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小無相功》她都想放棄了,因為這麼長的時間練下來,她身體裡沒有產生半分氣感,頂多也就是力氣變大了點,但,想是這麼想,她還是在咬牙堅持著,說不定哪天就被她練的神功大成了呢!
雷打不動的練了一個小時的功,鍋裡的菜已經飄出了濃郁的香味,她用筷子撥拉了一下,骨頭已經燉的軟爛,她直接將灶底的火撤了,然後將菜盛進兩個盆裡。
弄完這些便直接出了空間睡覺。
大年初一這天,吃過一頓熱乎乎的餃子後,家裡人除了張大梅老兩口,全都齊齊出門拜年,連寧月也不能利外,當然,杜家也沒斷了來人拜年,大家就是串串門,剝上兩顆瓜子或是花生,家裡有條件的還能塞上兩塊糖,大家互道一聲過年好,也不在誰家吃飯,半天就能串一個村兒。
知青點裡,文豔看向白雅芳的眼神中滿是納悶兒,白雅芳是個平時比較事兒多的人。
可以這麼說,她最討厭別人碰她的東西,又有些城裡人的嬌情,不願意佔別人的便宜,但更不會讓別人佔她的便宜,之所以她還能和知青點兒的知青一起吃飯,那完全是因為她自己壓根兒不會做飯。
但今天她很奇怪,吃過午飯後就把村裡有名的“大嘴巴”洪桂花叫了過來,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副牌出來,拉著她陪著洪桂花打了整整半天的牌。
這會兒,天都黑了,洪桂花想走,她竟然開口把人留下來了。
“天都這麼黑了,反正你回去也是吃現成的,乾脆就在我們這兒一起吃好了,吃完了咱們繼續玩兒啊。”
洪桂花今年二十,論輩分她要給大隊長叫聲大伯,她和強子是一個太爺爺,特別能幹活,長得也算不錯。
按理她這個歲數早就該找個物件嫁人了,可就因為她平時說話沒心沒肺大大咧咧,還愛在背後講究人,定好的親事都給搞黃了。
這人還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實誠。
她覺得,吃了別人家的就是省自己家的,而且她家真的不需要她回家做飯,於是,她就留下了。
於是三個女生就在自己的屋子裡吃了一頓晚飯,當然了怎麼說也是大年初一,伙食還是不錯的,白雅芳將家裡給她郵來的肉罐頭開了一瓶,熬的大米粥,還有一份酸菜燉肉。
這飯菜看著簡單,但洪桂花吃得非常滿意。
晚飯過後就繼續玩牌,但此時的白雅芳已經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就會走下神,等到六點多的時候,院子裡終於有了腳步聲,白雅芳都頓時眼裡冒出了賊光——純屬是興奮的!
她自己都有些詫異,明明外面的風聲挺大,她都納悶兒自己是如何聽到那道細微的腳步聲的。
緩了兩秒,白雅芳突然放下牌,拉著杜桃花道:“我想去廁所,桂花陪我去一趟唄。”
洪桂花其實也半天沒上廁所了,沒辦法,外面太冷,炕上熱乎乎的,她是真不想動,不過自己白吃了人家一頓飯,陪陪就陪陪吧。
於是兩人就出了屋,白雅芳故意快走了兩步,然後她去了東面的廁所,洪桂花頭一回來,當然是白雅芳走哪兒她就跟哪兒。
只是當白雅芳站在東牆根下時,洪桂花簡直詫異極了,她張嘴就要說話,卻被白雅芳一把捂住了嘴,然後豎起一根手指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洪桂花會意,這不就是她媽偷聽她奶和她爺說話時的標準動作嗎?
難不成是外面有人?
她這想法剛起,外面就有聲音傳了出來。
“你還真來呀,這天兒多冷,風直往人骨頭裡鑽,你也不怕凍著。”
“都說了要來,怎麼可能半路反悔,我剛才看你的屋裡都沒亮燈,你不會是打算睡了吧。”
洪桂花眼睛一亮,男人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就是許知青的,因為他是京城人,說話帶著一股著京城人特有的味道,這個很好辨認。
而女聲她就更熟悉了,分明就是杜寧月那個死丫頭的聲音啊!
洪桂花頓時興奮了!
她和杜桃花關係不錯,因此一直不太看得上杜寧月,
明明上回桃花說她喜歡許知青她還否定了來著,還把桃花打了頓,後來桃花在她面前可是哭了一大通,她安慰了好一會兒才把人安慰好,可她有什麼辦法?
人家對許知青沒意思,桃花又拿不出證據,被打了也只能認。
這回可好了,竟然被她撞到杜寧月那個死丫頭和許知青私底下見面!
於是,在白雅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杜桂花就回了女知青的宿舍,端起一物然後快速的出了院門兒,走向了知青點兒和李全家的小巷。
寧月本來和許彥升說上兩句就要走了,但洪桂花的腳步聲再輕等她走得近了也是能聽得見的,兩人每次見面頂多說上幾句話,三五分鐘的事兒,因此都是站在小巷裡頭一點點,遮擋住身影就行了。
兩人誰也沒以為對方是特意過來堵他們的,只以為是路過,因此直接消了聲,默默的等這位過路的離開就行了。
哪知,那人靠近巷子口後,突然朝小巷裡竄了過來,而且還將手裡的東西朝他們兩個人身一潑!
這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寧月只還來及退後兩步,身上還是沾了一些水,而許彥升就比較倒黴了,直接被淋了個滿頭滿臉。
許彥升氣極罵道:“你他媽的有病啊,大冷的天兒你潑什麼水?”
然而這並不算完,洪桂花一朝得手立刻朝周圍大喊:“快來看啊,狗男女大晚上的偷偷約會!都來看啊都來看……”
她是真的大嗓門兒,不說聲傳八百里,在這個寂靜的夜裡,聲傳半里地還是有的,很快,隔壁李全家就傳出了聲音,李全的老婆舉著手電筒踩著凳子上了牆頭。
然後,寧月那略有些狼狽和許彥升略有些蒼白的臉就被對方看了個清清楚楚!
洪桂花被許彥升罵了卻是半點也不生氣,反而還有些洋洋得意:“潑狗男女我還管天冷不冷的?你們敢不要臉,我就敢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