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太醫院,李霖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只見院子裡栽種著各種藥草,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幾名御醫正在忙碌地調配著藥材。
而李霖的目光被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所吸引。
她正站在花叢中晾曬藥材,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讓她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膚顯得更加晶瑩剔透,像是透明瞭般。
她的鼻樑高挺,嘴唇紅潤,勾勒出一張完美的側臉。
身材婀娜,曲線動人。
氣質淡雅如蘭,彷彿與世無爭。
只見她輕輕地將藥材攤開在竹匾上,手指纖長而靈巧,一舉一動都牽動人心。
“這位公公是……”
一名御醫問道。
他見李霖身穿青色蟒袍,感覺身份不一般,所以態度很恭敬。
“你們不知道嗎?這位是新晉的次席秉筆太監兼東廠督公。”
李霖身邊的隨從大聲說道。
“原來是督公大人,裡面請。”
一名御醫問道。
隨後,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緩緩步入內堂,他身著長衫,步履穩健。
正是太醫院中的一位資深管事,陳恆。
他目光溫和地看著李霖身上,關切地問道:“督公大人,您這是哪裡不舒服了?”
李霖將受傷的手臂緩緩伸出,只見原本只是瘀青的地方。
此刻已經腫脹得如同饅頭一般。
陳恆御醫的眉頭立刻緊鎖,他仔細檢視後,沉聲道:
“這是被內力所傷,看傷勢不淺。”
李霖微微一笑,說道:“陳御醫果然眼光獨到,一眼便看出了傷勢的緣由。”
陳恆微微頷首,隨即轉身朝門外喊道:“輕曼,你來一下。”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從院子中款步而來。
她正是李霖之前見到的那位晾曬藥材的女子。
葉輕曼。
她步入內堂,目光清澈,氣質悠然。
李霖瞥了她一眼,笑著問道:“怎麼?太醫院也有女御醫嗎?”
“這是老朽的徒弟,日常幫老夫打打下手。不過她也是實習御醫了。”陳恆道。
“原來如此!長得倒是俊俏!”李霖笑道。
葉輕曼原本對太監並無太多好感,此時見李霖一臉的嬉皮笑臉,目光還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身段,頓時心中有些不悅。
她皺了皺秀眉,淡淡地回應道:
“小女子葉輕曼,家父曾是太醫院御醫,自幼跟隨家父學習醫術,如今在太醫院任職。”
陳恆見狀,連忙解釋道:“李公公,輕曼雖為女子,但醫術精湛,尤其擅長針灸之術。您的傷勢,或許需要她的針法來輔助治療。”
葉輕曼點了點頭,走到李霖面前,輕聲說道:“請督公大人伸出手臂。”
李霖依言伸出手臂,只見葉輕曼取出針袋,從中挑選出幾根銀針。
她手法嫻熟,下針卻異常果斷,每一針都準確地刺入穴位。
李霖只覺得一陣劇痛傳來,彷彿有萬千蟻蟲在啃噬他的手臂,痛得他冷汗直流,幾乎要叫出聲來。
然而。
葉輕曼卻彷彿沒有察覺到他的痛苦一般,反而唇角微微抿起,似乎帶著一縷笑意。
特麼的,故意的,這小妞絕對是故意的!
哎呦!
過了片刻,她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輕聲說道:“好了。”
李霖長出一口氣,只覺得手臂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原先腫脹地方果然消腫了。
葉輕曼漫不經心地收起針袋,輕輕說道:
“我再給你開一副藥,你就沒事了。記住了,最近幾天,別跟人家動手了。”
李霖揉了揉還有些痠痛的手臂,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容,拱手道:
“葉大夫,多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哦。”
葉輕曼聽後,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彷彿對李霖的承諾不屑一顧。
她沒有多言,轉身便徑直離開了。
李霖望著葉輕曼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李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桌子上。
那裡有一個手絹,似乎是剛才葉輕曼擦汗時留下的。
他輕輕拿起手絹,感受到上面還殘留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彷彿還帶著葉輕曼特有的氣息。
手絹的一角繡著一個精緻的“芸”字。
字跡娟秀,猶如其人。
李霖心中一動,將手絹收了起來。
休息了兩天,李霖的傷勢好了很多。
黃澄知道李霖與曹瑛的矛盾,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特地在司禮監的偏殿為李霖準備了一個書房,讓李霖在這裡辦公。
這天,李霖正在書房的桌子上趴著睡覺。
睡得正香時,突然一名太監匆匆跑了進來,叫醒了他:
“李督公,李督公,醒醒。”
李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太監,問道:“你是……”
太監笑了笑,恭敬地說道:“我是替陛下過來送您令牌的,陛下說您可以去武閣挑選一些功法修行。”
李霖聞言,頓時精神一振,連忙接過令牌。
太監說:“那武閣,一般人是不能去的,只有皇族人員才能去。陛下可是對李公公恩寵啊。特意給了您這塊令牌,有了令牌,您可以進入武閣的最高層挑選功法了。”
“我李霖必定報答陛下聖恩。”
李霖嘿嘿一笑,拿出了幾片金葉子遞過去,將傳旨的太監給打發了。
李霖看著手上這塊令牌,決定前往武閣一趟。
李霖剛出司禮監大殿,突然,他的視線被一抹曼妙的身影吸引,只見葉輕曼正緩緩走來。
她身著素衣,步態輕盈,妙態橫生。
葉輕曼走到李霖面前,微微一福身,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
“李公公,正好,我過來是來找您的。上次我為您看病,您有沒有看到我的手絹?”
李霖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那天遺留在桌上的手絹,道:“是那個繡了芸字的手絹吧?我記得呢。”
葉輕曼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懇求:“正是,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您能不能快點還給我?”
見葉輕曼緊張,李霖笑道:“我沒帶在身上,不過你別擔心,晚上你到我房間來找我,我自然還給你。”
“你!”
葉輕曼氣得咬著下巴,難道晚上真的要去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