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覺得自己可能是誤判形勢。
響槍後從村裡確實出來搜尋隊。
但是一個班的皇協軍矇蔽雙眼。
竟然跟那些抗日分子沆瀣一氣。
不長眼的猖狂囂張向自己進攻。
舉槍對這些混蛋警告射擊無效。
耀眼陽光下推栓子彈再次上膛。
這次,他將目標放在藏在皇協軍後邊衝上來的那些抗日分子身上。
打死兩個,這些蠢貨就會老實。
砰.
一個灰色身影應聲而倒。
響槍的同時暴露自己的位置,遠處的機槍開始壓制。
近處的皇協軍貓腰趴地倉惶開槍胡亂還擊。
槍聲瞬間大作。
子彈擊打在溝渠邊緣噗哧著亂響。
鈴木挺滿意這一槍的效果。
貓著腰順著溝底換新的射擊位,這一次,他覺得沒有必要不再手下留情。
直接瞄準一個向自己先前射擊位開槍正打得歡的偽軍腦袋。
砰!
槍響人倒。
拉出彈殼又一發子彈推上膛。
這一次快速射擊沒時間打腦袋,將一個偽軍當胸打了個對穿。
連續死了兩手下,偽班長心下大駭失神,“八路”神槍手名不虛傳。
失神的一剎那,被旁邊好兄弟撲倒在地:“班長,那傢伙槍法神得很,咱們得跑路”
偽班長瞅了瞅倒旁邊兩個倒黴的兄弟屍體,心裡開始哆嗦。
在死亡面前,沒骨頭的偽軍們全都怕了。
以多打少佔便宜的事可以幹,但是這回強出頭踢到鐵板。
對方響槍次數並不多,可以稱得上百發百中,這樣的對手太厲害,一上來損失倆兄弟,當出頭英雄的事兒不能幹!
仔細想來,先前打自己腳下的子彈應該是警告,人家“八路”還多少顧忌點香火情。
而現在,如果再不識抬舉的話,小命難保,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自治軍趴在公路邊不敢冒頭。
當即下定決定,再不給那三個太君當盾牌使!
“撤!”偽班長也許壓根兒不會指揮戰鬥,但要說到逃跑,無師自通!
一聲吆喝後,撒開腿往北跑。
九個偽軍心裡祈禱,八爺你可看清楚,咱們真沒有捋你虎鬚的意思,咱們現地都逃跑了,你可千萬不敢響槍。
也許是祈禱起作用,東邊的“八路”神槍手還真沒有開槍!
一鼓作氣逃出一里地外,九個偽軍紛紛跳進一條溝裡拼命拉風箱般喘粗氣兒。
掉了鞋,丟了槍,拉了軍帽,丟了子彈帶
數了一下人數,除了死透的那兩兄弟,九個人一個不少!
抹了把火熱的汗水,相互哆嗦著感謝八爺不殺之恩!
跟在偽軍後邊的柳元清發了狠。
既然選擇進攻就無法顧及傷亡,沒理會逃走的偽軍。
沒有偽軍在前邊擋著,眼看著即將進入百米距離,立即下令所有人散開衝鋒!
一百米的距離衝鋒十五秒左右時間,步槍射速再快,加上換彈夾的時間。
鬼子頂多只能打出三個橋夾十五發子彈!
那鬼子絕對不是一般人!
他決定,用數量與血肉跟小鬼子神槍手硬拼。
那支狙擊步槍能頂一門九二步兵炮,十五個換一個,值!
真當憲兵呃.八路真是吃素的?
鈴木希望能有皇軍過來。
來的是皇協軍,他沒對這些怕死鬼抱大的希望。
臨陣脫光並不出意料,他們跑了倒還省事兒。
看到跟在後邊散開的三十餘抗日分子,已衝到距離自己的近百米位置。
鈴木獰笑著再次舉槍,將一個散開從南面包抄過來的抗日分子擊倒在地,跟著貓腰換位置。
還擊而至的機槍彈道在頭頂呼嘯,亂七八糟的步槍子彈打在荒野中濺起一蓬蓬塵土。
鈴木視若無睹,繼續向東撤退,脫離密集彈著點。
身體貼在溝邊,憑感覺現在位置頭頂幾乎沒有子彈飛過。
立即快速探槍冒頭,瞄準,射擊,準確將南側進行壓制的機槍手打啞。
跟著縮頭再向東撤出十餘米,往步槍彈倉裡一粒粒壓子彈。
猛然起身,貼著溝壁探出小半個腦袋,對追過來的自治軍再次進行逐一射殺。
彈無虛發的意思是,每開一槍就會擊中一個目標。
五發子彈打完,進攻的抗日分子倒下五個,但也招來更多的子彈還擊。
有地利就是好。
那些抗日分子想追上自己,只能走荒野當靶子!
要順著溝追的話無法展開隊形,來一個人跟十個人沒什麼區別。
鈴木邊打邊退,再次打空彈倉,退到第一個補給點位置。
壓子彈浪費時間,順手從溝邊緣摸索到先前靠在溝邊子彈已上膛的步槍,舉槍瞄準一個身影。
雙方距離很近,準星里人身體猛然扣動扳機。
咔嗒一聲輕響,熟悉的後座力撞擊肩膀的感覺沒有傳來。
心裡第一反應是步槍卡殼或者是啞彈。
快速拉動槍栓,試圖將槍膛裡的卡殼的子彈拽出來.
並沒有預料中子彈跳出來的景象。
忽然發現地上原本應該是沙堆的凸起忽然有動靜.
鈴木心裡一驚,腦子裡下意識出現一個畫面:忍者!
他沒有時間作更多的反應,掄著步槍狠狠砸向那個瘦小的身影。
從草叢中猛然冒出來的那個身影,在狹小的溝裡竟然還能左騰右挪,貼著溝壁快速晃近。
那人手中握著一把明亮的短刀,雪亮的刀刃在陽光下不斷閃光。
反射的陽光不時射向鈴木的雙眼。
明亮的光線刺眼,閃得鈴木心慌,閃得意亂。
鈴木反應並不慢,直接扔掉步槍。
麻利地掏出腰間的南部手槍,在拉槍機的時候,渾身散發著塵土的灰影已經與他面對面。
一道白光閃過。
左腰間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跟著那冰涼的感覺一直來到右腰。
還沒抬起的南部手槍槍管被黑影握住,扳向右側。
啪.
握著槍管的張小刀立即縮手:“燙死我了.”
鈴木橫向轉動手臂,試圖用手槍擊斃眼前滿身砂土的灰衣漢子。
被對方劃開的腹部突然傳來鑽心的痛。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被橫著開了一條口子。
跟切腹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大小腸一干下水正往地上傾瀉。
張小刀快速抬腿,打算踢掉哆嗦著的鈴木手中南部手槍:“嘿嘿,老子玩槍不如你,老子玩刀是你祖宗!”
腹部被剖開並不會立即死亡,鈴木強忍巨痛,迅速縮手避開張小好的踢來的一腳,跟著手槍對準張小刀,扣動扳機。
張小刀沒想到這小鬼子腸子都同來竟然還能舉槍射擊。
趕緊身體後仰。
啪
子彈擊打在向旁邊張小刀閃避的溝壁上。
也許是因為身體受創,鈴木半站起身體。
咻.了發子彈準確命中鈴木腦袋上的鋼盔。
感覺像是被汽車撞了一下,遭重創的鈴木思維最後一刻。
嗡嗡響的腦子裡忽然想起戰場武器守則:明知陣亡時須將隨身攜帶的武器彈藥銷燬。
這貨臨死前竟然摘下掛在胸口的手雷,順手砸在地上步槍槍托上。
砰砰砰.
跟上來的李老連續開槍,幾發子彈直接將鈴木打成篩子。
“有手雷!”張小刀猛地撲向李老三
西邊的小紅纓滿頭大汗。
原本一直瞄著東邊,看到柳元清帶隊衝鋒,立即想躍出陣地。
卻被旁邊戰士一把給拉了回來。
不此項纓怒了:“放開”
“你急個啥,李老三他們從東邊包抄過來了,那鬼子插翅難飛!”觀察員在旁邊嘀咕。
戰士扯著小紅纓根本不鬆手:“柳排長帶著三十餘同志被鬼子放倒近一半!你就乖乖留在後邊撿便宜行不行?”
小紅纓無奈:“你叫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