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
李二見仙師舉杯不飲，心中泛起一股莫名忐忑之感。
“無礙。”
季伯鷹掃了眼有點尷尬的李二，隨即將這杯中飛天送入嘴邊，很是給面子的一飲而盡。
待眼見仙師杯中酒盡。
李二心頭方才是終於鬆了一口氣，安心坐了回去，繼續涮他的火鍋，上來就是把老朱剛下鍋的毛肚給撈走了。
縱是冠絕古今的大唐天可汗，味蕾也難以抵抗來自於後世的海克斯科技。
‘一刻鐘。’
對於嘉靖時空的這一場海戰，季伯鷹倒也並不急。
縱然是開戰，雖說海戰的程序速度相對陸地戰爭來說要進展的更快，但也不可能一兩個時辰就幹完，不耽擱這一頓火鍋的時間。
何況，季伯鷹這會是真餓了，不吃上幾口肉，補充一下卡路里，接下來無力上課。
“兄長，方才咱看到了那地圖上的漢末三分天下之景，著實是意外斐然。”
“這想必是上一次兄長所留下的手筆所致。”
老朱緊靠著仙師而坐，嘿嘿笑著。
畢竟季伯鷹第一次去三國時空的時候，是帶著老朱一起去的，老朱自然是記得這些。
“嗯。”
季伯鷹淡淡點頭。
如老朱所言，之所以三國時空會發生這般大的變化，關羽能夠一舉拿下整個荊州，皆是因為季伯鷹留在關羽中軍大營的那一卷《三國演義》。
有了這一卷三國演義，關羽直接就地化身預言家，準確預知了東吳呂蒙的每一步行動，最終不僅沒有被吳下阿蒙砍腦袋，反而將計就計，把呂蒙腦袋給砍了，然後順道將荊州全境都給收入囊中，一舉鼎定了隆中策。
不過。
在這之後的《三國演義》，實際上就已經沒有什麼大作用了。
因為隨著蜀漢一統荊州、益州的局面形成之後，往後的三國走向，將會朝著全新的方向走去。
“仙師，劉季有一問，方才他們口中所言之蜀漢，可是我劉氏傳承？”
從知曉自個家業在後世被強拆了之後，劉邦就一直是皺著眉頭，連手裡的飛天茅子也不香了。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
在這一點，沒必要瞞著劉邦。
得仙師確認，劉邦心裡頭這才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至少這天下三分，他老劉家還分了其中一塊，不至於連塊自留地都沒有。
“若是想知道更多，你應該知道規矩。”
順道，季伯鷹補了一句。
“劉季明白。”
劉老三很是上道的點了點頭，這會已然是涮火鍋的心思都沒了，一門心思只想回去抓緊備課。
“兄長，您就是咱人生中的指路明燈，是咱朱元璋的貴人，說來都是小弟的過錯，咱與兄長結拜兩年多，都未曾好好喝過一頓，這一杯，小弟敬您！”
老朱笑呵呵端起杯子朝季伯鷹敬酒。
隨著老朱話音落。
還未等老朱的酒喝完，素來很少在仙師面前說話的趙大，此刻驟然站了起來，雙手舉杯，臉色恭正。
“仙師若不嫌棄，趙匡胤願鞍前馬後，為仙師義弟！”
頓時，坐在趙大旁邊的李二眼神一亮。
好你一個趙大，平時看起來老老實實，每次都憋著大招。
“小李子也願與仙師結拜！”
李二亦是跟著站起，在和仙師攀關係的這件事上，自己絕對不能落於趙大之後。
聞二人之言，季伯鷹微微一頓，眼眸掃過這唐宗宋祖。
此刻的他頗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喬幫主的錯覺，逢人上來三兩語，喝上一杯酒，然後就是一句：你我如此有緣，何不結拜為異性兄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講道理，大家都不是一個時代的人，說這話純屬是不把閻王老爺放眼裡。
“吃飯。”
季伯鷹僅是看了趙大李二一眼，便是收回目光，全然沒有接他們兩的結拜之言，給個眼色自己體會。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飯，自然也沒有白撿的兄弟。
季伯鷹雖然沒有關二爺那等義膽，但骨子裡也知道義氣二字怎麼寫，當年在大學宿舍做乾爹的時候，為了崽子們的人生大事，每個月都得去給宿舍的三個兔崽子當僚機。
雖然每次都因為長得太帥，而迫不得已從僚機變成了主機，最後更是無可奈何的被強行架上了炮臺，但這依舊是體現了季伯鷹的俠肝義膽。
故而。
一旦答應和趙大李二結拜，那就要負責，所以季伯鷹選擇不予理會。
“小趙小李啊，咱與兄長結拜，那是因為彼此間一見如故，伱們不必強求，不必強求啊，哈哈哈。”
老朱笑得很是猖獗，優越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趙大李二都是看了眼老朱，目光如刀，滿滿的都是嫉妒。
既然仙師只是沒有接話，而不是拒絕，說明已經是給他們兩留面子了，趙大李二自是都明白這一點，便是不再繼續，皆是坐了下去。
不過二人並未死心。
他們兩個都很清楚，抱緊仙師大腿，是讓自家王朝超脫現狀、完成蛻變的唯一機會，決不能輕言放棄。
圓桌火鍋，沸騰不息。
季伯鷹吃上幾口之後，便是站起身來，獨自靠在窗邊，‘啪嗒’點了根菸，平靜注視著窗外飄曳雪子，臉上一副深沉之色，給人一副神秘莫測之感。
其他人見仙師這般深沉模樣，自是也不敢打攪，皆是認定仙師有何緊要之事。
‘孃的，痔瘡又犯了。’
這一刻，仙師季伯鷹的心情很down。
他不禁想起他上上上上一個床友的一句深夜叮嚀：哈尼，你要是吃火鍋的功夫有你愛我的一半厲害，那我們就去吃變態辣！
……………………
一個時辰之後。
醉仙樓，此時主堂之中，放眼望去，皆為一片和諧之景。
仙師和祖宗們都不在，這幫唐宋明的小子們都很放鬆。
寫作業的寫作業（第一堂理論課課題），玩蛐蛐的玩蛐蛐（永樂小朱等幾人為首），打坐修仙的打坐（嘉靖神仙、小嘉靖、宋徽宗趙佶等），還有趴著午休睡覺的（洪熙大胖、泰山帝、李隆基等），以及目光時不時望向閣頂雅間的高粱河車神。
從趙二那雙渴望的小眼神中可以得知，他確實很想去上面那一桌，畢竟在場就剩他一個太宗，人老朱家兩個太宗都上樓了，奈何實在是德不配位。
就在這時。
咿呀。
閣頂雅間的門開了，同時有著一股酒香氣飄出。
霎時間。
這主堂內眾人都是紛紛收歸，凝目抬頭注視望去。
老朱、阿標、老朱棣、朱老四、李二、趙大、劉老三、祖龍，除卻阿標之外，其他七人都是一身酒氣的下了樓。
好在因為有仙師在場，這幫人都是控制了量，並沒有喝到斷片。
除了秦始皇。
幾人都很是疑惑，不知祖龍為何心情不佳，獨自一人，吹了一瓶，吹完直接就不省人事了這會都是靠趙大李二扶著下樓。
下樓之後眾人都是回到各自座位，臉上帶著笑意，應該是喝的很滿意。
趙大李二將始皇帝安頓好之後，也是回到自己的右側外教區。
唰。
微風掠動。
講臺C位，仙師身影出現。
在場眾人都是心中一緊，臉色一正，紛紛是挺直了腰板，皆是朝仙師投去注目禮。
“臨時加一堂實踐課。”
季伯鷹掃過眾人，淡淡開口。
霎時，眾人有些激動，最喜歡是上課的課目，就是實踐課了。
只見仙師折身，抬手拿起這筆架上的蘸墨斗筆。
提手，筆尖落於面板宣紙之上，筆走銀鉤、龍飛鳳舞。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一行字，在這宣紙上展現。
「嘉靖海戰」
四字一出，座位上嘉靖神仙一愣，有點沒大反應過來。
他是嘉靖大明的扛把子，自然是知道這一場關乎嘉靖大明海上地位的曠世海戰，只要勝了，就可奠定大明海上霸主的地位。
但是嘉靖神仙記得，這時間上應該還得過個小一月才對。
怎會這麼快？！
季伯鷹目光掃了眼嘉靖神仙，這件事上他倒是忘記提前通知嘉靖神仙了。
自打嘉靖戚繼光告訴季伯鷹，這場海戰還需一月左右時間之時，季伯鷹便是加速了嘉靖時空的時間線，讓這一個月縮短成了一個時辰。
所以現在的嘉靖時空，其實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天，只是身處洪武醉仙樓的嘉靖神仙沒有感覺而已。
好在。
嘉靖大明有著張璁等一眾人，整個改革都在既定路線上行進著，嘉靖神仙就算是個把月不露面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是這一場海戰的背景資料，這一戰對於你們各個時空來說，都具備極大的參考意義，尤其是弘治、正德、隆慶等朝，都把注意力集中起來，認真觀摩。”
隨即心念一動，季伯鷹將這一場海戰的基本資料，以「通曉」方式，灌入了在場每一個朱家人的腦海中。
只有充分了解事件背景，才能從觀摩中獲取裨益。
霎時間。
明中後期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都是臉色凝重了起來，如弘治大明這種發展慢的，朱祐樘眼裡更是透著羨慕之色。
至於明前期的那幾位，則是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
如老朱棣、洪熙帝、宣德帝等人所在的時代，西方的大航海或是沒有開啟，或是還處於萌芽階段。
再加上大明工業化的提前加速，再加上火器技術的迭代發展，現在的各時空大明，燧發槍和線膛炮已經是基礎配備。
畢竟這兩樣東西，其實並沒有製造上的技術壁壘，只需要設計理念突破即可，而這個設計理念，仙師完全可以具現樣板貨，讓各朝天工院拆了照著做就行。
這等劃時代的火器配備，不說是橫掃，絕對是碾壓當世地球上的九成國家。
“父皇威武！”
此時的隆慶小蜜蜂似是開了竅，這會突然是拍起了他爹嘉靖神仙的馬屁。
他也是被逼的實在沒辦法了。
因為每次揍他的都是嘉靖神仙，適當的在合適時機拍一拍老爹的馬屁，期望嘉靖神仙下次出手揍自己的時候，輕一點。
“小事小事，這都是基本操作。”
嘉靖站起身來，呵呵一笑，環視了周遭一圈。
目光尤為是落在了旁側坐著的武宗朱厚照，那意思是說：嘿！道爺就是比你牛掰！
“出發。”
仙師一語落定。
唰。
頃刻間，醉仙樓在場諸人，但凡只要是姓朱的，都是原地消失。
至於秦皇漢祖、唐宗宋祖，以及唐宋的各家天子們，則是都被留在了原地。
亦是在這一刻，36D全息投影開啟。
周遭畫面，瞬息變化。
轟轟轟…！
當全息投影開啟的瞬間，炮火轟鳴之音，以全景環繞的杜比音效震撼響起，直接把原本還有酒勁的秦皇漢祖、唐宗宋祖等幾人給震的腦瓜子一嗡，酒直接就醒了。
而當他們看清這周遭畫面之時，看到在那碧波大海之上，赫然是有著數百艘巨大艦船對轟之時，看到那漫天飛的噴火炮彈之際。
一個個瞳孔猛縮，直接就是原地看懵逼了。
[_?]
好傢伙，原來海戰是這樣打的？我們過去打的都是假仗？！
其實還真不能說這幫人沒見識，像劉邦、李世民、趙匡胤這幾個，那都是正兒八經在前線混了多年，再慘烈的戰場廝殺也親身體驗過。
但有一句話，科技改變生活，也能改變戰爭。
就算是時間上距離最為相近的宋朝，大宋的確是有火器，但還是處於最為原始的那種，比如「突火槍」，這玩意被譽為一切槍炮的老祖宗。
而再繼續往前倒。
大唐戰爭史基本上就見不到火器的存在，只有在唐末時期，陸續有著火箭、火球、鐵火炮之類的玩意，殺傷力極其有限，更多是用來干擾敵軍軍心，而無法決定戰爭的勝敗。
至於劉邦和嬴政。
他兩所處的又不是秦時明月的世界觀，哪裡見過火炮互射這種高階操作。
………………………
嘉靖時空，夏末秋初。
西洋海域之上，碧海晴空，萬里無雲，唯有密集的炮火聲轟鳴，炮彈砸落在海水中，炸起千層浪。
此刻，拉長遠鏡頭，可見有著兩支艦隊，合計三四百艘艦船，正迎面瘋狂對轟著，並且其中一方，顯然是在以極快的速度，冒著炮火向著另一方衝刺靠近。
這正在加速衝刺的一方，就是西班牙無敵艦隊，當下這個時期的海上霸主。
於此時。
大明主艦之上，戚繼光站在甲板上，周邊都是鑄起的鐵盾，雖然說西班牙的滑膛炮很難擊中，但必要的防護還是要做的。
此刻年輕有為的戚少保，正用望遠鏡凝望著對方的西班牙戰船，臉上透著凝重之色。
戚繼光這個人打仗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愛琢磨，尤其是喜歡根據敵軍的弱點來改造戰械，然後利用改造戰械帶來的資訊差，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歷史上的戚繼光，不論是對倭寇還是對蒙古人，都是這個做法。
當然。
嘉靖時空的這位戚繼光，不需要花那個心思去改造戰械，因為大明皇家天工院都給他改造好了。
“戚老弟，自打你我合作以來，我從未見你下令用過天工院的新式火器，想來為的就是等這一天吧。”
與戚繼光並肩而立者，還有一人。
海賊王，汪直。
在嘉靖大明的航海計劃中，汪直負責大明海外貿易業務，戚繼光則是負責保護大明的海外貿易神聖不受侵犯。
汪直之前一直都感到很疑惑，明明皇家天工院已經為航海艦隊全員裝備了「天賜火槍（燧發槍）」，並且為航海艦隊量身定製改造了最新式的「大威天龍大炮（線膛炮）」，可戚繼卻是光一直未曾用過。
哪怕是先前在與弗朗機等國的區域性衝突之中，戚繼光一直用的都是與弗朗機差不多的火器，這些火器都是汪直當年在東南亞做老大時期的存貨，雖然也都是上品，比起弗朗機的貨一點也不差，但是和天工院的產品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燧發槍和線膛炮，這都屬於是劃時代產品。
“好鋼用在刀刃上。”
“若是提前用了，就起不到最好的效果了。”
戚繼光微微一笑，眼中則是有著戾色乍現，對旁側傳令兵道。
“即刻傳令全軍，待敵軍接舷之後，再行換槍射擊。”
此令下。
汪直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泛著些許擔憂。
“戚老弟，你我都知道這弗朗機艦隊最善接舷戰，若是任由其靠近我方艦船，生變當如何是好？為何不遠射之？”
聞言。
戚繼光依舊只是一笑回應，並未言語。
所謂接舷戰，直白一點來解釋，就是在海上進行的登船戰。
“當年仙師和陛下給我的任務，是全殲弗朗機艦隊。”
話音落汪直眼眸微凝，似有所悟。
若是遠射，敵軍一旦發覺扛不住，必定直接掉頭跑路，屆時要全殲便是難了。
於此時。
在這大西洋的上空，一朵形狀看起來有雞宗主七分神似的白雲之上。
仙師領著老朱等一眾朱家天子儲君，皆是從這白雲之地，俯瞰著下方雙方戰局形勢。
乍一看，從當下全域性來看，在弗朗機艦隊的衝擊之下，明軍艦隊似是有些不敵，而反觀弗朗機的艦隊，衝擊速度極快，一艘艘都是勇猛無畏，儼然佔據了上風。
“這戚繼光究竟是怎麼回事？！”
“用大威天龍轟啊！”
望著下方這般局勢，嘉靖很是焦躁，急的跟熱鍋螞蟻一般。
畢竟這嘉靖時空是他萬壽帝君的主場，又有這麼多祖宗在這裡觀戰，若是這一戰輸了，他萬壽帝君的臉面往哪裡擱，以後怎麼在班裡混！
此時的嘉靖，恨不得讓戚繼光直接扛著炮直接衝上敵軍主帥艦船。
‘大威天龍？’
聽到這個炮名，季伯鷹不由眼角微挑。
他隱約記得，洪武小朱四的航隊主艦，也是這個名字。
這些傢伙取名都是團購的？
“你個只知打坐的憨包玩意，你懂個屁，戚繼光這叫引羊入虎口。”
武宗朱厚照瞥了眼身邊的嘉靖神仙，嗤聲一笑。
“一點戰略常識都沒有。”
嘉靖神仙剛欲反駁。
“嗯。”
老朱棣微微點頭，顯然是認可了武宗朱厚照的這番話。
這一下，嘉靖神仙不敢作聲了。
“全殲之法。”
朱老四眉頭微皺補了一句。
其餘的大明天子儲君，大多都是不會打仗的，聽祖宗們這麼幾句，都是紛紛注目。
果不其然。
隨著弗朗機艦隊冒著炮火衝到大明艦隊附近之後，在接舷準備近戰之際，大明艦隊上的軍士，突然全數換槍，那是這群白皮人從未見過的全新武器。
名字是嘉靖神仙取得，道為：天賜。
隨即，季伯鷹將這時間流速加快，只見下方的戰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變化。
一眼望去。
這幫弗朗機的白皮人，成線般往下倒去，根本就衝不上明軍艦隊。
“好，打的好！”
“就這樣打！”
望見轉劣勢為優勢的戰況，嘉靖神仙興奮了，長臉了。
“兄長，戚繼光一直未曾用重炮，這是為何？”
老朱望著下方，他並不驚訝於戰局變化，只是奇怪戚繼光為什麼放著好東西不用。
在戚繼光的艦隊艦船上，大批次配備著兩種火炮。
一種是輕炮（滑膛式），這些炮都是汪直當年的存貨，也是西洋諸國常用的輕炮型號之一，實際上都是汪直從西洋進口的。
另一種則是大明皇家天工院改進發明的重炮（線膛式），線膛式火炮比之滑膛式火炮，精準度、射速、射程，都有了質的飛躍。
在原本歷史上，西方直到17世紀才正式生產線膛炮。
可以說當下嘉靖大明的火炮技術，領先西方至少一百年！
遙遙領先！遙遙領先！！遙遙領先！！！
而此刻。
哪怕是敵艦已經接舷，戚繼光依舊是下令用滑膛輕炮轟，根本沒有動用重炮的意思。
“一會你就知道了。”
季伯鷹目光落在戚繼光之身，不得不說，他是真欣賞這位大明中期第一將，打起仗來跟藝術一般，門外漢都能為之驚歎。
而此刻。
於大明主艦之上。
汪直問出了和老朱大差不差的問題。
“戚老弟，為何不用大威天龍？”
這實在是個讓汪老闆感到很是疑惑的問題。
“汪兄。”
“你莫非以為，這一次弗朗機敢於主動尋戰，會有表面那般簡單？”
戚繼光眼眸微凝。
話音落，還未等汪老闆從這句話中回過味來。有著一副將快步走來。
“大帥，俞副帥來信，後方十里，發現大量艦船。”
這一刻，戚繼光笑了。
後世有云：俞龍戚虎，殺賊如土。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