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連連點頭,一旁的所有人也是默默的低著頭,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生怕小王爺會轉頭就注意到他們一般。
而白泉又警告了幾句之後,就直接讓人帶走了李葉子與葉長風,整個過程甚至沒有正眼看李成等人一眼,明顯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直到他們的身影逐漸遠去,留在原地的眾人才終於鬆了口氣。
緊隨其後的,就是李成憤怒的叫罵聲。
至於他都在罵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離開了順天府,李葉子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跪到了地上。
「謝謝王爺救命之恩!」
葉長風見狀,也是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謝謝王爺!」
白泉有些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不是本王救的你們,你們該謝的也不是本王。」
葉長風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馬朝著柳笙笙所在的方向說道:「謝謝姐!」
李葉子一愣,看了眼一直躲在人群中的柳笙笙,瞬間感覺熱淚盈眶,「姑娘……」
此時此刻,即便是再傻,李葉子也明白了一切。
小王爺突然拜訪,甚至願意親自出手相救,完全都是看在了姑娘的面子上啊!
她到底何德何能?
竟能讓姑娘如此掛心……
李葉子感動得淚眼汪汪,控制不住的朝著地上磕了個響頭。
柳笙笙原本想著低調撤離,結果李葉子一磕頭,瞬間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上前扶起了兩人,「先回去再說吧。」
李葉子感動的擦了擦淚水,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葉長風也是感動的不行,被扶上馬車的時候,還在不停的說著謝謝。
因為其中一輛馬車留給了葉長風與李葉子,所以回去的路上,柳笙笙便與白泉擠到了同一輛車上。
前前後後的隨從都有些震驚,但是看著白泉若無其事的模樣,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柳笙笙倒是我行我素,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對勁。
眼見白泉一直盯著自己,她才問,「我臉上有東西?」
白泉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為何一直盯著我看?」
「我就是在想,為何你都偽裝成這樣了,我還能夠一眼認出你來……」
柳笙笙的唇角抽了抽,「我也好奇,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白泉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你相不相信我是憑感覺?」
柳笙笙唇角一抽,「感覺你個頭,什麼感覺能這麼準?」
白泉笑了笑,「就說你跟從前沒什麼兩樣吧?呵,說起話來都是一個調調。」
柳笙笙:「……」
說起從前,柳笙笙莫名就想起了南木澤。
還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坐上他的馬車,旁邊的人也是一臉震驚。
想到這裡,柳笙笙立馬緩過神來,「你該不會,都沒跟別的女子坐過同一輛馬車吧?」
白泉想了想,「比較少。」
柳笙笙:「……」
難怪。
難怪自己跟他同坐一輛馬車,身邊的人會表現的那麼震驚。
估計經過這麼幾件事,自己是白泉師傅的事情,已經徹底傳開了……
另一邊。
自回到太子府內,白世光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這也導致太子府的裡裡外外都特別的安靜,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低著腦袋,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而白世光只是默默的坐在書房,他的正前方,一個黑衣人默默
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咱們的人都被跟蹤了……」
白世光眯了眯眸子,「不愧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才見一面,立馬就按耐不住了,我那威嚴的皇叔,果真名不虛傳。」
黑衣人嚴肅的說:「那還需要繼續盯著他嗎?」
「你是分不清楚情況嗎?對方明目張膽的派人盯著你們,你們還偷偷摸摸的去盯著他們?這是想直接告訴他們,你們想與他們為敵?」
白世光的話音剛落,黑衣人立馬低下了頭,「屬下愚笨,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暫時先讓人都回來,不要一直盯著他,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是!」
白世光煩躁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說:「他如此明目張膽的盯著本太子,不過是想看看本太子會不會有什麼對他不利的動作,這個時候本太子要是與他反著來,一定會給他抓住把柄,倘若真的給他抓住把柄,鬧到父皇面前,對本太子沒有好處。」
「殿下英明!」
黑衣暗衛緩緩起身,沒一會兒就退了下去。
結果他才剛一退下,又有一個隨從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太子殿下,小王爺去順天府了……」
白世光呼了口氣,平淡道:「他去順天府做什麼?」
說話間,他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回了旁邊的桌子上,「憑他的勢力,根本不需要去拉攏朝中大臣吧?況且他也不可能那麼明目張膽的去拉攏朝臣,這對他沒有好處。」
隨從低下頭說:「說出來是真真奇怪,小王爺他,是去為一個小庶女出頭的……」
話音剛落,白世光立馬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
那個隨從一臉嚴肅的說道:「小王爺親自出馬,去為一個小小庶女出頭,不僅如此,他似乎還教訓了順天府的人一頓,整個順天府都被攪的烏黑瘴氣……」
白世光的眼神裡面充滿了震驚,忍不住說道:「你確定?」
隨從點了點頭,「千真萬確!」
「這怎麼可能……」
白世光的眼裡充滿了不敢相信,他緩慢的靠回了椅子上,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他即便再閒,也不可能為了那種破事,得罪一個順天府吧?」
隨從嚴肅的說:「屬下親眼所見,絕對千真萬確!那小王爺不僅為那個小庶女出頭,還打了那位夫人,教訓了一頓順天府尹,算得是完完全全的把人家給得罪了……」
「得罪倒是算不上,畢竟他從來就是高高在上,壓根就沒有把人家放在眼裡過。」
白世光一臉吃驚的說著,又喃喃道:「可即便如此,他也沒必要真的去找人家的麻煩,一個小庶女,哪來那麼大的耐?難不成,是他瞧上了那個女的?」
這也更不可能。
多年以來,他一直不近女色,又怎麼可能突然就對哪個女的感興趣?
不過,倒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