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綿洙氣的臉色扭曲。
她危險的眯起了眼眸,說道:“只是當初泉哥哥從戰場上回來,他就對我冷漠了不少,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都心事重重,甚至持續半年,都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不是喝酒就是坐在屋頂上發呆,聽說還找了好幾個畫家,畫一個女子……”
“而多方打聽,方才知曉,他在戰場上認識了那個柳笙笙,不僅如此,他們還關係匪淺,甚至當時數萬大軍都知道,泉哥哥就是認了那個女的當師傅,不是說在泉哥哥回國那日,那個女的還曾為他擋過一箭嗎?所以他們還是生死的交情,更是有著刻苦銘心的關係!”
“風青國也有流芳閣,而且遍佈全國各地,生意異常火爆,而云都突然也開了一家,這難道不奇怪?”
“柳笙笙就是赫赫有名的大神醫,結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的也是神醫,怎麼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當初戰場上的將士都知道,泉哥哥認了那個女的當師傅,當時聽說的時候,我便覺得天都塌了,要不是那個女的已經成親,天知道我有多麼嫉妒,結果一切好不容易淡忘,現在泉哥哥的身邊又冒出了這麼一個女子,他還是一口一句師傅的叫那個女的……”
說到這裡,海綿洙激動的握緊了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對,我終於想通了,一切的一切終於捋順了,那個女的,就是隱姓埋名的柳笙笙!那個女的,根本就不是醜八怪!她就是風青國赫赫有名的柳笙笙!”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海綿洙的情緒已經激動的無語言表,她瞪大了眼睛,眼神裡面充滿了憤怒,憤怒之中還夾雜著數不盡的痛苦。
“是柳笙笙,一定就是柳笙笙!可怎麼可能會是柳笙笙?她是風青國人,而且還有了孩子,她早就嫁為人婦,怎麼想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這麼著都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怎麼可能會大老遠的跑到這裡?”
旁邊的丫鬟已經震驚的無以言表,“小姐,會不會是弄錯了?應該沒那個可能吧……”
頓了頓,她又特別小聲的說:“雖然奴婢也很討厭那個女的,可是那個女的哪裡能是傳說中的柳笙笙?您也說了,那柳笙笙已經生了孩子,這種時候肯定是待在家裡相夫教子的,況且,兩國山高路遠,她哪裡能夠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難道她的孩子跟夫君都不要了嗎?”
“不!那個女的絕對就是柳笙笙!絕對是!”
海綿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除了柳笙笙,泉哥哥不可能再對其他的女子這麼上心!我當了他的未婚妻那麼多年,這些年來,我什麼都沒做,每天都是在研究他的喜怒哀樂,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正因為我瞭解他,所以我十分肯定,他絕對不會再對第二個女子那樣了!”
“就像當初,他剛回來那會,一次次的買醉,一次次的走神,一次次的派人去風青國打聽關於那個女人的所有訊息,每當有那柳笙笙的訊息,他總是生龍活虎,每當那個柳笙笙又出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總是鬱鬱寡歡,這些年來,他的喜怒哀樂一直都圍繞著那個柳笙笙,他又怎麼可能會將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女子身上?”
海綿洙氣的渾身顫抖,“同樣是神醫,同樣是師傅,同樣的流芳閣,同樣的性情大變,除了柳笙笙,還能有誰能讓他如此?”
旁邊的丫鬟已經無話可說。
海綿洙卻咬牙切齒的說:
“曾經本小姐覺得,那柳笙笙到底是其他國家的女子,說不準這輩子都沒辦法再跟他相見,所以即便再嫉妒,本小姐也從來沒有付出行動,可現如今,那柳笙笙竟然恬不知恥的跑到了咱們這裡,她都已經有夫君有孩子了,她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啊?”
一旁的丫鬟點了點頭,“小姐說的是,如果那個女的真的是柳笙笙,那她確實太不要臉了……”
“沒有如果,那個女的就是柳笙笙!她絕對就是!”
海綿洙已經萬分肯定!
只是心中越是肯定,便也越發的痛苦……
“為什麼那個女的要來雲都?為什麼那個女的要跑到咱們這來?為什麼那個女的還要纏著別人的未婚夫?為什麼那個女的不顧自己的夫君,不顧自己的孩子,卻來搶別人的未婚夫?她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你說她為什麼那麼不要臉啊?”
海綿洙痛苦萬分,她渾身顫抖,臉色蒼白,“不成,我要去問泉哥哥!我要問他為什麼那麼對我?明明已經有我這個未婚妻了,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女人?”
一旁的丫鬟連忙說道:“小姐萬萬不可!”
“為什麼不可以?我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我有權利問他關於感情方面的任何問題!”
海綿洙激動的大聲說道。
那個丫鬟卻緊張的說:“可是男子三妻四妾,原本就是正常的呀,您看皇上佳麗三千,太子殿下以後也同樣如此,即便是一個皇子,那都有著三宮六院,更何況是小王爺呢?”
“從一開始,小王爺那種身份的人就不可能只有一位妃子,他會有側妃,會有妾室,這都是正常的呀,如果您就這樣去找他,把他逼得太狠,他反倒會厭惡您的,如今,雖然你們有婚約,可到底沒有成親,如果王爺一氣之下不想娶您了,那不就更糟糕了嗎?”
海綿洙緊緊的握著雙拳,咬牙切齒的說:“即便是要納妾,那也得是在娶了正妻之後,哪有人正妃未娶,就先納妾的?況且那可是柳笙笙,是令他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柳笙笙!如果那個女的真的要纏著他,說不準正妃之位都會被她搶去,難不成讓本小姐去當側妃嗎?憑什麼啊?”
“她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賤人,說到底就是一個殘花敗柳,連給泉哥哥當妾的資格都沒有,又憑什麼成為正妃?即便是讓她當個側妃,本小姐都接受不了!”
小丫鬟唯唯諾諾的說:“可是小姐,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您的猜測而已……”
“這是我的直覺,女人的直覺是不會錯的!戰場上的事情,我或許不懂,爾虞我詐的東西,我或許也看不透,但關乎泉哥哥,我整個人都清楚明白的很!”
海綿洙眯了眯眼眸,又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個女的絕對不能留,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