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毆，還在繼續。
整個偌大的武英殿，除卻小福王朱由崧的淒厲豬嚎聲之外，便是再無其他任何聲響，哪怕是一根針落地，亦可清晰入耳。
第一代南明諸臣跪在殿下，皆是戰戰兢兢，脊背透涼，一丁點聲響都不敢發出。
而在這殿中兩側之地，有著數百號洪武大明錦衣衛拔刀而立，一雙雙鷹隼般的目光，掃視著這幫臣僚。
這些錦衣衛可不是明後期的那幫混吃等死的油子，都是正兒八經見過血，人均抄過家。
眾人骨子裡那股傳承於明初，被錦衣衛支配的恐懼，復甦了。
縱觀明朝錦衣衛的跌宕起伏史，從洪武設立之初的權柄天下到逐漸沒落，除卻中期在陸炳手裡雄起了一波之外，往後基本上都是徹底淪為了閹黨底下的狗，淪為了權貴填充子弟吃皇糧的自留地，再無昔年皇權特許的威懾可言。
“父皇，是不是該停手了？”
龍椅左側，阿標望了眼被圍在殿階上狂錘的朱由崧，眉頭微皺。
雖然眾人砍朱由崧用的是刀背，但力度並沒有收斂。
若是再這般繼續猛捶下去，怕是這小福王朱由崧就要飲恨西北了，屆時必會創下大明史詩級紀錄，登基一個時辰就被祖宗錘死的大明天子。
“不停。”
“繼續打。”
老朱果斷拒絕了阿標的建議。
在老朱看來，與其讓這不肖子孫被那群女真鼠尾辮給剮了，不如直接摁死在這紫禁城中。
“標兒，你也別一直在這站著，年輕人，多活動活動拳腳。”
聞言。
阿標稍退半步，笑著微微擺了擺手。
群毆這種集體暴力活動，他之前只參與過堡宗的那一次，往後基本上都沒有再出手了。
原因有二。
一，這都是老四朱棣的燕藩子孫，並非他朱標的血脈，他覺得自己出手並不合適，這就像做大伯的去揍侄子、侄孫子，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二，相對來說，他個人還是比較排斥這種集體暴力。
同坐在龍椅之上的季伯鷹，聽了阿標這話，目光只是淡淡瞥了眼群毆主角朱由崧。
這大胖子，一身肥膘，很抗揍。
就現在這個架勢看來，再繼續群毆上個三五分鐘，百分百一點問題都沒有。
而且。
季伯鷹素來是個很實在，也是個很現實的人，這南明時空發生任何變化，哪怕是明天被核彈給點了、小行星撞地球世界毀滅了，都不會絲毫影響到自己的國祚任務。
既然不會影響任務，那他自然也是不在意朱由崧之生死。
不對。
季伯鷹眼眸微凝。
腦海中光點一閃，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南明的第一個時空是以‘弘光’二字命名，那也就是說，朱由崧這貨就是弘光時空的時空命名者了。
按照狗系統之前披露的底層邏輯來推測。
如果朱由崧掛了，那這弘光時空之門也就封閉了。
雖然季伯鷹並不在意南明國祚的問題，但剛才和老朱已經定下了將南明當做試煉之地的方案，而且這也確實是錘鍊儲君的一個好法子，自然還是要保持這方時空的正常開啟為好。
暫且留著朱由崧一條豬命，廢物也有廢物的利用價值。
“阿標，你注意著點，留他一口氣。”
仙師淡淡一語。
“遵法旨。”
阿標點了點頭，隨即向前幾步，站在這群毆外圍區域，時刻注意著群毆中心朱由崧的動靜，只要朱由崧豬嚎般的聲音有減弱跡象，就立刻制止群毆。
接著。
季伯鷹目光落在了群毆眾中的一道身影。
“丁二。”
一語出。
正牟足勁打在興頭上，剛準備挽起袖子再揍上一輪的洪熙朱瞻基，頓時一怔。
下意識折身望去。
當發現仙師和太祖爺以及皇爺爺和皇伯爺都在望著自己之際，洪熙小朱連忙是把剛挽起的袖子又挽了回去，收起手裡的大砍刀，然後恭恭敬敬來到龍椅之前，挨個鞠躬行禮。
“丁二在。”
正當洪熙小朱心頭嘀咕，猜測仙師和祖宗們傳喚自己之意時。
“南明第一朝的位置，你來坐。”
季伯鷹看著跟前的洪熙小朱，開口言道。
此話出。
洪熙小朱先是一愣，接著眼眸一亮，有意外，也有驚喜。
之所以選擇朱瞻基的原因，並不複雜。
從歷史長河的上帝角度來分析，朱瞻基這個人的最大缺點，就是眼光不夠長遠，不論是對瓦剌和韃靼之間的強弱扶持，亦或是對南北之土的棄守。
儘管朱瞻基的這個缺點，在這段時間的天子培訓班中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正。
但那畢竟只是理論方面的修正，必須要在實踐中才能檢驗出真理，另一位偉大的人曾經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而亂世，對訓練一位主君的長遠目光，有著極大的裨益。
縱觀古今雄主帝王，除卻少數幾個實在是運氣好到爆棚的，但凡能夠從亂世中脫穎而出、最終取得天下的勝利者，無一不是有著長遠目光和宏圖規劃。
至於為什麼‘永樂、洪熙、宣德’三個朱瞻基中，唯獨選擇洪熙小朱，這一點倒也不難理解。
永樂小朱現在還只是皇太孫，以仙師干預過後的醫療水準，他要當上皇帝至少還得過二十年起步，加上年齡過於年輕，現在還不適合在亂世為君，讓尚有玩心的永樂小朱過來，很可能會把事情搞砸。
而宣德帝又是宣德時空大明的主君，自然是沒有讓其他時空大明的主君來到南明小時空歷練的道理，而且宣德帝如果有什麼理論方面的感悟突破，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時空大明搞實踐。
唯有洪熙大明，身為皇太子的洪熙小朱，當下最為合適。
這個時空的洪熙小朱剛經歷過戰場洗禮以及大位之爭，心性已經完成了從一個逍遙皇孫到成熟主君的轉變，現在最缺少的就是獨當一面的實踐。
“瞻基啊，好好幹，爺爺寄大希望於伱。”
見仙師選中的是自己欽定的好聖孫，哪怕是另外一個時空大明的，老朱棣依舊是笑的很開心，抬手拍了拍洪熙小朱的肩膀。
“朱瞻基，定不辱使命！”
洪熙小朱深吸一口氣，恭敬行禮。
這邊的動靜，亦是引得其他正在群毆朱由崧的一眾人紛紛望來，當得知洪熙小朱被選定代班南明第一朝之時，無不是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畢竟。
誰不想以祖宗之身份，做一波後世救世主呢？！
爺爺最喜歡在孫子面前吹13，這是血脈中流淌的DNA傳承。
洪熙帝對於自己的兒子能夠被仙師和爺爺選中，則感到很是欣慰。
當然。
最高興的莫過於小福王朱由崧，來自祖宗們的暴力終於休止了，他感覺自己都瘦了。
“來，坐著。”
老朱率而起身。
亦是在同一刻，仙師之身在這龍椅上消失，下一刻季伯鷹便是出現在了原本的龍椅側面黑暗區域。
洪熙小朱深吸一口氣，凝重點頭，沉默中看著這龍椅三秒鐘之後，隨即一屁股坐了上去。
‘爽！’
心中一聲暗道。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坐在龍椅之上。
不過洪熙小朱很清楚，自個屁股下的這把椅子不是白坐的，當下仙師和太祖太宗們都在看著自己，以及洪武醉仙樓中的秦皇漢祖和唐宋一眾他朝天子，也都在看著自己。
如果自己的表現太次，那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是太祖太宗，是整個大明的臉。
“兄長，咱有個問題，這會建奴之主還是皇太極嗎？”
老朱和仙師站在一處，兩人間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大多都是老朱發問，季伯鷹隨口答。
“皇太極已經死了，率軍入關者為皇太極之弟多爾袞。”
“嗯，也就是之前在天啟時空被我以雷霆轟成渣滓的那位。”
怕老朱不記得多爾袞是誰，季伯鷹貼心的補了一句。
“………………”
“…………”
此時。
第一次坐上龍椅上的洪熙小朱，已然是調整好了心態。
“孤名朱瞻基。”
隨著洪熙小朱一語出這殿中跪著的南明諸臣，心頭皆是一個咯噔，完全是預料之中的意外。
畢竟連開國太祖皇帝朱元璋都能出現了，再來個宣德帝，沒什麼好奇怪的。
“毛指揮使。”
洪熙小朱看向殿階之下，挎刀而立的毛二虎，這二虎畢竟是洪武朝的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是自家太祖爺的親信心腹，洪熙小朱還是給了幾分面子，稱呼其職務。
這就像面對你爹的司機，得喊一聲叔，一個道理。
“當殿立斬劉澤清、劉良佐。”
冷聲一語，殺意畢現。
驟然。
殿下諸臣心中轟然，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而跪在地上的劉澤清和劉良佐，二劉還未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洪武錦衣衛已然上前將兩人給摁住，接著像死狗一樣將二劉從班列中拖到了大殿中心位置。
還不等這二人張口喊幾聲冤枉，錦衣衛的刀已然是落下。
頃刻間，鮮血噴湧，兩顆人頭軲轆滾落殿中。
劉澤清和劉良佐二人的頭顱眼眶瞪得滾圓，兩人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身為一方藩鎮，未來更是有望成為一代梟雄，麾下十數萬給自己賣命的小弟，竟然就這麼玩完了。
嗡~！
望著滾落在地的二劉頭顱，這幫南明諸臣的腦瓜子，皆是嗡嗡作響，不可一世的藩鎮頭子，就這麼被砍了？！
尤其是跪在武將班列之中，同為江北四鎮的黃得功和高傑，兩人眼角掃過那兩顆頭顱，瞳孔猛縮，心沉如鐵。
“史可法，即刻從庫中撥銀五十萬兩，由你前往這二人駐軍之所，犒勞我朝大軍。”
提問：亂世當兵究竟是為了什麼？
兩個字，吃飯。
劉澤清和劉良佐麾下的十數萬大軍，這幫人大多先前都是流民，之所以願意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著二劉混，無非是因為二劉能給他們一口熱乎飯吃。
有奶便是娘，這句話摁在古代亂世大部分軍隊頭上，就是絕對真理。
只要封鎖好二劉被斬的訊息，防止二劉部將提前兵變作亂。
以史可法四地平叛，以及在南京兵部多年積攢下來的威望，再加上這五十萬兩犒軍白銀，突然降臨二劉大軍的軍營，足以穩住二劉麾下大軍，讓他們規規矩矩的聽從朝廷號令。
還處在震驚中的史可法，驟然反應過來，連忙稱是。
“盧九德，你一併前往。”
“此事辦好，可抵你勾連之罪。”
朱瞻基的目光淡淡瞥了眼癱在一旁的盧九德，這死太監之前是南京諸軍的監軍頭子，二劉諸多舊部都與其相熟。
讓他跟著史可法一同去，可以將兵變風險降至最低。
“遵遵，遵旨！”
接著。
朱瞻基目光接連掃過殿中低頭跪著的數人。
“錢謙益、黃宗羲、劉孔昭……”
將一連串名字唸完之後，朱瞻基冷聲補了一句。
“褫奪一切官職，永不起復。”
東林黨首錢謙益這幫人，一個個完全聽懵逼了，心想這事和自己沒關係啊，怎麼就突然幹自己頭上了？！
而朱瞻基之所以幹他們的原因，也很簡單。
從仙師給予的資訊之中。
歷史上以錢謙益為首的這幫東林二五仔，在清軍南下之際，錢謙益率南京諸臣主動開城門向清軍乞降，這姓錢的更是把自己頭髮給剪了，積極主動響應多爾袞的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的號召，紮起了女真鼠尾辮。
在其他人俱誓不仕清，絕食而亡之際，錢謙益卻是主動在清廷做起了高官，禮部侍郎兼明史修撰副總裁，他自己修明史，總不至於自己黑自己，洗不白總歸是實在太黑了。
時人詩云：錢公出處好胸襟，山斗才名天下聞。國破從新朝北闕，官高依舊老東林。
就連愛給死人打抱不平的乾隆敗家子都看不下去，把錢謙益的著作刪了一批又一批，痛斥其為失節者。
“馬士英、阮大鋮、劉孔昭，削職為民，發配龍場。”
朱瞻基掃過殿中之人，挨個挨個的處理著。
龍椅之側，黑暗之中。
老朱和仙師並肩而立，此時聽著朱瞻基的一道道處理聲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顯然很是有意見。
“不夠狠。”
“不夠徹底。”
在老朱看來，亂世之際，當用重典，如此才能讓臣下膽服。
如錢謙益這等明知為非忠之臣，留在京城就是個隱患，最次也要流放三千里充軍，沒收全數家財，一廢到底。
而馬士英、劉孔昭這等亂國之臣，更是要直接拖出去砍了，殺一儆百。
老朱下意識想踏步出身，被季伯鷹一道眼神遏制住了。
“雛鷹終將展翅。”
季伯鷹平靜望著洪熙小朱。
不過只是一些小問題，影響不大。
此刻的洪熙小朱，已經開始宣佈他的一系列任命。
“史可法，進位內閣首輔。”
選擇史可法做首輔，不論史可法的後世風評如何，在當下之南明，都是最為合適的選擇。
“高弘圖、左懋第、劉宗周，入閣參事。”
除卻史可法之外，這後續三人都是南明的赫赫忠膽之輩。
有寧死不降，在出使清廷被囚之後，多爾袞、洪承疇連番勸降都絲毫無用，最後得到弘光朝廷覆亡訊息之際，毅然選擇絕食殉節，寫下「生為大明忠臣，死為大明忠鬼」，被譽為‘大明文天祥’的左懋第。
有一心為公，入仕從不結黨，嫉惡如仇，最後亦是殉節絕食而亡的高弘圖。
有出生貧寒、著書立說，死諫上書要求北伐復國，最後得聞弘光覆滅、杭州被破，閉門謝客，臥床絕食而亡的劉宗周。
這樣的人員搭配，能夠在最快時間讓南明朝廷烏煙瘴氣的朝堂被肅清乾淨。
“黃得功、高傑。”
“命你二人隨史可法一同勞軍，可有異議？”
跪在地上的黃得功和高傑，此刻冷汗都已經是流淌滿了脊背。
聞言哪裡還敢有什麼異議，他們也明白跟著史可法一同勞軍的意思是什麼。
交出兵權。
他們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交，但現在這個局勢。
不交，就得死。
二劉滾在地上的血泊腦袋就是前車之鑑。
“自今日起，舉朝上下，籌措北伐滅清之需，往後誰敢言聯虜滅寇者，立殺無赦。”
朱瞻基的聲音透著威嚴和肅冷殺意，在這武英殿迴盪。
哪怕是史可法都是聽的臉色驟變，其實聯虜滅寇這個策略，鍋不能全背在小福王朱由崧身上，而是這幫南明朝臣一致的意見。
他們的潛意識中都覺得是李自成攻滅了京師，是李自成毀了大明社稷，李自成才是大明最大之敵，故而首要之事就是滅殺大順軍，其次才是考慮入關清軍的問題。
“聽不懂？！”
朱瞻基一語冷喝。
霎時。
史可法率先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連忙行禮。
“臣領旨！”
繼而，群臣皆是山呼。
“另，傳一道旨給湖廣的左良玉。”
“卿功勳卓著，護國有功，特賜太師，封虞國公，世襲罔替。”
聽到這裡，眾人還沒有什麼反應，給左良玉一點甜頭，安撫一下，倒也屬正常操作，畢竟左良玉號稱麾下八十萬大軍。
可是下一句。
“今卿歲老，當享天年，不宜再受軍旅之苦，速交歸兵權，特賜白銀萬兩，解甲歸養。”
此話一出，剛剛重掌內閣的史可法和左懋第等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左良玉素來不敬朝廷，當年連崇禎發來的北上勤王之命都不遵，更何況當今南京朝廷。
這道聖旨若是傳過去，百分百會激起左良玉兵指南京。
“陛下，這道旨意，可需要斟酌一番。”
左懋第凝聲道。
“不需要。”
朱瞻基眼眸微冷。
短暫沉默之後，左懋第繼續開口。
“既如此，請陛下準允，這道聖旨，由臣親自去傳。”
一語出，史可法和高弘圖等人都是連言不可。
眾人都很清楚，去傳這道聖旨的人，大機率回不來。
“陛下晉我入閣，今以我左懋第之名，成大明虎威之勢，足矣。”
左懋第颯然一笑，全然不在意。
龍椅之側。
“忠臣可鑑。”
老朱目光落在左懋第身上，忍不住一聲讚歎。
‘甘為鳳雛。’
季伯鷹掃過這殿下的左懋第，這位被後世譽為‘大明最後的文天祥’，顯然是想效仿三國鳳雛，以身為名。
“父皇，瞻基這一步，是否有點邁大了？”
老朱棣沉聲道，眼中有著些許擔憂。
只要左懋第被左良玉所殺，左良玉將會成為天下心向大明之人的舉世公憤，朝廷也就有理由出兵剿殺左良玉，只要成功，便可吞併左良玉麾下兵力。
進而，完成大明在南邊的軍力一統。
南明之所以在清軍面前脆如累卵，核心原因就是投降派太多以及諸軍各自為陣，凝聚不了成體系的統一戰線。
“要想趁山海關大戰結束之前反攻北國，這是最好的機會。”
老朱眼中流露一絲讚賞。
亂世，當搏。
搏一搏說不定就單車變摩托，說不定能直接上BenZ！
“嗯。”
季伯鷹也未多言。
就算朱瞻基收歸江北四鎮的兵力，合起來也就十來萬，並且普遍戰力都不強，想要憑藉這個兵力北伐，就算最後贏了，也很難立足，說不定還會被李自成的大順軍偷襲。
故而。
將左良玉的兵力吞併，集合三十餘萬大軍之力北伐，才是最為穩妥之上策。
南明的機會不多，每一次都得珍惜。
趁著北國山海關大戰，不論是清軍還是大順軍，現在都無心管轄南面，這個時候是南明朝廷吞沒左良玉部最好的時機。
畢竟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來走，南明如果不將左良玉部徹底歸化，等到清軍南下，這左良玉的十數萬大軍也會主動降清，成為大患。
“好好幹，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向我打報告。”
“不過，要寫清楚求助緣由。”
季伯鷹看了眼洪熙小朱。
一語出。
龍椅上坐著的洪熙朱瞻基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仙師這句話，不然他還真沒信心下這一步棋，連忙起身施禮。
“丁二，謹遵仙師法旨！”
隨即。
季伯鷹微微頷首，準備帶著老朱等一眾離去。
這南明弘光一朝就暫且如此，等到了精彩之處，比如吞併左良玉部，比如參與山海關之戰時，洪熙小朱進行場外求助之時，再來插手。
然而。
就在季伯鷹準備帶著人回洪武醉仙樓之際。
眼眸之間，赫然有著兩道閃爍著金光的字幕亮起。
『恭喜：建文時空成功達到國祚500年，正式開放該時空的宿主許可權』
『恭喜：國祚任務完成進度達到3/16，獲得‘小有成就’，系統已自動為宿主開啟國祚平替功能』
已經經歷過洪武和永樂滿五百年的國祚提醒，對於這第一彈字幕，季伯鷹並不驚異，畢竟建文時空的國祚原本就已經逼近五百年，只要把滿者伯夷的事情處理好，更進一步堅定擴大大航海計劃，滿國祚是遲早之事。
此刻季伯鷹的目光，主要是放在了這第二道金光字幕。
國祚平替？
好傢伙，作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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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的章節能理解兄弟們不想重生的心情，畢竟就算是記住了彩票數字，重生回去都不一定能中2.2億，重生個雞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