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趙東湖，顧軍幾人都瞪大眼睛看向胡小山。
他們第一次見到胡小山在古典音樂上對一個人如此推崇……
之前出現的任何一個世界各大音樂名校的頂級天才，他都沒有如此劇烈的情緒反應。
李廣迅速追問道：“老胡，什麼意思？你是說，王程的演奏非常好？”
胡小山的目光依舊緊緊盯著王程，耳朵幾乎豎了起來，不想錯過任何一點點的音節，一邊點頭說道：“不只是好這麼簡單。說實話，我好久沒有專心研究音樂藝術了，可能都不夠資格評價現在王程的演奏。”
“我只能確定，他演奏的這首曲子，我沒聽過。而且，他的鋼琴演奏水準，至少超過了剛才的孫海波和菲普斯兩人一個等級以上，具體超過多少，我沒法量化，但是肯定遠遠超過，不是一個層次的，放在全世界鋼琴領域，可能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我真的沒辦法想象，王程是怎麼做到的，這真的不可思議，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這一下，李廣，趙東湖，顧軍三人都聽懂了，然後看向王程的眼神也更加的懵逼了和不可思議了。
合著……
他們帶來了一位世界級鋼琴大師回來？
演奏的還是一首世界上沒出現過的作品，也就是，可能是王程自己創作的作品？
一想到他們之前王程的所有擔心，和一些私下裡的安排，幾人就有些無語，心中也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
好像，自己是小丑一樣。
趙東湖低聲喃喃道：“怎麼可能？他才十九歲呀？之前都沒學過音樂呀？”
李廣長出一口氣息，似乎要將自己心中積蓄的所有壓力和負面情緒都釋放出來，搖頭道：“你要看懂王程，那就想多了。他釋出的那些流行歌曲，哪一首的詞曲和編曲不碾壓了現在的流行音樂圈？劉勝傑他們都被壓的抬不起頭來。他寫的陋室銘和俠客行，就像是兩把刀一樣懸在整個華夏文壇的頭頂上，讓整個文壇沒人敢說話。”
“所以，他有這麼厲害的鋼琴水準，也能理解吧……”
實際上，李廣心中補充了一句——能理解個屁呀！
反正，他自己是想不明白，想不通。
但是，他不需要想通想明白，只需要知道，怎麼利用好這一點給自己帶來足夠的好處就可以了。
而此時，胡小山已經閉上了眼睛，開始用心去傾聽王程的音樂，同時低聲說道：“別說話，閉上眼睛聽就好了。這種級別的鋼琴演奏，不是誰都有機會聽到的，絕對是一種享受，真的是太好聽了。這首曲子，有點溫馨，有點哀傷，還有些憧憬，就好像初戀一樣……”
趙東湖和顧軍，李廣聽的胡小山說的玄乎，都閉上眼睛試了試。
瞬間。
三人同時身軀微微一震，面部肌肉都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同時睜開了眼睛，互相看了一眼，都滿是震驚和驚豔。
顧軍不可思議地說道：“這音樂的畫面感，太強了！我真的好像看到了我初戀時候的那種感覺。”
胡小山依舊閉著眼睛說道：“這才是真正的音樂藝術大師，能用音樂完美的調動你內心深處的情緒，能給你描繪出一幅畫面，讓你知道他想表達什麼！現在全世界能演奏出這種水準的音樂家，不超過一隻手。”
“但是，我覺得能做到像王程這樣的，可能更少，甚至可能沒有！”
胡小山閉上眼睛傾聽之後，才真切地感受到了王程此時的鋼琴演奏有多麼的美妙，再次給予了更高的評價。
趙東湖和顧軍都再次閉上了眼睛，細細地體會這美妙的音樂。
而李廣則是看了看幾位評委，發現幾位評委此時依舊站在那裡，但是都和胡小山一樣，閉上眼睛在傾聽王程的鋼琴演奏，觀眾席當中許多年紀偏大的音樂教授們也都閉上眼睛在傾聽，用心去感受音樂，比如田雯，許朝華等人都是如此。
後臺的幾位選手，也都在仔細凝聽王程的演奏，但是都沒有閉上眼睛去感受，而是都瞪大眼睛看著此時的王程。
李廣也看過去，只見王程也是閉上眼睛在演奏，雙手十指彷彿十個精靈一樣在鋼琴按鍵上跳動，每一下移動看起來都是那麼的賞心悅目，都充滿了意境，整個人都散發著和音樂本身極其契合的氣息，似乎其本身就是音樂的一部分。
呼……
李廣再次深呼吸一下。
他知道……
王程在鋼琴演奏上，是真的非常牛逼。
具體有多牛逼，他不知道。
此時，他也緩緩閉上眼睛，先享受這一刻的音樂。
王程本人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將自己記憶中的那首致愛麗絲按照自己的想法完全的演奏出來。
上輩子，他演過一位鋼琴家，為此他花了不少時間去央音旁聽學習鋼琴課，所以在鋼琴演奏方面的技術水準是絕對不低的，前世就能達到職業鋼琴家的水準，現在卻是再次得到了某種強化，演奏出了他以前做夢都想不到的感覺和意境。
不過……
他懶得去多想這種變化是由何而來。
因為，這不影響他的健康長壽就可以了。
這首致愛麗絲是一首非常簡單，乃至是可以說是入門必學的鋼琴曲，但是每一位世界頂級鋼琴演奏家都在公開演奏會上演奏過很多次。
可以說，這首鋼琴曲，是王程前世所生活的世界裡，知名度最高，聽過的人最多的一首鋼琴曲。
好聽悅耳，意境感人，結構完整而精巧，簡單好學，在音樂藝術上可以說達到了大道若簡的境界。
所以，每一個頂級鋼琴演奏家，都會刻意地演奏這首曲子來證明自己的水準和境界。
而王程此時演奏這首曲子，沒有那麼多的想法，純粹就是因為這首曲子簡單，是他最熟悉，最順手的一首鋼琴曲，時間也不長，只是一首鋼琴小品而已，只需要三分多鐘就能演奏結束，可以節約時間。
全場變得安靜無比！
沒人說話……
甚至大部分人都閉著眼睛在用心地去傾聽音樂。
文依曉，安可茹，朱子琪，韓瀟，林宓，俞鴻，陳雨琪等等，都是滿臉的享受，不過她們都是睜著眼睛的，因為都想看著王程此時那充滿意境的身影，以及那滿是音樂藝術的面孔，不想錯過一絲一秒。
王程演奏的這首曲子的意境，和她們此時的心情幾乎極其的契合，都有那種喜悅和淡淡的憂傷在矛盾中滋生。
彷彿，王程的這首曲子，就是為她們每一個人單獨創作的一樣。
但是……
三分多鐘的時間，還是緩緩的流逝。
王程的雙手也按下了最後幾個按鍵，然後雙手緩緩落下，隨著音樂消散。
整個大廳內一下子沒有了任何聲音。
這時，王程睜開了眼睛，身上那濃郁的藝術家氣質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那懶散的氣息，對著旁邊的話筒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王程就站起來轉身走向後臺離場。
此時。
全場所有人才清醒過來。
雷鳴般的掌聲，瞬息而至。
陸家齊，張海傑，海西教授等等幾位評委們依舊站在那裡，使勁地鼓掌，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絲壓抑著的激動，眼神之中有著諸多的疑惑，想迫不及待地說些什麼，可是想到剛才趙東湖導演對他們的叮囑，以及王程立刻下臺的背影，他們幾個評委都是滿臉的無奈，但是心中的好奇和疑惑卻是累積起來了。
臺下的上千名觀眾，掌聲更為熱烈。
陳雨琪和俞鴻站在田雯身邊使勁地鼓掌。
陳雨琪激動的俏臉通紅，對身邊的田雯問道：“老媽，王程的鋼琴演奏，真的太好聽了。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鋼琴演奏，央音那幾位國家級鋼琴演奏家，都沒有給我這種感覺！對了，這首曲子是什麼曲子？我怎麼沒聽過？”
俞鴻也聲音微微顫抖地說道：“王程在鋼琴上的造詣，絕對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想象。田阿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程這首曲子，可能是他自己創作的一首新曲子吧？”
自己創作的一首新鋼琴曲？
陳雨琪和周圍幾個人聽了都是微微瞪大了眼睛。
但是，田雯肯定地點頭說道：“不錯，這首曲子應該是他自己創作的新的鋼琴曲。因為，我也沒有任何一點影響。世界上的鋼琴曲，只要是我聽過的，我都會有印象，就算說不出來名字，但是我聽過了就會有熟悉感。”
“王程的這首曲子，我完全沒聽過。但是，以這首曲子簡單好聽，結構完整精巧的優秀程度，如果是已經發布的曲子，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的。”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這首曲子是王程自己創作的，還沒有對外發布過的，這是第一次公開演出！”
陳雨琪滿臉的讚歎，看著王程走向後臺的背影，滿是崇拜地說道：“他為什麼可以這麼厲害？掌握兩種大師級書法，還能寫出陋室銘和俠客行那種傳世佳作。現在還有音樂大師級的鋼琴水準，還能創作鋼琴曲，這還是人嗎？”
陳雨琪可是名門之後，母親田雯是央音的古箏大師，父親是京大的教授和領導層，爺爺也是京城文化圈的老一輩存在，從小就接觸過圈內的諸多頂尖天才，也見識過國外的一些頂尖天才，但是和王程一比，這些頂尖天才都顯得平平無奇了……
可是，王程才十九歲呀！
陳雨琪只感覺，自己在王程面前，什麼都不是了。
俞鴻也有一絲慚愧的感覺，低聲說道：“這才是真正的天才吧。”
田雯也讚歎：“之前我還想邀請他來央音交流學習，還想著指點一下他的古典音樂，現在看來，他指點我還差不多。整個世界上，能在古典音樂上指點他的，可能都不存在了！就是，他太冷漠了，陸教授他們幾位評委想和王程聊幾句，瞭解一下王程的這首鋼琴曲，王程都沒給他們機會，直接就走了……”
“或許，這就是天才吧，他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才能把音樂理解的如此透徹。”
陳雨琪和俞鴻聽了，都點頭贊同，看著王程的背影，眼神之中閃爍著崇拜的星星。
這或許，就是天才吧。
不和凡人說話！
即便，他所面對的這些凡人，在其他人眼裡已經是頂級天才了。
許朝華也對顏玉低聲說著：“我當初應該不惜代價把王程邀請來我們學校任職的，如果王程能在我們學院掛職，我們學院可能因此而提升一個檔次。就這一手鋼琴演奏實力，就足以站在世界古典音樂巔峰了。”
顏玉眼中也閃爍著崇拜，之前因為沒能聽到王程親自演奏將軍令的失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回想一下，剛才讓她很是認可的菲普斯和孫海波，此時在王程面前，都顯得渺小無比，甚至她已經完全記不起菲普斯和孫海波演奏的是什麼了，滿腦子都是剛才王程彈奏鋼琴的畫面，滿腦子都是那如涓涓溪水一般的音樂。
“這才是真正的音樂藝術！”
顏玉低聲喃喃道。
不遠處的林東青和林宓父女兩也在使勁地鼓掌。
林宓也給予了同樣的評價：“這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鋼琴演奏，是一次心靈的旅程，這首曲子我也沒聽過，可能是王程自己原創的，太厲害了。”
林東青也是激動地說道：“嗯，真的非常厲害。我現在覺得，你可能配不上人家了……”
額……？
林宓一下子清醒了一下，看向父親眼神不善地說道：“老爸，你說什麼？”
林東青急忙搖頭：“沒什麼！”
周圍諸多圈內的觀眾都在激動地說著什麼。
“這鋼琴演奏，比前面那兩個比賽的天才選手強多了。”
“別說了，聽了王程的演奏，我已經忘記那兩個選手了。”
“王程的鋼琴竟然這麼厲害，長得帥，才華也這麼逆天，老天爺是真的太偏愛王程一個人了吧，把世界上所有的美好都給了他一個人吧？”
“哎，嫉妒讓我面目全非！”
“想點好事，這期節目可能收視率不會低，那咱們都能蹭到一波熱度，想想怎麼炒作蹭熱度吧。”
……
走向後臺的王程，沒有在意後面那雷鳴一般的掌聲，面色平靜地來到後臺，看到李廣，趙東湖，顧軍，胡小山等幾位節目組負責人那崇拜驚喜的眼神，只是輕輕點點頭，然後想走向自己的座位坐下繼續看書。
但是，幾位選手來到了王程的面前。
剛才比賽結束的孫海波和菲普斯兩人情緒最是激動，也有一絲慚愧。
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剛才的演出，在王程這一段鋼琴演奏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一下子，將他們的比賽襯托的好像菜雞互啄一樣，沒有了意義。
孫海波沒有了勝利晉級的喜悅，菲普斯也沒有了被淘汰出局的挫敗。
畢竟，那麼牛逼的王程都沒有參加他們的比賽，他們的輸贏還有什麼意義？
孫海波當即上前激動地對王程伸出手說道：“王程，你好！我是央音鋼琴系學生孫海波，很高興認識你，你剛才的演出真的是太棒了。”
菲普斯也上前用英語說道：“你好，我是菲普斯，你的鋼琴演奏真的太棒了。”
其他幾人，顏青，鄭芸，伊娃幾人都正想自我介紹和王程認識一下。
但是，王程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從他們當中走了過去，彷彿沒有看到他們一樣，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拿起自己的書本看了起來！
孫海波，菲普斯等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從小就是天之驕子，遇到誰都會得到禮遇，何曾這樣被無視過？
當然……
王程剛才入場的時候，他們就見識過了王程的冷漠，好像完全無視了所有人，但他們心中依舊驕傲和相信王程如果知道了他們是誰和成就，絕對不會無視他們的。
可此時，他們才確定，王程是真的無視了他們。
幾人尷尬的沉默了一下。
然後孫海波深呼吸一下，厚著臉皮上前坐在了王程對面，對王程身邊一直安靜坐著的文依曉笑了笑，才對王程說道：“你好，王程。你剛才演奏的曲子，我能知道名字嗎？我非常喜歡這首曲子。雖然簡短，但是我能聽出來結構非常完整，演奏也很簡單，但是非常好聽，意境很高遠。”
“這樣的曲子，沒有任何一個喜歡鋼琴的人會拒絕，這首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嗎？”
旁邊的菲普斯，顏青，鄭芸，意外等幾位選手都沒有走遠，豎起耳朵在傾聽。
李廣，胡小山，趙東湖，顧軍幾人也在豎起耳朵聽，想從王程這裡知道答案。
但是……
嘩啦！
只有一聲清脆的翻書聲音。
王程沒有回答，甚至依舊沒有看孫海波一樣。
好像，王程生活在另一個世界，和他們沒有任何交集一樣。
呼……
孫海波臉色漲紅，有些難受。
可是，他也無可奈何。
他不敢對王程無禮。
剛才王程演奏鋼琴的水準境界，超過了他在央音認識的幾位國家級鋼琴家，也超過了他在柯蒂斯學院學習的時候見過的幾位國際頂級鋼琴家。
這樣的鋼琴大師，他是真的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
菲普斯，鄭芸，顏青幾人都有些失望，看著王程的眼神也更加地無語。
文依曉安靜地坐在王程身邊，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就是安靜地配著，享受這種在王程身邊的感覺，雖然她也非常好奇，非常的想知道孫海波問的問題答案，但是她不會問，而是拿起王程的保溫杯，幫王程開啟了蓋子，輕輕地遞給了王程。
王程稍微楞了一下，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文依曉笑顏如花，露出發自內心地笑容：“不客氣！”
李廣上前一步，在王程另一邊坐了下來，低聲說道：“王程，剛才的演出真棒，太好聽了。超出了我們所有人的預料。這首曲子是你自己寫的嗎？我們節目組需要知道更多資訊，才能宣傳！”
正想離開的孫海波，菲普斯幾人都再次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看向王程。
胡小山，趙東湖幾人也看向王程，想知道答案。
王程語氣平靜地回答道：“嗯，閒暇時候想到的。”
周圍所有人聽了，都是深呼吸一口氣息，將自己激動的情緒壓下來。
雖然都猜測這首曲子是王程寫的，但是得到王程肯定的回答之後，還是忍不住激動不已。
因為……
世界古典音樂藝術領域，已經半個多世紀沒有發展了，已經半個多世紀沒有出色的新作品問世了。
諸多頂尖鋼琴家們都只是在不斷的重複演奏之前的音樂大師，音樂巨匠們留下來的經典作品。
比如孫海波，菲普斯等人比賽時演奏的鋼琴曲，就都是流傳百年的經典名作。
而剛才王程演奏的那首致愛麗絲，他們心中都極其的認可，他們願意公開演奏這首作品，為停滯半個多世紀的古典音樂藝術領域帶來新的聲音。
胡小山，趙東湖，顧軍等節目組的人聽了更為激動，他們知道，他們這期節目絕對有爆火的可能性。
李廣的眼中也閃過激動和驚喜，迅速追問道：“那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我們介紹的時候，要寫名字。”
他知道，王程對待工作是很認真的，想做到做好，所以就以工作對話的方式和王程交談。
胡小山幾人也是一臉學到了的表情。
王程眼中閃過一絲思索，致愛麗絲這個名字，當然是不可能說出去的，但是他又懶得想一個新的名字，當即淡淡地說道：“不知道！”
額……
周圍所有人都是一愣。
不知道？
李廣馬上問道：“還沒取名字嗎？”
王程點頭：“嗯！”
李廣：“那要不，你取個名字？這麼好的一首作品，沒名字就太可惜了。”
王程搖搖頭：“懶得想名字！”
孫海波，菲普斯等人聽的都是心痛不已……
這樣一首好聽完整精巧又簡單的曲子，註定是可以大規模流傳的，如果能取個好名字，絕對會很有意義。
他們都恨不得自己上前去幫王程取個名字，在曲名里加入他們自己的名字，讓他們的名字隨著這首曲子流傳世界！
可是，他們知道，那只是他們在做夢幻想而已。
胡小山上前認真地說道：“王程，沒名字是不行的呀。到時候不好介紹，要不你想一想？”
王程微微皺眉，知道是必須要有一個名字，當下說道：“那就叫一號練習曲吧。”
一號練習曲……
周圍所有人聽了都是嘴角直抽抽。
文靜的文依曉聽了，都是俏臉肌肉抖動了一下。
孫海波，菲普斯，鄭芸，顏青等人都是滿臉的無語看著王程……
這名字，太敷衍了吧？
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太無視他們這些人的存在了吧？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