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志在磨鍊與忍耐中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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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總會在激情和付出中精彩!
“就憑你說的這幾句破話,就想抵我們的化學彈?”小丫頭對參謀怒目圓睜!
參謀的一番感慨,被丫頭瞪得激情全無。
旁邊的分割槽司令員黑著臉,看著戰士們把犧牲的同志就地掩埋:“作為一名戰士,跟友軍討價還價,那是一種恥辱!”
小丫頭差點氣炸了,辮子翹上了天:“你們還配當八路軍?”
參謀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說,丫頭,不就是用了你幾個破榴彈,現在還你!這裡多的是,隨便你挑!”
小丫頭並沒就此打住:“要是沒有我們的破榴彈,要不是我們給你出主意,你們能端的了鬼子炮樓?別作夢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們部隊馬上就要進山,咱們沒有必要在裡耗下去。”參謀不禁一頭黑線。
站在丫頭身側的羅富冷笑一聲:“只要你們把那兩門迫擊炮給我們,這事,就算完!”
司令員氣樂了:“嘿嘿,你想的倒美,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會用麼?你咋不說你要那裝甲車呢?”
“你真把裝甲車給我們?”隊伍裡冒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司令員跟參謀,有些詫異,同時看了人群中歪戴帽子說話的郝運一眼,司令員樂了:“我還原來以為,你們也是特務連的,沒想到,你們竟然是獨立團的,嘿嘿,迫擊炮對我們有大用,你就別想了,就憑你們獨立團,那個大傢伙,就算給你們,你們能用?”
郝運哼了一聲,來到丫頭後面,小聲嘀咕說了一通,丫頭的辮子慢慢趴了下來:“我可告訴你們,你們說話算數?”
“時候不早了,你們山裡是不是還有部隊?”司令員一聽,有壞菜的可能,這些傢伙好象不大正常,難不成還真有能人?
胡義站在黑夜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對丫頭他們的對話,左耳進,右耳出,不再關心。
微微轉了下頭,此時,進山的路被打通,而山裡的槍聲並沒有結束,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補充團的人,也被鬼子給攆到山口來了,老早聽到了山谷裡面的槍聲。
山谷裡。
兩支隊伍在對峙。
治安軍連長原以為往山裡跑,可以溜掉,沒想到,剛進山口,就被一支隊伍給攔住了去路,趴在灌木叢裡,被對方几十支槍指著,如果只有對面的八路軍,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想辦法突圍,他覺得,即使有月亮,山谷裡也是黑燈瞎火的,有那個機會能突圍出去。
可是,對面明晃晃的刺刀,而自己身後,還有那麼多攻打炮樓的那些人,他一點把握的都沒有。
身旁邊的一名治安軍一邊開火,一連喊道:“連長!我們就算死了,也能拉幾個墊背的,怕個鳥!”
連長一直在猶豫,如果放下武器投降,還有活的希望,八路軍優待俘虜。
不放下武器,如果後面的隊伍衝上來後,前後夾擊,那就誰也活不了!
連長再看了一眼對面趴在灌木叢裡的不斷向自己這邊射擊的八路軍,再看看自己身邊躺了一地的兄弟,他知道,再抵抗,已經沒有了意義。
雙方交火的時間,並不長,此時,山外傳來了狂歡聲音,炮樓,肯定已經被八路給端了!
連長覺得再打,可能全都得交待在這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著身邊的治安軍大喊:“停火!停火...”
交戰雙方,一方停火,慢慢的,發現情況的另一方,也降低了射擊速度,槍聲,慢慢變得稀疏,最後,雙方鬼使神差的都停了火。
連長把槍口放低,對著前方喊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投降!”
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了,快得高一刀他們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原以為是鬼子增援過來的隊伍,黑壓壓的一片,此時正把槍舉在頭頂,慢慢的站了起來。
黑夜裡的戰士們,看著面前的情景一陣發呆。
高一刀把槍收了起來,戰士們也收起了槍:“連長,聽聲音⋯他們好象是治安軍!”
“當然是治安軍,如果是鬼子,有這樣亂哄哄往前衝的麼?”
“把槍舉在頭頂,往前走!”一個聲音大喊。
治安軍連長身後,幾十個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滴眼淚在他眼角滑了下來,他終於明白,給鬼子當幫兇,這帳,遲早會還的,也明白了自己和真正的軍人間,差距到底有多大。
高一刀冰冷的說道:“我們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會給活著的機會,但今天,你主動投降,我還真的不能殺你們!”
“長官饒命!”一片告饒聲。
“武器收繳,帶走!”高一刀說完,轉身對身邊的一個戰士說道:“去山口看看,外邊,應該是友軍!”
戰鬥打得很激烈,而結束得很詭異。
陸團長看著分割槽司令,趕忙伸出手,兩人正要開始客套。
冷不丁,眼睛餘光裡,發現了丫頭身影,下巴立即驚得掉在地上。
伴隨著嘩啦一聲,身旁的裝甲車頂那圓形頂蓋被開啟,那根得瑟辮子,從裝甲車裡冒了出來。
丫頭跟郝運,先後從裝甲車裡爬了出來。
分割槽司令員跟陸團長是老熟人,看見這一幕,見陸團長沒有說話,也不再對陸團長客套,卻嘆了口氣說道:可惜了!
打下了鬼子炮樓,也打通了進山通道,誰也不知道司令員這個可惜了是什麼意思,是因為總指揮部被端,或者是犧牲了的戰士,還是他終於簽下了的恥辱條約。
參謀看了看一地的鬼子屍體,說道:“確實可惜了,不過,這東西燙手,他們要想玩這傢伙,我看,純粹不自量力!作白日夢!”
司令員搖搖頭:“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獨立團陸團長!”
“啊?”這回輪到參謀掉下巴了,剛對付完小的,現在又來了個大的,這,不大好收場啊。
“常紅纓!”
“到!”嬌脆的聲音。
“收拾現場!”陸團長想了半天,沒想到一個好的見面打招呼的詞。
“是!”
旁邊的胡義從黑暗裡,走了出來:“陸團長好!”
“怎麼樣了?”陸團長看見胡義,還有黑暗中那一片灰影,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基本完成任務!”胡義把放在胸前敬禮的手放下。
“好!”
這算是表揚?
胡義抬頭看了看夜空,一顆流星在空中劃過一閃而逝,山外,到處還在響著槍,槍聲正在不斷向山口逼近。
“老陸,你手下的兵,不簡單啊!”
“你們也不賴嘛,這麼大一個炮樓,還有鬼子裝甲車,你們都打下來了!”
“好你個老陸,你得了便宜還百得賣乖!”司令員有些上火。
“啊?”難道,自己說錯話了麼?你們打下炮樓,是不賴嘛。
“哎,你們,獨立團,現在混的不錯嘛,電臺到了連級!”司今員覺得老陸怪怪的。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混的不錯,電臺都到了連級!”
“電臺?連級!”
陸團長一頭霧水,老子團部都沒有電臺,你個破分割槽司令,你也好不到哪去,你說哪門子風涼話?
“姓陸的,你才跟胡連長見了面,難道,你還學會了睜了眼睛說瞎話?難道,他不是你們獨立團的麼?”司令員快要抓狂,你個破立團,還真會裝。
陸團長對還在看星星的胡義:“怎麼回事?”
胡義還在發呆,想著“她”是不是也看到了流星,所以,沒聽到團長的問話。
直到旁邊的羅富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什麼?”
胡義看著在場諸位,都在看著自己,一頭霧水。
全場都呆了,好像這座炮樓附近所有的東西,都被冰封住了,寂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