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友隊？”秦以漠問了一句。
“還能是哪個。”大隊長在他旁邊坐下，閒聊著，“老唐他們。”
“訓練結束我跟她說。”秦以漠答應了，低沉的嗓音很是帶著幾分散漫，“你定個時間。”
“就定你們訓練結束第二天。”大隊長已經迫不及待想跟那邊一決勝負了，“你是不知道老唐現在多無恥，明明那些人都是從我們這裡坑走的，卻還在我們面前炫耀。”
“去了他那裡就是他的人。”秦以漠倒是看得開，“能從你手中要到人也是一種本事。”
大隊長：“……”
這傢伙。
哪壺不開提哪壺。
“咳咳。”他輕咳兩聲，試探性的問了句，“這次他要跟你要人怎麼辦？”
“你見過誰從我這裡要人成功過？”秦以漠只回了他這句話。
大隊長再次默了。
算了！
這傢伙就是個坑。
跟他要了保不齊還會被他坑走一兩個。
“這次比試添點彩頭。”秦以漠眸光微動，嗓音帶著幾分散漫，“讓他們那邊出點血。”
“你就這麼相信你手下的隊員？”大隊長還沒見過她真正的技術，跟安全部門的比試也是突襲，“萬一她輸了，虧的不是我們？”
秦以漠狹長的眼眸裡有著淺笑：“她不會輸。”
大隊長跟沈隊對視一眼。
都有些意外。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過去跟他們談。”大隊長對於秦以漠還是很相信的，“爭取把上次損失的彌補回來。”
秦以漠嗯了一聲。
“那我跟秦以漠的比試是不是可以撤掉了？”沈隊忽地開口，眼中帶著一點希冀。
大隊長站起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想太多。”
沈隊：“……”
沈隊心態有點崩。
目送他離開後，他來到秦以漠的身邊跟他打著商量：“你該不會真忍心讓我吃一週的素吧。”
“為什麼不忍心？”秦以漠反問。
“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還比不上一次輸贏嗎。”沈隊坐在他旁邊跟他碰了碰肩膀，“到時候你放點水，比一個平局。”
秦以漠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當我是你？”
“你什麼意思。”沈隊故作不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不就是想著我答應之後再給我下套嗎。”秦以漠拆穿他，仍舊是那漫不經心又慵懶的語調，“你這叫不叫關公面前耍大刀。”
沈隊一改剛才的從容，強行把被拆穿的窘迫給掩蓋下去了：“什麼關公面前耍大刀，我剛剛就是試試你，看你有沒有點比試精神。”
靠！
竟然被看穿了。
他不服！
“這樣啊。”秦以漠搞事情的本事一等一的厲害，“我還說你要真想平局的話，我可以試著配合你一下。”
“真的？”沈隊在這種事兒上壓根不是對手。
秦以漠掃了一眼面前的螢幕畫面，唇角微微彎起：“炒的。”
“靠！”沈隊炸了，“我祝你單身一輩子。”
“沒事兒，有你陪著我。”
“滾。”
沈隊氣得不行。
這傢伙嘴裡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你就真不怕你以後找不到女朋友？”沈隊忽然好奇這個事情。
“能不能找到跟怕不怕沒關係。”秦以漠視線落在螢幕上的某個人身上，低沉緩緩，“有緣自會在一起，沒緣也不能硬湊。”
沈隊聽著這話，突然就開始感嘆人生了。
當初他也是有女朋友的人。
只是後來，沒有了後來。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讓你的人開始行動。”秦以漠開始跟他談正事。
“你還是不是人。”沈隊對顏希這幾個小傢伙心疼不已，“大半夜的不讓人家睡覺。”
秦以漠沒解釋。
以前他想的也是訓到位就行。
但有一天這幾個傢伙突然找到他，說想體驗一次真正的野訓，還讓他別放水。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這個當隊長的總不能擺爛。
之後一個周的時間裡。
顏希等人白天到深夜精神力一直都處於高度集中，好在在大家互相依靠中過完了。
幾人的精神跟剛進去的時候相比完全就是兩種狀態。
最後一天。
他們拖著沉重的步子出來了。
看到秦以漠在那兒等著後全部癱坐在地上，什麼形象，什麼氣質全都不重要了。
他們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活著真好。
秦以漠給他們每個人送去了水和吃的，在他們吃完後他才開口問了他們：“感覺如何。”
“累。”眾人只說了一個字。
很明顯。
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現在開始給你們放假三天。”秦以漠視線落在他們臉上，一字一句道，“三天後繼續訓練，一直到你們回去。”
“隊長。”顏希忽然開口。
秦以漠：“嗯？”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執行任務？”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顏希想問的，也是其他人想問的。
秦以漠也沒有給他們畫大餅，說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你們什麼時候能進去什麼樣，出來還什麼樣時，就可以給你們安排事情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決定。
都說行動是檢驗結果的標準。
這句話不騙人。
只是一次簡單的野訓，他們就意識到自己哪些地方欠缺了。
“回去之後好好休息。”秦以漠叮囑著，這種時候還是有點人性的。
眾人都站起身說了一聲是。
返程時。
秦以漠走在顏希的身邊，跟她聊了一下：“明天還需要你辛苦一下。”
顏希：“？”
眾人：“？”
所有人精神都崩了起來。
不是說了好好休息嗎？
“辛苦什麼？”顏希抿了抿唇問。
“友隊那邊知道你在網路技術上很厲害時發來了挑戰書。”秦以漠跟她說著，語調慵懶又好聽，“時間定在明天，如果你還緩不過來的話，我去給你調時間。”
顏希鬆了一口氣：“沒事，能行。”
只要不是高強度的訓練，都是小事。
“友隊那兩個人比我們整個安全部門的人都厲害，那是他們之前從我們這邊挖過去的。”秦以漠提前跟她說了一下對手的資料，“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