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就說我已經睡了,你去見他。”
李象幾乎沒有思考,直接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你想來見就能見的話,那我不要面子嗎?讓錢平先去會會你,要知道錢平也是個有能耐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夠在東宮當太監總管。
“老奴遵旨。”
對於這樣的事情,錢平可以說是不知道坐過多少遍了,中間雖然因為一些小事失去了李象的榮寵,但是因為和張九里合作的還不錯,所以現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工作。
有了這樣的一個小插曲兒,錢平自然對他的差事也更加上心,所有的一切榮華富貴都是李象給的,只要是李象稍微不滿意了,那麼你就從太監總管變成一個小透明瞭,那一段時間當透明的時候,錢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當然他也沒有怪李象,純粹都是自己找的,如果要是不躲事兒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那個透明呢?
當錢平出來的時候,鎮南王身邊的人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可能是給他介紹錢平的情況,鎮南王不可能認識李象身邊的所有人,當聽到此人是東宮太監總管的時候,鎮南王的眼睛裡發出一絲亮光。
在他眼裡錢平可是個重要人物,不僅僅是李象身邊的隨從,那也是大唐太子殿下身邊的能人,要不然的話如何能夠當上東宮太監總管呢?你以為一個白痴就能夠在那樣的位置上待著嗎?天底下可沒有這樣的道理。
“老奴給王爺請安,我們殿下已經休息了,王爺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能轉達的可以吩咐老奴,如果要是不能轉達的,那就請王爺明日再過來了。”
錢平所說的話非常得體,咱也不是要試探你們要談什麼,咱只是先行詢問一下,這就好像是一個例行詢問一樣,大人物身邊都有這樣的人,包括皇上看奏摺也是這樣,得先把一些沒有用的奏摺給篩選出來,如果要是所有的奏摺都是皇上來看的話,那到最後不知道皇上還有沒有時間吃飯睡覺。
“既然殿下已經休息了,那就不打攪殿下了,總管大人一路從長安而來,的確是辛苦啊,在下這裡有點薄禮,還請總管大人笑納。”
鎮南王也是個懂得禮節的人,既然在他的心裡認定了錢平是個有用的人,那麼自然不可能隨便拿出兩個銀錠子來,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非但不能夠辦成事兒,很有可能還把這件事給毀了,送禮也是一門很重要的學問。
鎮南王拿出來的是一個楠木匣子,裡面裝的東西肯定非常寶貴,當鎮南王開啟了一角的時候,錢平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很明顯人家是見過世面的人,大唐還能缺了你這點東西嗎?
不過錢平的心裡卻是有波動的,這可都是珠圓玉潤的南海珍珠呀!
這玩意兒即便是在長安城每一顆也能夠達到幾萬錢的,雖然在這裡稍微便宜一點,但就這麼一匣子,那也不是個小數了。
“王爺如此厚禮,恐怕應該是有事相求吧,咱們不妨把話說在明處,咱家也知道這錢拿了到底是幹什麼,我們殿下可教導過我們,有的錢是能拿的,但有的錢是不能拿的。”
錢平不是出來拿錢的,他是出來打探訊息的,如果要是直接拿錢走人的話,估計回去之後就要捱罵了,而且眼前的人付出了那麼巨大的代價,絕不可能是光混一個臉熟的,如果要是光想混一個臉熟的話,從中間取出一顆來就行了。
“總管大人真是讓在下佩服,連這樣的事情都想的那麼透徹,我國的情況是這樣的……”
鎮南王如果要是遇到李象的話,絕不可能會說的那麼直白,肯定會引經據典的說一大堆,最後才會說出自己是這個國家最適合的國王,等到大唐封了自己的封號之後,將來每年會給大唐多少多少東西……
但如果要是面對錢平的話,太久沒有必要費那個口舌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是了,按照他所說的,那就是現任國王根本就不得人心,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治理整個國家只想著一心遵從佛學。
現在國內的矛盾已經很嚴重了,如果要是再讓那麼一個小孩子繼位的話,整個國家將何去何從呢?他並沒有誇獎自己,只是在詆譭他的大哥和侄子,這傢伙也算是個聰明人,把那兩個人給搞臭了之後,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了。
“王爺,您說的這些都是國家大事兒,咱就是一個小小的總管,那些事情咱可是管不著的,本朝所有的事情都是大人們在管,您的這個禮應該是送錯了。”
聽完了這個話之後,錢平直接就把楠木匣子給蓋上了,雖然裡面的東西非常值錢,但錢平表現出來的就是咱在這上面給你使不上勁兒,咱平時的時候也就是伺候一下太孫殿下,至於您所說的那些事情,咱真的是無能為力。
“總管大人誤會了,我自然是不會讓你在這方面直言相勸,只是希望您能提點一下,太孫殿下在這件事情上會傾向於誰呢?”
鎮南王說出這話錢平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試探一下李象的態度,但這已經是有點無理了,難怪對方會拿出這麼大的厚禮,如果要是錢平現在稟報李象的話,這傢伙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你一個藩屬國的小小王爺,竟然想著探聽大唐帝國的皇太孫殿下心裡是怎麼想的,你這可就有點兒大不敬了。
看到錢平皺眉頭,這傢伙立刻又從手下那裡掏出來另外一個匣子,裡面也是裝的滿滿當當的南海珍珠,他還真是會用這手知道小錢買的帝王心。
“朝廷並未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一切都是未知。”
錢平的嘴巴沒動,但這句話依然是飄出來了,說完之後轉身就走,兩個楠木匣子,自然是讓小太監捧著了,你給的錢只能買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