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就可以不講交通法?這寶馬有沒有行駛證和免疫年檢?’
馬蹄奔騰,季伯鷹眉頭一皺。
他當然不會任由這兩千多斤的寶馬撞在自己身上,不然就自個這小身板,頃刻就成小餅乾了。
千鈞一髮之際,幾乎沒有猶豫。
「雷法·億萬伏特」
於眼前紅框,彈窗爆屏的剎那,季伯鷹便是果斷選擇了召雷降臨。
雷霆之速,秒至。
轟隆…!
餘隆未歇之際,李建成和李元吉的跨下寶馬,已然是瞬間徹底成了飛灰,這馬兒連一絲痛楚都未感受到,便是灰飛煙滅。
而季伯鷹之所以選擇要用這麼大的雷量,主要是為了卸去那一股緩衝。
不然僅憑慣性緩衝,這兩匹馬也能把季伯鷹給直接衝廢。
只可惜了這兩匹馬兒,成了這一樁交通事故中的犧牲品。
軲轆~!
坐騎化作飛灰,從馬上栽下的李建成和李元吉,二人在強大的慣性下滾落在地,足足在地上翻了十多個滾才停下。
一眼望去,傷勢鑑定:全身骨折,頭破血流,就這個外傷估算,最次也得是一級重傷。
跨時空交通委員會溫馨提醒您: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但是比起這摔地的渾身痛楚,兩人的腦瓜子更是嗡嗡懵逼,他們怎麼都想不通,怎麼一瞬間,跨下的馬兒就不見了?!
我的馬子去哪了?!
李建成和李元吉咬著牙想爬起來,畢竟這會是在逃命,再不跑必死無疑,但不管這兩兄弟怎麼努力都是無法站起,栽倒時膝蓋率先落地,大機率是粉碎性骨折了。
同時,後方馬蹄聲滾滾響起,李世民披一身白甲而來,身後緊緊跟著尉遲敬德等七十餘騎彪形大漢,皆是殺氣騰騰。
畢竟這一遭,要是事情沒幹成,在場的包括李世民在內,有一個死一個。
“秦……!”
昂起腦袋朝後望去的太子李建成,剛想一語喝出。
咻~!
一道利箭穿風破雲,瞬息而至,極為精準的穿透了李建成的胸膛。
李建成瞪大著雙眼,眼中有萬千不甘,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落到這麼一個結局,竟然會死在李世民的手中。
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入宮。
其實在這玄武門之變前,李建成已經得到了風聲,李元吉力勸李建成避避風頭,可李建成壓根不在意,說到底還是大意,沒有閃。
片刻後。
又是一道。
同樣精準落在了勉強爬起,拐著腿跑路的李元吉後背心窩,李元吉咕嚕吐血,往前硬挺挺栽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徹底斷氣。
如此死法,倒是免得鑽小樹林了。
這第二箭,同樣是來自於李世民。
論騎射箭術技藝之精湛,隋末唐初,無出天策上將李世民之右者。
‘夠狠。’
季伯鷹瞥了眼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連向交通局申訴的機會都被剝奪的李建成和李元吉。
不過轉而一想,倒也能理解。
皇權之鬥,一旦撕開了臉皮,不論親兄弟還是親父子,那都是你死我活。
電視劇中的死於話多,不僅是針對反派,同樣也適用於正面人物。
快、準、人狠話不多,這才是真正的歷史。
‘撤了。’
季伯鷹瞥了眼正狂奔而來,準備給李建成兄弟剁腦袋的李世民一眾,一念而動,身影消失於原地。
熱鬧已經看完了,留下來裝杯的意義不大。
數息之後。
這位年輕的天策上將勒馬駐足,望著地上的李建成和李元吉屍體,眉頭緊蹙著,不知是在感慨還是慶幸。
因為若是再晚幾年,躺闆闆的就是他李世民了。
“殿下,這裡確實是有一個人,現在怎麼不見了?”
“方才一道雷霆降下,太子河齊王的馬就被轟成了飛灰,這才栽倒在地。”
一旁的尉遲敬德凝聲說道,倒豎的眉頭滿是疑惑。
“這是天意。”
“殿下還在等什麼?請殿下速速去見陛下!”
“尉遲將軍,你將李建成和李元吉的頭顱砍下,去戡定太子和齊王的府兵!”
長孫無忌連聲說道,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這會已經沒有時間去搞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
於此時。
玄武門城樓之上。
來自於貞觀時空的李二,正與觀音婢講述著他們的幾個孩子,關於兩個孩子的未來(李治出生於貞觀二年,這會還是個精細胞),觀音婢聽的格外認真。
尤其是當聽到李承乾造反的時候,蛾眉更是緊蹙,因為在觀音婢的教導下,李承乾自幼聰慧識大體,成年後怎會這般聲色犬馬,無君無父。
“時間到了。”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在李二耳畔響起。
李二臉色微變,下意識看向身側,並無望見人影。
但是他心中明瞭,這聲音是仙師對他的催促,他該離開了。
觀音婢何等冰雪,見李二神色變化,便是猜到了。
“你要走了嗎?”
“嗯。”
李二點了點頭,眼中透著眷戀不捨。
他知道,這一別,或許就將是永遠。
撲。
觀音婢微前半步,主動撲入了李二懷中,給了李二一個跨越時空的擁抱。
“那個世界的她,曾經一定很幸福。”
“遇見你,不虛一生。”
咯噔。
聞言,李二心頭一顫。
這位一生縱橫四海,開創了貞觀盛世的千古一帝天可汗,此刻眼眶瞬間通紅,足有斗大的淚珠從眼角滲出滾落。
“觀音婢,你要記住。”
“不論滄海桑田,不論世事變幻。”
“我李世民,永遠是你的夫君,生生世世,亙古不變。”
話音落。
李二身影,消失不見。
觀音婢看著跟前空落的位置,少頃片刻,喃喃低語。
“十年。”
長孫皇后因病崩逝於貞觀十年六月,與玄武門之變,正巧是相距十年時間。
“真好,我還可以與你相伴十載。”
望著臨湖殿的方向,觀音婢臉上露出笑意。
這就是態度問題,換個人或許是:我TM竟然只剩十年活頭!真是老天不長眼!
…………………………
洪武時空,醉仙樓。
當季伯鷹和李二的身影出現剎那,整個36D全息投影頃刻關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李二的身上。
尤其是武曌和李治。
李治的一雙眼眶,已然是通紅。
在他八歲之時,生母長孫皇后就已然病逝,他的整個青春期之中,嚴重缺失了母愛。
至於武曌。
此刻的她則是在思索一個問題,於一個女人而言,究竟是矢志不渝的愛情重要,還是輝煌燦爛的事業重要。
此時,從感懷中回過神來的李二,深吸一口氣,朝著季伯鷹,以其大唐天子之身份,躬身大拜。
這一拜,發自內心。
“仙師了願之恩,世民此生不忘。”
對於李二來說。
方才與觀音婢獨處的一刻鐘時間,彌足珍貴,將是他一生之幸。
“嗯。”
季伯鷹微微點頭。
給了惜玉一個眼神,惜玉微笑著,已然是拿著一份合同走了上來。
隨後,季伯鷹目光掃過座位上的一眾天子儲君,眉頭微微皺起,除卻被拖出去打的豬頭堡和老萬曆之外。
怎麼還少了一個人?
並且,這主堂內怎麼飄蕩著一股令人噁心的酸腐腥臭味。
“仙師,「子一」公然攪亂課堂秩序,所以我命人將他給扔了出去。”
阿標見季伯鷹的目光落在嘉靖神仙的位置,連忙是起身解釋道。
“嗯。”
對於嘉靖神仙的遭遇,季伯鷹並沒有多說什麼。
阿標是季伯鷹親口承認的助教,把學生轟出課堂,這是阿標的許可權之一。
“課間休息一刻鐘。”
言罷,季伯鷹靠坐在太師椅上,手中變戲法般出現一瓶‘有點甜’。
武夷山母樹大紅袍雖然價格上很貴,但天天喝、喝多了,這也容易對晚上的睡眠不好,得喝上兩口涼水壓一壓。
正在這時。
有著一道聲音響起,一聽就知道是故意大聲。
“接下來就讓學識淵博的我來給你們解釋一下,究竟什麼是金光!金光又是在哪個位置!”
隆慶小蜜蜂昂著腦袋,一臉的得意,並且還在桌案的宣紙上畫了一副人體結構圖,在他的身邊陸陸續續聚攏了七八個人,一個個都饒有興致的聽著。
就連老朱棣都是微皺著眉頭,帶著他的永樂三人組,揹著手站在一旁。
畢竟。
金光這個別名之意。
縱然是這些大明天子,對其知曉者,亦是少之又少。
但觀音婢的那一枚硃砂紅痣所在的位置,確實又頗為讓人好奇,八卦不分性別、王朝、時代。
剛緩過神來,剛落座的李二,聽聞‘金光’二字,頓時臉色驟變,目光猛的看向身側的李治,眼裡寫滿了‘怎麼回事?’?
他們怎麼知道金光?!
李治乾咳了一聲,低聲道。
“父皇,您與母后所說的話,包括兒子在內的所有人,方才都看著。”
咯噔。
這一刻的李二,瞬間社死。
頗有一副想挖個坑把自己腦袋給埋進去的念頭,他原本以為這應該是夫妻密語,咩想到竟然變成了
現場直播!
而此時的老朱,課間休息時,習慣性的來到季伯鷹身邊。
“兄長,咱這些天一直在想一個事,總覺得有些問題。”
季伯鷹瞥了眼走來的老朱,抬手就給遞了瓶‘有點甜’。
“說。”
老朱接過瓶子,學著季伯鷹的模樣將瓶口擰開,用力的嘬了一口。
“兄長之前就已經說過,從咱洪武之後的數百年,北邊將會有個強大的沙俄帝國出現。”
“咱這些天就一直在想啊。”
“與其等到這些國家慢慢強大起來,不如現在就趁其渺小時發兵,從陸地一路推過去,將所見之國,全數踏平,這樣不就可以永絕後患,再無後顧之憂。”
說完,老朱嘿嘿一笑,對於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是看好。
若是擱在過去,老朱絕對不敢這樣想。
畢竟從大明一路往西打,中間有著大小上百國,那所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絕對是一個無法數清的天文數字。
但現在不一樣。
大航海時代的開啟,大明註定將迎來國力的瘋狂暴漲,這讓老朱西擴之心,前所未有的膨脹。
正所謂,兜裡有錢底氣硬,幹你沒商量。
老朱產生這般想法的初衷也很簡單。
在老朱看來,如果自己能把這些陸地上的威脅解決在自己所屬的時代,那後世君王只需要守疆保土、注重內政民生即可,必然可以讓大明永昌、國祚長綿。
“但是咱其實也有個問題。”
“這要是一路往西打,其中的路途實在太遙遠了,且不說來自於朝廷的旨意無法及時傳達,以及在路上白白消耗的這部分軍需太大了,所花費時間之長,亦是數年乃是十數年計。”
這就是現實。
陸行不同海運,十萬大軍橫跨千里,陸運的成本是海運的數十倍乃至上百倍。
這也是為什麼,大航海時代能夠席捲全球,是人是鬼都要上來啃一口,主要原因就是海運的速度快、成本低。
話音落。
於老朱的身側,阿標不知何時已然是走了過來,眉頭微皺著。
“父皇,倘若一味西擴,國土疆域拉大,其實於國而言,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阿標神色中透著凝重,開口說道。
幾乎在同一時間,老朱棣和朱老四聽完了隆慶小蜜蜂對金光的分析之後,終於得知了觀音婢的那顆痣在何處,這會也是一同湊到了講臺之上,共同參與討論。
相比人體構造學,他們兩更喜歡軍事問題。
“大哥說的沒錯。”
老朱棣很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他的永樂一朝,國土橫跨東西,縱橫南北,開拓至上千萬平方公里,更是滅了安南,將安南設為交趾布政使司,所以老朱棣深感疆土一旦擴大,管理起來的難度。
“皇爺爺說的沒錯。”
“甚至是,得不償失。”
宣德帝不知何時,亦是湊了過來。
在這件事之上,在大明眾帝之中,宣德帝顯然是最有發言權的一位,畢竟永樂朝打下的疆域,大部分都在宣德朝被宣德帝給扔掉了。
他這話,說的也沒有毛病。
永樂朝的武功成就,於宣德朝來說,就是極為沉重的包袱。
在安南這片地界上,大明的投入和回收,全然就是不成正比,這還只算財力、不算人力。
對於大明王朝來說,將安南納入版圖,這就是一筆純賠本賺吆喝的買賣。
“管理、軍費、經濟、民生、暴亂,無一不成為了朝廷負擔。”
宣德帝沉聲說道。
“若是羈縻統治,換來的又是不安定。”
所謂羈縻,類似於自治,具有高度不穩定性,說反就反。
你一言,我一語。
老朱聽著這些兒孫的話語,一雙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說事情,被這麼多人反對。
不過其實老朱心裡也清楚,這些兒孫剛才說的都是極為現實情況,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大明的本土疆域便是無法進行擴張。
或者說,不敢擴張。
“兄長,這幾個崽子剛才所說的,就是咱想問的問題。”
老朱看向季伯鷹,來了一個總結性發言。
將老朱所問的,將阿標和老朱棣這幾個討論的問題總結起來:如何預防未來有可能出現的陸地強國,以及如何加強對擴張領土的控制。
隨著這個問題的討論聲響起,圍上講臺來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武宗朱厚照最為興奮。
甚至就連對疆域擴張完全沒有興趣的弘治帝朱佑樘,這會都是伸長了脖子站在講臺邊上,希望能夠聽上三瓜兩棗
這朱家子孫集體頭腦風暴一幕,被坐在講臺邊緣的李二看著,眼神中不禁露出幾分羨慕。
他在老朱家的這幫人身上,看到了些許人味。
世人常言,天家無情。
不過在大明前幾帝的身上,或許是因為老朱出生於農家,信奉血濃於水的理念,朱氏帝王家的人情味比之其他王朝,確實要濃上幾分。
但也不多。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季伯鷹微微抬眸,眉頭微皺,掃了眼這幫人,已然是把自己圍成了一個圈。
“啊對對對!”
老朱頓時反應了過來,掃了眼這圈圍上來的朱家子孫。
“都幹什麼?!一個個都給咱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面對太祖爺的呵斥,大明這一眾天子儲君們都是可勁的縮了縮脖子,不敢違抗,紛紛是回到各自的座位。
季伯鷹瞥了眼老朱。
“還有你,也坐回去。”
老朱聞言一頓,嘿嘿一笑,拍了拍褲腿的灰
“好勒!”
臉上帶著鄉下老農般的樸素笑容,老朱笑呵呵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了解這位仙師兄長。
只要是提出了問題,兄長必然會給出解決方案。
“朱兄,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
李二剛從社死中緩過勁來,心中頗感好奇。
在老朱坐下的那一刻,下意識出聲問道。
老朱瞥了眼李二,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們在討論金光。”
話音落,李二一張老臉瞬間漲紅。
‘CNM!沒完了?!’
攥著拳頭。
若非這地方是大明的主場,李二怕是已經是對老朱開幹了。
龍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而此時。
講臺中心的仙師,已然是站了起來。
季伯鷹掃了眼講臺下這幫已然是重新落了座的天子儲君,眼角餘光瞥了眼主堂門外,有著三雙眼睛正從門縫中使勁的往裡面瞅著。
“讓他們滾進來。”
今天的理論課快開始了,這一趟「工業革命」很重要,不能缺堂。
話音落,坐在後排的永樂小朱迅速起身,飛快將主堂門拉開,頃刻間三個人摔了進來,分別是豬頭堡、老萬曆,以及被強行灌了一罐臭鱖魚,張嘴就是大糞味的嘉靖神仙。
季伯鷹只是瞥了眼這三人,並未理會,隨後繼續開口。
“剛才你們所提的問題。”
“如何預防未來有可能出現的陸地強國,以及如何加強對擴張領土的控制。”
“這個問題,問的確實很不錯,是花了時間和腦子去想事情的。”
“值得表揚。”
說罷,季伯鷹看了眼老朱,給了老朱一個肯定的眼神。
老朱呵呵一笑,直言基操。
“多主動思考,多發散思維,多提出問題,才能有進步。”
聽著仙師的教誨,座位上的一眾天子儲君,都是坐的板正,認真聽著,不敢有分毫錯漏。
“現在,我們先拋開這兩個問題怎麼解決不談。”
“我先問你們一個相關的問題。”
目光掃過眼前這幫人。
停頓片刻,開口道。
“記住一點,往後不論做什麼事。”
“首先,要明確目標。”
“那麼問題來了。”
“你們擴張本土疆域,是為了什麼?”
話音落。
在場的這幫天子儲君,都是聞言一愣。
擴張領土,是為了什麼?
說實話,這個問題,他們還真沒認真去想過,這就像是一個無數祖輩都在做的事情,傳承到你手中,輪到你來做了,一個勁做就是了,哪裡會去想為什麼。
這一刻,就連坐在講臺邊緣的李二,以及李治和武曌,都是被這個問題給問的愣住了。
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
不論在哪一個王朝,從商周開始,傳至秦漢晉、唐宋元,不論是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對於任何一個皇帝來說,為國開疆拓土都是絕對被後世傳頌千古的偉業功績。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莫不如是。
“為了土地和人口,以及國家威望和國家安全,為盛世提供必要條件。”
大明的這幫學員還沒說話,李二已然是率先回答。
如果從國防安全的角度來討論盛世,如果從國防安全的角度來定義盛世:一個盛世的必要條件就是周邊沒有任何具備威脅己身的國家。
那整個華夏五千年,唯有大唐貞觀算得上盛世,大唐天可汗,寰宇無敵。
李二給出這個回答,並不意外。
“啊對對對,英雄所見略同,咱其實也是這麼覺得。”
老朱點了點頭。
季伯鷹瞥了眼這兩人。
接著,繼續將目光落在座位上的一眾大明天子儲君身上。
然而目光來來回回的掃過了三四遍,給了其中好幾個人暗示,依舊是沒有人主動回答問題,都像是啞巴了一般。
見這幫人都是遲遲不吱聲,季伯鷹眉頭微皺了起來,臉色冷峻,眼眸中更是透著一絲怒色。
“你們的腦子都是長來幹什麼吃的?!”
一聲厲喝。
座位上的這幫天子儲君都是心頭一咯噔,他們實在是想不到什麼,人口和土地這兩個答案,已經被李二給回答了。
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祈禱著仙師不要點名。
“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季伯鷹將手中戒尺猛的拍在教案上,‘啪’的一聲,驚的眾人都是腰板一正。
“這類似的問題我都已經講過多少遍了,還回答不上來!”
“真是給你們上課都要少活好幾年!”
“一個個都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答案?看板子!”
季伯鷹信口拈來,隨口來了一串班主任語錄。
這一通罵,嚇得老朱都不敢吱聲,李二更是愣了。
季伯鷹隨即折身,拿起這面板宣紙旁側,放置於筆架上的鬥筆。
於這宣紙之上,揮毫如墨,寫下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