西,爛在你肚子裡太浪費...”
胡義無語,沉默了好一會兒,清醒了不少:“你去叫你那偵察排的人都過來...”
收到訊息的人開始往胡義身旁邊湊。
很快,不大的山坳裡全擠滿了人。
小紅纓的偵察排在內圈,外邊跟著又圍了一圈又一圈,都想往中間擠...
“都安靜!”胡義的聲音不大,但卻似乎有一種魔力,四周立即鴉雀無聲。
胡義沒有浪費時間,低沉的聲音慢慢在山裡傳開:“偵察首先求偵察員具備過人的軍事能力、身強體壯、過人的心理素質...”
小紅纓迫不及待問:“其次呢?”
“偵察的主要任務,是獲取敵人的重要軍事情報,比如敵人部隊番號、人員數量、火力配置體系...”
這也能算理論?九營的老兵有誰不知道?小紅纓立即打岔:“這個以前你就說過,說點具體的...”
胡義有些無語:“比如,對敵人重要軍事目標或都交通、通訊設施等進行偵察、破壞、打擊等,偵察員隊是指揮官的耳目,所提供的情報為指揮官制定作戰計劃,調兵力配置作參考...”
還是沒有新內容,小紅纓再次嘀咕:“這些在師裡學習的時候教官都講過,都是空話套話,能不能就這次去敵佔區的戰鬥講點實在的?”
再次被打斷,胡義的心情似乎不錯:“學習軍事知識,首先就是學習理論...”
“又說廢話...”
胡義終於黑臉:“你老是打岔...要不你來講?”
“嘿嘿,我這不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麼,你繼續...”
胡義起身要走:“睡覺,明天還要趕路...”
被坐在旁邊的丫頭直接拉住:“哎哎,別這麼小氣,就拿這回進敵佔區的事說說,說完就睡覺,這總行吧?”
被纏得沒辦法,胡義思索了一會:“每一次行動,從開始準備到最後結束,可以分解成幾個階段...戰鬥開始前,指揮員要大致判斷是不是應該安排這一次戰鬥...”
“不對,我們八路軍情況不一樣,因為在敵佔區有地下工作人員,所以,在對敵情偵察這一項,我們遠遠走在了敵人前面,所以,你就說說戰場偵察...”
胡義萬般無奈:“我覺得,你肯定比我講得好...”
“你別囉嗦裡囉嗦的,趕緊繼續...”
山坳裡靜成一片。
聽眾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也只有缺德丫頭可以用這種語氣跟營長說話...
有人仔細聽,不時有人拿著筆想記錄,可惜黑暗中跟本連寫的什麼都看不清。
只得靠腦子記,能記多少記多少。
至於營長講的很多詞聽不明白,這不重要,大至弄清楚就行。
不懂再問,總會有人知道...
當然,半數的人根本聽不懂,直接扯起了呼嚕...
胡義的聲音不大:“...很多時候,我們很可能在根本不知道敵情,甚至是與敵忽然遭遇,這時候就要靠偵察員在臨戰前收集敵情,先在敵人控制範圍外遠距離觀察,有條件時再想辦法滲透到敵人陣地中抓舌頭,弄清敵人兵力、火力...”
胡義舉起壺仰頭喝了一口水繼續:“如果偵察兵都能掌握偵察技巧與技能,就可以滲透至敵人陣地中,在戰鬥開始前偵察清楚敵軍動態,敵軍的重要目標所在位置,比如敵人指揮部、炮兵陣地、輜重補給,甚至在有條件的時候可以對敵重要目標進行破壞...”
說到這裡,胡義起身,丟下一句話:“講課完畢,接下來...你們繼續討論...”
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在抗大學習,都是教官在上邊講理論,然後學員們相互討論。
旁邊一直聽的馬良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我們沒有電臺,也沒有炮兵部隊,不然的話...”
“不然又怎麼樣?”見有人開口說話,半睡半醒的羅富貴直接打斷胡良的說話。
小紅纓得意的撇了撇嘴:“偵察員可以為我方火炮提供準確的座標,以及開炮打敵人的重要目標,還可以將殺傷、破壞情況及時傳回...根據敵人新的動向調整射擊引數...”
馬良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怎麼知道?”
“友軍游擊隊那個排長說的...”小紅纓得意洋洋:“偵察排各位都記住了,偵察員就是指揮員的眼睛,在執行任務時,儘量避免與敵遭遇,用眼睛殺敵這完全是虧本買賣。”
這位說完,直接宣佈:“大夥都散了...”
一個老兵嘀咕:“哎,營長講的這些好像就是我們平時訓練的內容啊?”
“你懂個屁,要是營長真給大夥兒講理論,你要是能聽上半個小時不打瞌睡老子跟你姓。”
好半晌後。
靠著山壁位置的胡義耳邊又傳來一個聲音:“我覺得你說了半天,好像什麼都沒說...”
胡義無奈:“你能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
“你沒說該怎麼安排日常訓練...”
胡義徹底崩潰:“從明天開始,你們排加強體力訓練,每個人都扛要上腳踏車行軍。”
“你這是打擊報復...”
“明天開始安排隊員們學習偽裝成敵軍,學習簡單的鳥語,學會相互之間用手語、旗語通訊,人人都要學會用望遠鏡測距、會打機槍、會騎腳踏車、會單獨對舌頭進行審訊...”胡義幾乎是咬牙切齒:“姑奶奶,這樣總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小紅纓得意的點頭。
胡義將軍帽蓋在臉上,直接不理旁邊這位。
“對了...還有個事兒...”小丫頭嘀咕。
“你有完沒完?”
“你想狐狸精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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