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你呢？”
老太婆整理了一下衣服，理了理頭髮：“我去找族長家裡借點錢。你哥去京城也需要錢。你哥這次一定高中，光宗耀祖的事，這錢族裡肯定得給的，還不能給少了！”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林婉清等他們都走了之後，這才抱著女兒到院子裡。
儘管他們說的很小聲，但是兩人的聊天內容她也聽得一清二楚。
林婉清的眼裡有些寒意。
原來家裡就她不知道了。
正當她走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女兒咿咿呀呀的聲音。
林婉清抬起頭來，看到葉歸言正伸著肉胳膊對著空中揮舞。
天上小鳥掠過，停在了他們的房簷上，似乎是在看著她的女兒。
葉歸言咧嘴展示無齒的笑。
【你們下來玩呀！】
林婉清溫柔一笑，知道了女兒的心聲，這樣看著女兒更可愛了。
房簷上的小鳥多了起來，嘰嘰喳喳的，顯得他們院子熱熱鬧鬧。
【什麼？大哥被人欺負了？】
【被人推水裡了！】
【這些人還拿石頭砸他？】
葉歸言聽到小鳥的資訊，顯得有些著急地衝著旁邊幹活的林婉清咿咿呀呀叫著。
林婉清這個時候臉色也變了，一言不發地突然放下手裡的活，抱著她跑了出去。
【孃親，哥哥被欺負了！】
【咱們快去救哥哥！】
【孃親這是要去哪兒？這是知道哥哥被欺負了嗎？果然是母子連心。】
當看到林婉清抱著她跑到了河邊，葉歸言也著急地往河裡望著。
他們村子附近有一條河，正好沒過大人的腰部，水流有些急，若是孩子掉下去也是會淹死人的。
一群孩子圍在河邊，手裡拿著石頭往河裡砸。
林婉清大老遠看到了，衝著他們尖叫了起來。
“住手！”
這群孩子聽到喊聲，有個人大喊：“她家母老虎和臭粑粑妹妹來了！快逃！”
一群孩子四散而逃。
林婉清看到葉大狗還在河裡站著，河水都已經快沒過他的胸膛。
林婉清連忙把葉歸言放到一旁，自己拉起褲子慢慢靠近河邊。
葉歸言躺在地上，看著天空，眼裡都是憤怒。
每次她哥哥給她洗尿布都是最積極的！
從來都沒有嫌棄過！
這麼好的哥哥，居然被這些壞人欺負了！
她努力拽起小拳頭，要讓這些小崽子們吃個教訓！
葉歸言伸出小手，對著天上的小鳥咿咿呀呀叫著。
【去，給他們點教訓！本寶寶重重有賞！】
【不是嫌本寶寶的粑粑臭嗎？你們就拉粑粑在他們頭上！！】
四周的小動物似乎是接收到了葉歸言的怒火，天上的小鳥往剛才欺負人的孩子們家裡飛了過去。
“誒，這是要變天了嗎？這麼多鳥飛過來。”
“好呀，好久都沒下雨了！正好滋潤一下莊稼！”
“哎喲，這……這不是雨啊！這是鳥屎！”
……
幾家人的院子此時陷入了混亂。
林婉清這邊正擔心兒子溺水，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葉歸言的心聲，更不知道女兒已經讓小鳥們幫他們復仇了。
她此時拿著木棍，小心翼翼下入水中：“兒子，別怕，你站穩，別亂動！”
“哎呀！你胡鬧！”
這個時候遠處一個尖銳的女人的聲音喊了起來。
她扔下了手裡的木桶，連忙跑了過來把林婉清給拉了上來。
“你這才剛生完孩子，還沒出月子，咋敢碰這些水啊？”
林婉清這個時候才看清來人是葉家族長的小女兒葉青溪。
葉青溪看到河裡站著的大狗，對著林婉清道：“嫂子，你在這裡坐著看著孩子，我去把大狗拉上來。”
“那……那我在岸上拉著你吧。”
兩個人手拉著手費力的把大狗從河裡拉了上來。
看著大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的地方還磕破了正流血。
林婉清看著心如刀割，她拿著手絹沾了水給兒子小心地清洗傷口。
葉歸言聽到小鳥們回來彙報他們的傑作。
看到哥哥的傷，她只感覺這動作還是小了。
孃親都哭了。
應該也讓這群小崽子們哭！
她咬緊牙齦，等她力量再大一些，咱們走著瞧！
葉青溪送他們回到了家裡。
“嫂子，你別擔心，我這就過去跟那些欺負大狗的孩子家裡說一通。大狗最近都沒出去招惹他們了，肯定是他們去故意惹上門的！”
大狗紅著眼圈一臉委屈看著林婉清：“孃親別哭。是大狗不乖，他們想搶妹妹尿布，大狗把尿布搶回來了。”
林婉清聽了更氣了。
“這尿布有什麼好搶的？他們家沒點布頭做衣服了是不是？”
“他們說妹妹的粑粑臭，弄髒了河水。不許大狗在那裡洗了。”
“哼，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們哪個娃娃的尿布不是在那洗的？”
葉青溪聽聞也是氣得把木桶重重放到地上：“你們在這裡等著，大狗，走！我去找他們算賬！嫂子，這事你別出面了，我爹是族長，這些孩子家人再怎麼耍渾也不敢對我怎樣！”
“那你們小心些……”
說著，葉青溪就帶著葉大狗氣勢洶洶的出去了。
林婉清進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抱著葉歸言站在門口等著他們回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到葉青溪和葉大狗開心地跑了回來。
“嫂子，他們真是遭了報應！這幾家人正好在一條線上，小鳥飛過他們家的時候，估計是吃壞了肚子，一個勁兒的拉。全拉在他們院子裡了。這剛洗好的衣服掛院子裡全是鳥屎！”
林婉清一聽，破涕為笑：“真的？真是報應！心頭也舒服多了。”
“帶頭的那個是葉二蛋，我去跟她奶奶告狀了，她奶奶本身看著剛洗好的衣服全是鳥屎就心裡煩，聽我說了，二話不說拿著棍子就往二蛋身上呼。二蛋疼的滿地打滾，這一地的鳥屎蹭他身上了！”
葉青溪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哈哈大笑起來。
葉大狗也跟著咧嘴笑了：“娘，二蛋身上比妹妹的粑粑還臭！”
“啊！”葉歸言不悅地大叫了一聲。
【我不臭！】
【人家是小仙女！人家的粑粑也是香香的！】
葉大狗連忙點頭：“嗯，妹妹不臭！妹妹香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