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大明三代賢后!唐德宗:朕愛宦官!宦官愛朕!
家有賢妻,勝過良田萬畝。
輔君三十載,母儀安天下。
…………………
當這道身影出現的剎那,不論是處在盛怒中的朱老四還是朱高煦,亦或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朱高熾和把頭埋在沙子裡的朱高燧,老大老三都是連忙爬了起來。
“王,王妃,你怎麼來了。”
“娘,娘。(三兄弟齊聲)”
這位大明諸後中出身最為高貴的皇后,這位大明冊後典禮中規格最為隆重的皇后,這位‘一女百家求的女諸生’,大明學識最淵博的皇后,孝慈文皇后徐皇后。
(建文時空應稱為燕王妃,為了方便,提前稱徐皇后)
在短暫的穿越驚愣之餘,冰雪聰明、心細如髮的徐皇后很快便是反應了過來,臉色微嗔,掃視著自家夫君和三個孩子。
尤其,目光落在老二朱高煦身上。
關於朱高煦這段時間在海外搞出來的事,雖說張輔的奏章在建文大明是屬於絕密檔案,但朱棣從道衍和尚那裡回去的當天,晚上就給徐妙雲看了,所以她是知道朱高煦在海外鬧獨立的這件事。
皇帝與皇后於房中密談國事,在大明前三代已經成習慣了。
明朝前三代的皇后和三代之後的截然不同,第一代的朱元璋和馬皇后,第二代的朱棣和徐皇后,第三代的朱高熾和張皇后。
這三代天家夫妻,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更像是夫妻共治天下。
基本上只要難以決斷的天下大事,這祖孫三個都會事先蒐集好朝中群臣意見,然後半夜裡找到自家皇后,關起門來偷摸著商量,最後再給出一個處理決斷。
洪武之治、永樂盛世,都離不開這三位賢后的身影。
當然。
前三代大明天子之所以敢這樣做。
其一,是因為夫妻伉儷情深,且都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彼此相互信任。
其二,馬皇后、徐皇后、張皇后,這三位都是足可載入史冊的一代賢后,母儀天下、嚴於律己,只會在天子需要協助的時候出謀劃策,從不會主動去幹涉朝政,更不會縱容自己的孃家亂政。
而從張皇后再往後,大明賢后的這一優良傳統,也就此在朱瞻基手中徹底斷了,三代賢后的積攢,終出一代妖后。
這一刻,被徐皇后注視著的朱高煦,整個人紅著個脖子,低垂著腦袋。
他敢牟足了勇氣,臉紅脖子粗的跟他爹硬剛對吼,但是絕不敢在自個親孃面前大聲說半句話。
“今天是仲秋,我給你們父子幾個做了果餅,晚上一起賞月。”
“老二,尤其是你,兒行千里母擔憂,何況伱是萬里之遙,久不著家,為娘都想你了。”
話音落。
朱高煦心頭一顫,霎時眼眶通紅,堂堂八尺高的大男人,這一刻斗大的淚珠從眼角滾落。
微踩蓮步上前,徐皇后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二兒子,踮了踮腳抬手為他擦去眼角滲出的淚珠,輕語說道。
“為娘知曉你在擔憂什麼。”
“但你要記住,其他世界已經發生的事情,不代表會在我們的這個世界發生,你父王多次與我說過,從他個人角度,他其實更想把大明交付你手中,但是為天下人計、為蒼生黎民計,他要選老大。”
“你這孩子打小就聰明,為娘相信,你應該能理解你父親的苦衷。”
輕聲細語。
“兒啊,不怕,為娘在。”
這一刻的朱高煦,再也是繃不住了,一把抱住徐皇后的腿,嗷嗷大哭了起來,瘋狂宣洩著內心壓抑了幾個月的情緒。
徐皇后微微俯身,撫摸著自己這個二兒子的腦袋。
“好了,都過去了。”
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爭得是什麼?!
無非就是一口咽不下的心氣。
剛才和朱老四對噴的時候,朱高煦已經把心裡頭鬱結數月的話說出來了,接著又從自個娘口中聽到了父親心裡的確更中意自己的時候。
朱高煦心中悶著的那口氣,也算是徹底消了。
歷史也是如此,仔細研磨會發現,不論中外東西,泱泱數千年曆史,很多抉擇著重大歷史走向的關鍵事情,往往究其本質,只是因為導火索者胸中那一口咽不下的心氣而做出的選擇所致。
與此同時。
大胖朱高熾撲通一聲跪在朱高煦身邊,一臉嚴肅,右手對天發四。
“二弟,大哥今天在這裡對天發誓。”
“只要你不背兄,兄絕不棄弟!縱你背兄,兄也護你周全!”
“天地為鑑,父母、仙師和太祖為證,我朱高熾今生有違此誓,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
言罷,朱高熾眼眶發紅,一把摟住朱高煦的肩膀,也是忍不住落淚。
靖難剛結束不久的朱高熾和朱高煦,兄弟兩個之間的感情還是很深的,這一點和永樂洪熙不同,那兩時空的兄弟情義都是已經被政治利益洗刷了二十幾年,早已是淡薄如水。
愣在旁邊半晌的狂妄居士,在短暫的發呆之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撲通一跪,眼睛一閉,跟著嚎哭了起來。
畢竟老大老二都哭了,自己這個老三要是不哭,遲早要被踢出‘相親相愛一家人’。
然而。
當朱高燧下意識摟住朱高煦另一邊肩膀的時候,直接被朱高煦默默推開了。
‘???’
朱高燧心中問號的同時,為了避免尷尬,轉而一把抱住了徐皇后的另一條腿,嗷嗷大哭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受了莫大的委屈。
三兄弟,齊齊跪在徐皇后跟前痛哭。
這頗為溫情感動的一幕,把沙場鐵血的朱老四都是看的眼眶發紅,忍不住別過頭抹了抹眼角。
而在不遠處的季伯鷹和老朱,兩人皆是望著這一場面。
“看來心結解開了。”
老朱的語氣中略帶幾分感慨之氣,還有幾分罕有暖意,望見朱老四一家人團團美美,他這個做老父親、做皇爺爺的自然是心中歡喜。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表示很是認同老朱的看法。
此刻在他的眸前,有著一道金色字幕彈出,這是狗系統對建文時空的最新國祚年限預測。
「建文:479年」
如此看來。
這建文朱高煦應該是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最終抉擇,放棄了在海外獨立的想法,依舊按照事先的原計劃,成為開拓建文大明大航海事業的領航先鋒。
‘479。’
季伯鷹看著這個數字,距離500只差21年。
從已經達成五百年成就的洪武時空和永樂時空的經驗來看,到了這個年份,基本上也不需要再刻意做些做,隨著改革的自然深入,要不了多久,建文時空的國祚就能成功突破五百。
這樣一來。
大明十六時空的前三個,洪武、永樂、建文,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雖說季伯鷹心裡頭明白,大明的時間線越靠後難度越高,最次的崇禎現在才301年,但這起碼能夠算得上是一份安慰,沒白費這他這些天來夜以繼日的辛苦,光是備課都備禿頭了。
“走吧。”
季伯鷹淡淡開口。
這朱老四一家五口正溫馨著,就讓他們再繼續溫馨一段時間。
而且溫馨過後,朱老四肯定還要乾點實事,比如召集這片滿者伯夷舊地的各部明軍,發表一些激勵性講話,畫個大餅之類。
然後。
估計還得把朱高熾留下來一段時間,用以處理一下善後工作。
畢竟,朱高煦這一次是把爪哇諸國都給武力征服了,其中一部分,包括滿者伯夷國這幾個不願臣服的硬茬子,當時就直接給全數蕩平滅了,王族宗室基本被屠了個乾淨。
如果將爪哇諸島的這片區域納入大明版圖,那治理這爪哇諸島所耗費的本錢和精力,絕對是一筆賠本買賣。
且不說爪哇距離大明本土遠了些,就說爪哇諸島這幾百年來深受印度教和佛教的洗禮,早就和大明尿不到一個壺裡,想要同化太難。
對這爪哇諸島最好的處理方法,那就是還是繼續沿用原先既定的大航海白銀擴張計劃。
將包括滿者伯夷國在內的這幾個爪哇王國,扶持新的本土勢力上臺,大明進而在幕後操縱整個爪哇地區的經濟。
大明所要的,只是這片地域的生產力,以及這片土地之下埋著的資源。
當然,還有爪哇諸島在南洋的險要位置,只要爪哇在大明的軍事輻射之下,就能阻擋西方艦船對南洋的侵入。
唰。
風動微掠起幾粒浮沙。
季伯鷹帶著老朱,從這建文時空離去。
……………………
洪武時空,醉仙樓。
當季伯鷹帶著老朱出現在講臺上的剎那,右側外教區已經稍顯睏意,撐著腦袋、眼皮微眯的李二瞬間就精神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可見,大唐李二這一次著實是等的著急了。
而臺下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包括阿標在內,望著講臺上的仙師和太祖爺,都是眼中泛起了疑惑之意。
因為。
剛才隨著仙師和太祖爺一同消失的,還有建文時空的朱老四和朱高熾。
然而此刻,這兩人並沒有跟著仙師一同回來。
這兩人去哪了?
不過仙師不說,他們當然也是不敢問。
方一出現。
季伯鷹目光便是落在站起身來的李二身上。
本著解決問題不拖延的態度,季伯鷹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直接開口道。
“問吧。”
聞言。
李二臉上先是露出謹慎之色。
他先嚐試張了張口,發現這一次並沒有被打斷,這才放心的開了口。
“仙師,我想改一下問題,我這次想問的是。”
“我大唐第一個被宦官所弒的天子是何人?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又是什麼?”
問題出。
唐家堡中的新晉成員自立哥李亨,表情驟然一變,眼神中透著不敢置信。
嘛玩意?
宦官弒君?!
宦官有這麼恐怖嗎?李輔國明明很貼心啊!
季伯鷹則是眉頭微皺。
李二果然不愧為天策上將,這一下子就把問題的回答面擴大了!
原本季伯鷹只需要回答到唐德宗這個時代就可以了,現在被李二這麼一擴大,這個回答範圍高低得延續至唐順宗李誦,甚至是唐憲宗李純。
“嗯。”
季伯鷹微微點頭。
本著誠心商人的態度,既然已經答應了要給李二一個答案,那就得把這個答案給透,缺斤少兩不是他季伯鷹的交易風格。
“在解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需要先了解一個人,唐朝第一位由宦官推戴上位的天子。”
此話一出,李二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不僅是李二。
在李二的身後,唐家堡成員之李治、武曌、李隆基、李亨,都是眼眸緊凝,認真聽著。
宦官推戴?!
我盛世大唐!無根太監竟然能夠推戴天子上位!
“代宗李豫。”
這名字一出,李隆基和李亨父子兩個眼神驟然一亮,對於這個名字他們自然是都不陌生,這是李隆基的長孫,是李亨的長子。
尤其是李隆基,李隆基平日裡極為喜愛這個長孫。
在李豫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李隆基就封李豫為廣平王,更是稱讚‘此兒甚有異相,他日亦是吾家一有福天子也’,差點就冠上一個好聖孫的名頭。
季伯鷹腦海中飛速掠過關於唐代宗李豫的一些事蹟。
其實李豫的廟號原本並不是唐代宗,而是高大上的唐世宗,只是為了避諱太宗李世民的‘世’字,這才改成了代宗。
這和明代宗朱祁鈺不同,朱祁鈺的那個‘代’,應該是字面意思,畢竟是朱由崧給定的。
唐代宗李豫,和祖輩的光輝比起來,這位天子在大唐史上有些小透明,但總結其一生,卻是不折不扣、文武雙全的一代帝王,甚至後世有人將其和唐宗李世民相提並論。
當然,實際上比李世民肯定是比不上。
但李豫徹底平了安史之亂(實際上只是天下安定,李豫接受僕固懷恩建議,將原本河朔藩鎮之地授給安史舊將,被視為就此開了藩鎮割據之先河),帶給了天下百姓久違的平靜。
李豫生於亂世治亂世,治罷亂世開太平,甚至在李豫的帝王權術之下,原本在肅宗年間囂張跋扈的宦官勢力,一度被碾壓到塵埃。
以宦官程元振剝奪權宦李輔國之權,接著李輔國半路被莫名其妙弄死,接著故意縱容程元振在朝野內外亂搞,再加上出逃一波長安之後,以致大失人心,回長安之後,隨即在百官聯奏之下,一道聖旨,輕鬆罷了程元振,流放溱州。
後以魚朝恩麾下神策軍,重塑中央禁軍,待魚朝恩權大,李豫與宰相元載密謀設局幹掉了魚朝恩,過幾年,又用幹掉魚朝恩的相同法子幹掉了權傾朝野的權宰元載。
自此,朝廷上的妖魔鬼怪基本平息,百官都見識到了這位天子的帝王權術,輕易不敢亂來。
李豫開始任用賢相,除舊革新,雖說後面也幹了許多非人事,比如大肆修建佛寺,勞民傷財之類,但基本上是給亂世大唐帶來了久違的安寧。
大致總結李豫的一生,這位大唐天子生於亂世,登基之初,內有饑民起義、藩鎮作亂,外有吐蕃回鶻等虎視眈眈,內外交困的局面絲毫不亞於大明崇禎時期。
要是換了朱由檢來坐李豫的位置,估計大唐在這個時候就得宣佈亡國了。
不論李豫做的如何,個人有什麼毛病,他終究是在大唐風雨飄搖之際,穩住了大唐江山的基本盤,給了後世之君一箇中興的機會。
季伯鷹想定,把這些關於唐代宗李豫的資訊內容,一股腦打了個包,全部以「通曉」方式,注入了以李二為首的唐家堡一行人腦海之中。
新知識湧入,捋順之下,得要一小會時間消化。
當李二等人將這些內容融匯之後,李二眉頭更是露出疑惑之色。
關於代宗李豫最後成果怎樣,李二暫時不怎麼關心,他疑惑的一點是。
“仙師,既然在李豫時期,宦官勢力已經得到了壓制,那為什麼我大唐往後還會發生宦官弒君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對於這個問題,李二表現的顯然是有些著急,下意識便是脫口問道。
“不用急,後面都會講到。”
季伯鷹淡淡開口。
“小唐啊,有點耐心,一步一步來,兄長都會給你解惑的。”
老朱笑呵呵的拍了拍李二的肩膀。
接著。
季伯鷹眼眸微凝,注意力鎖定唐朝大曆時空,心念一動。
唰。
只見在右側外教區域的唐家堡位置,有著一中老年男子出現,這男子身著御皇色唐制龍袍,剛一出現,滿臉都是懵逼之狀。
此人,便是大唐代宗李豫。
就在李豫看見李亨和李隆基的剎那,臉色驟變。
他不認識李二武曌小野雞,但是親爹和親祖父肯定是忘不了。
「通曉」。
懵逼之際,季伯鷹掃了眼李豫,順便將課堂基本手冊的資訊內容,頃刻灌入了李豫腦海之中,這讓他的驚愕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
接著。
季伯鷹看向李二。
“大唐宦官之勢復起的原因,在於德宗李適。”
言罷。
懶得費口舌,季伯鷹將唐德宗李適在宦官上的騷操作內容做了個簡略打包。
德宗李適在削藩鎮失敗以致四鎮之亂,尤其是「涇師之變」倉皇逃出京師之後,身邊只有一百來個宦官守衛,內心對武將已經是徹底失去了信任感,一改登位之初對宦官的排斥冷漠態度。
從那之後,開始逐步將禁軍兵權交付於宦官手中,剛返回長安,李適便是迫不及待將禁軍中的神策軍分為左右廂,任命親信宦官為‘監神策軍左、右廂兵馬使’,自此開啟了宦官分典禁軍的先河。
次年,又對神策軍進行大規模擴充,並將其改名為左右神策軍,改宦官官職為‘監勾當左、右神策軍’,從這一刻開始,神策軍完全凌駕在‘羽林軍’、‘龍武軍’這些禁軍之上。
大唐禁軍之名,基本上就是指神策軍。
又過十年時間,李適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合適了,一道聖旨頒下,直接在左右神策軍中設立左右神策軍護軍中尉,這一次宦官不再是監軍,而是實打實的成為了統御禁軍的主帥,成為地位高於神策軍大將軍之上的實際統帥。
並且,打造天下各鎮兵馬的監軍印信,從體制上確定了宦官在各地監軍的法理性。
李適將宦官統率禁軍,監理天下兵馬的制度規則流程化,這等於是徹底封死了後世君王對打破宦官手握軍權的衝擊之路。
畢竟一旦有利於某種勢力的制度成型,必然將會得到這股勢力的瘋狂守護,在王朝覆滅之前,基本上不可能被更改。
將這部分內容打包,點選傳送之後。
可見李二、李治、武曌、李隆基,哪怕是剛來還沒有搞清楚現場狀況的李豫,都是臉色鐵青,唯有李亨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大問題,畢竟他最愛最信任的就是李輔國了。
“友情提醒,可以準備好趁手的傢伙,你們接下來要動手的地方,應該挺多的。”
季伯鷹瞥了眼李二這幫唐家堡眾,個個眼中都是有著火在燒。
憤怒,是需要發洩的,憋在心裡久了只能有害身心健康。
聞言,李二眼眸一凝,反手便是掏出了自己心愛的小金瓜。
在他的身後,李治小野雞、武曌、李三郎、李亨,都是紛紛掏出了一枚金瓜小錘,這是李二開課時就託阿標為他打造的一批唐家小金瓜。
唐太宗的這點小要求,阿標自然是答應了,火速命人去定製了,僅僅一個時辰就全部搞定。
在季伯鷹和老朱去建文時空的空擋,剛剛送過來。
還處於一臉懵逼狀態下的李豫,還未反應過來,他親爹李亨已經將一把小金瓜遞給了他,李豫鬼使神差的握在了手中。
老朱掃了眼唐家堡眾人手中的金瓜小錘,嘿嘿一笑。
他發覺自己的大明帶起了一波風氣,並且這波風氣刮向了大宋和大唐。
果然,咱大明的時尚才是最叼的!
……………………
大唐貞元時空,貞元十九年秋初。
長安城,大明宮紫宸殿。
年逾六十歲的德宗李適,此時正站在御案之前,手執一根狼毫墨筆,於御案宣紙之上,揮毫如墨、筆走龍蛇。
「禁苑秋來爽氣多,昆明風動起滄波。中流簫鼓誠堪賞,詎假橫汾發棹歌。」
作為大唐詩詞才氣第一的天子,李適平生的愛好並不多,尤其是自從上年紀之後,甚至對女色都沒有什麼興趣了,只剩下作詩寫詞了,他也成為了振興大唐詩壇的重要人物。
“妙,絕妙!好詩!”
“聖人之才氣,遠超太白!”
李適身側,內官俱文珍連聲讚歎。
這位俱文珍,就是大唐第一位實踐廢皇帝流程的宦官。
“呵呵。”
李適很是滿意自己的文采,放下手中狼毫。
“朕昨夜做了一個夢。”
“朕夢見了太宗皇帝,他告訴朕,朕首創內官統率禁軍乃是穩大唐萬世基業之策。”
話語落。
俱文珍眼睛一亮,驟然跪地,納頭大拜。
“敬拜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
李適笑了笑,他這個人素來是不拜道佛、不信鬼神,堅定的唯物主義無神論者,若非是祭祖禮儀實在免不了,他連太廟祖陵都懶得去。
“不過是一個夢罷了,有何所拜,難不成太宗還能站在朕面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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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