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什麼感覺?”
秦晚感覺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
“盛廷酒店3225,幫我找個乾淨點的男模過來,趕緊……回頭我再給你解釋。”
氣息不穩的扔下這麼一句,秦晚便徑自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玲瓏有致的身軀緊貼著牆壁緩緩下墜,內心的燥熱卻不受控制的節節攀升。
五分鐘後。
酒店房門外傳來房卡滴門的聲音。
幾度刷不開門的顧映川站在門外俊眉微蹙,抬眸看了眼房間號碼,確實是助理曹俊說的3225沒錯。
煩躁的從褲袋裡掏出手機。
正要給曹俊打去電話,裡面的人卻豁然開啟房門。
秦晚整個人已是燥熱難耐。
她身上帶著一絲酒氣,微眯著眸就著走廊光線看了一眼男人——
英俊高挺,氣質也頗為不錯。
想著應該是閨蜜時夏給她找來的男模。
速度很快,果然靠譜。
秦晚沒有給對方反映的時間,抬手就拉住男人的領帶一把將人帶進了房間。
穿著高跟鞋的長腿將門踢上。
柔軟的身軀貼上男人緊實胸膛,體內的燥熱似乎也在一瞬間舒展了些許。
而後,秦晚迫不及待的抬頭就往男人薄唇吻了下去。
男女糾纏擁吻。
房間內,空氣的溫度陡然攀升到了極致。
凌亂的衣物一路從門口蜿蜒到了床邊的地毯。
秦晚熱情似火,饒是顧映川這般淡漠沉靜的性子也險些招架不住。
兩番雲雨過後,秦晚體內的邪火才得以紓解。
男人起床著衣。
秦晚微喘著氣趴在枕頭上面,星眸微微眯著,有氣無力的開口說了一句:“價格你和時夏談好的吧?讓她先轉給你,回頭我再給她。”
秦晚痠痛的渾身像要散架。
加上是第一次,整個人更是軟的不行。
她實在沒有力氣起來付錢,想著反正是時夏拉的“皮條”,就讓時夏先墊資就是。
然而,秦晚這話傳入男人耳中。
顧映川修長手指扣著襯衣釦子的動作一頓。
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轉身,深眸帶著一絲涼意看向床上的她:“秦晚,你說什麼?”
原以為秦晚雖喝多了但還是認出了他才和他春風一度。
不想,竟是叫了上門服務?
還認錯了人?
顧映川越想臉色愈發陰沉。
可回應他的,是一陣冗長的沉默。
他抬腿走到秦晚睡的那冊彎腰看她,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底是沒忍心將她弄醒。
顧映川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闊步朝浴室走了去。
一整夜。
秦晚睡的格外的死。
直到晨光落在臉上,她才堪堪睜開眼眸。
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刺眼的光,可手臂那麼一抬,身上的痠痛感頓時就令她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她是和上司張總監一起來挽救一個合作專案的,談的差不多時,三人舉杯預祝合作順利。
喝完之後,張總監卻忽然尋了個藉口先走。
她留在房間等對方蓋章簽字,可等著等著,身體不同尋常的燥熱和男人攀附而來的鹹豬手才讓她反應過來,她才是昨天那份合同的主菜!
她是缺錢,也很想升職。
但她也不至於下賤到為公司這樣付出!
她依稀記得自己憑著最後一絲理智逃出房間又重新開了一間,打電話給了閱男無數的閨蜜時夏,讓她安排了一個乾淨的男模……
昨晚一幕幕緋色鏡頭隨之竄入腦海。
不得不承認對方技術挺不錯的,但任誰第一次給了陌生男人,心裡多少是有些膈應的吧!
想著,秦晚抓著被子的手指都因用力過度而泛了白。
她煩躁的翻了個身,卻被一張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嚇了一跳!
秦晚尖叫一聲,薄被下的長腿亦是幾乎下意識的朝男人狠狠踢了過去!
熟睡中的男人沒有防備。
被這麼一踹,整個人便狼狽的跌到了地上。
顧映川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如今被這麼一踢,整張臉更是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秦晚,你發什麼瘋?”
顧映川扶著床邊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晚。
好在昨天半夜圍了條浴巾在下半身睡,不然,此刻一絲不掛的被踢下床,饒是脾氣再好也忍不住。
秦晚攏了攏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實才開口道,“是你為什麼還在我的床上?昨晚我不是讓你和時夏先結賬了嗎?依照我和她的交情,她不會不給你的才對!”
對於昨晚昏死過去之前的記憶她還是有的。
而且她也確定,時夏會墊資的。
那他還留在這裡睡了一晚,難道是有別的所圖?
胡思亂想間。
秦晚也防備性的緊緊裹住自己往床邊挪了一點,虛張聲勢的道:“你不會是想坐地起價吧?雖說你技術不錯,但……”
“秦晚!”
眼見著秦晚越說越離譜了,顧映川終於按耐不住,出聲阻止了她想說的話。
大概是男人的氣場不太對勁。
秦晚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唬住了幾秒。
可反應過來,自己是出錢的,怎麼還能被收錢的唬住?
這不合理!
想著,秦晚也壯著膽子再度抬起目光。
可男人不知何時又爬上了床,雙膝跪在床上用手撐著自己,一張帥的驚為天人的臉壓到她的面前。
“你想幹嘛?”
秦晚問著就要往後躲。
然而男人快她一步隔著被子摟住她的腰肢,俊臉緩緩壓下,薄唇幾乎要覆在她的紅唇上面問道:“秦晚,你不記得我了?”
顧映川正色問她。
漆黑如墨的瞳孔一瞬不瞬的膠著在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開玩笑的成分。
秦晚被男人忽如其來的認真弄的一愣。
開始懷疑自己……應該認識他嗎?
畢竟她平日除了和公司的男同事接觸就再也沒接觸過旁的男人。
閨蜜時夏還笑她只知道搞錢單調無味,二十六了,還沒嘗過禁果的滋味。
所以,她確實不認識他的才對。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平時並不接觸你們這行的人,所以……”
秦晚吶吶開口。
可是,話沒說完。
她明顯感覺到腰上傳來一抹淺淡的疼意。
秦晚皺了皺眉。
而後便聽見顧映川說:“秦晚,你憑什麼肯定我是時夏替你叫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