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在繼續,後面還有很多寶貝。
諸葛家這一批鼎無疑是整個拍賣會底價最高的,被叫滿價格之後,也必然是成交價最高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為兩個丹藥界的新秀準備的。
對大多數人來說,只是用來看熱鬧,正戲還在後面。
不過趙辭的戲已經結束了。
“十殿下,您不拍了?”
拍賣場的管家熱情地迎了上來。
趙辭拍了拍腰間的錢袋笑了笑:“不拍了,負債已經夠多了。”
隨後。
便直接上了二樓。
這裡是拍賣場的雅間,如果要是有大寶貝的話,雅間應該會安排滿貴客,不過現在算不上旺季。
所以,只有顧湘竹要了一間休息。
站在門前,趙辭定了定神,勝利的喜悅悄然隱於皮肉之下,神情中也多出了一絲魂不守舍的感覺。
“砰砰砰!”
他敲了敲門。
“進來!”
房間裡傳來了顧湘竹的聲音。
趙辭這才推門而入,走到她面前。
顧湘竹臉上帶著一絲掩藏不住的笑意,頗為讚賞地看著他:“辭兒!方才你做得十分不錯,這筆單子居然真被你拿下來了!”
老實說,她也有些喜出望外。
要知道這筆單子她自己都沒有把握談下來。
趙辭這一招,像個十足的市井潑皮,效果卻意外的好。
她甚至在想,若跟趙煥撕破臉得早,說不定還能把這小子撈到魔教,這行事風格著實合她的胃口。
修煉天賦低就低點吧!
腦子好使就行。
不過……
她疑惑道:“辭兒,你為何低著頭不說話?”
“母妃……”
趙辭聲音有些嘶啞,抬起頭,露出了滿是疲憊的臉。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之前孩兒還覺得沒什麼,但做完以後,還真感覺有些下作,感覺好累……”
說著。
便上前一步,半跪在地顧湘竹的椅前,無比自然地趴在了她的腿上。
像是找到了一個溫暖的港灣。
顧湘竹:“……”
她瞳孔驀地睜大,身體也緊繃了一下。
這,這。
為什麼會這麼自然?
被強行被人接近,讓她本能地想要給趙辭來一掌。
但又感覺有些不合適。
這混賬小子剛立了功,而且一改之前的作風,先傷己再傷敵才拿下了單子。
不好動手。
趙辭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隔著長裙感受著她豐腴而不失緊緻的大長腿,感覺有些遭不住。
這該死的輕熟女風!
過了片刻。
顧湘竹只覺他溫熱的呼吸隔著衣服打在肌膚上,彷彿化作一群群螞蟻在身上爬,有些繃不住了:“辭兒?”
趙辭疲憊而無助:“母妃,孩兒心好累……”
“你……”
顧湘竹咬了咬牙:“你儘快歇息,為娘還有正事要交代。”
趙辭:“嗯……”
儘快?
男人能快麼?
我儘快個錘子!
這次離計劃又近了一步,過些天就是貢丹大會,如果自己功成,是指定要露出破綻的。
如果顧湘竹的戒備心足夠強,自己還真未必能保住這身“乖兒子”的馬甲。
到時候,指不定怎麼折磨自己呢!
揩油的時間就這幾天,還不得狠狠地揩啊?
定個小目標。
掉馬之前,高低得給她來個足浴。
良久,良久。
趙辭終於站起身來,倒不是他覺得夠了,而是隻趴著沒什麼意思,又不能進一步做什麼。
而且這魔教娘們身材好的太過分,他可不想站起來後,弓著腰說話。
“呼……”
顧湘竹暗鬆一口氣,淡笑安慰道:“莫要自責什麼,這世上比你無恥的人多了。”
趙辭神情一窒:“母妃,您真會安慰人。”
顧湘竹神情頗為嚴肅:“並非安慰你!辭兒,你看這臨歌,為朝臣歌功頌德的文人有幾何?
若只聽他們講話,這朝堂上怕是個個兩袖清風。
可實際上呢,除了你的那個嶽祖父,哪家不是穿金戴銀?
和他們比起來,你一點都不下作!
反而你能放下那本就無用的顏面,未來得到的一定比他們更多。”
趙辭故作沉思,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母妃說的對!對了母妃,你方才為什麼讓孩兒拿下那顆使火丹,一併拿下祝璃又是什麼意思?那個丫頭,對我們有用麼?”
“自然有用!”
顧湘竹淡淡笑道:“你難道沒感覺那丫頭火焰很熱?”
“好像是……她的火焰很特殊?”
“為娘也不太確定。”
顧湘竹嘴上說著不確定,眼睛卻亮得嚇人:“為娘曾在一冊古籍中看到過十大奇火的記載,其中有一個叫做鬱心焰的神火,囿於身則灼心,流於外則爆裂,修至大成便為焚城烈焰。
那小丫頭距離焚城尚有十萬八千里需走,但尚未開啟肉身神藏,火焰便如此灼人爆裂,很可能就是鬱心焰。
祝家徒有第一煉丹家族的虛名,居然讓這等怪才耽誤在了煉丹師的路上,真是可笑至極!”
嚯!
這娘們見識還挺廣博!
跟她對比,祝家好像的確挺拉胯,明顯是沒有認出鬱心焰,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這世上有鬱心焰的存在。
不過……
他想到了祝璃的願望,忍不住問道:“鬱心焰不適合煉丹麼?”
顧湘竹搖頭:“自然不適合,煉丹的過程你也觀摩過,應當很清楚融合藥性的時候,需要極其精巧的變溫。鬱心焰灼人而爆裂,擁有者註定無法在煉丹上有所造詣。”
趙辭心中有些失望。
聽顧湘竹的語氣,鬱心焰對暴力火系法師來說絕對是神物。
祝璃成為煉丹師的願望完不成,那我的鬱心焰火種獎勵也沒了?
他不解道:“既然不適合煉丹,我們為何還要幫她拿下使火丹?”
顧湘竹搖頭笑道:“不適合煉丹,卻不意味著不適合輔助煉丹,閉爐淬丹這個過程,只要火焰溫度高,就能提升丹藥品質,這一階段,鬱心焰完全可以勝任。”
趙辭心中驚奇:“可從藥材入爐,後面的過程就需要一氣呵成,到最後一步換人,會不會出大問題啊?”
“誰說要換人?”
顧湘竹笑意不減:“鬱心焰之所以爆裂,是因為它能將天下萬物應燃盡燃,它燃的可不止使用者一人的真氣。就連外人的真氣,沾染之後也會被同化。”
趙辭頓時懂了:“您的意思是,到最後一步,讓祝璃同化我們煉丹師的火焰?”
“是極!”
顧湘竹想了想,取出筆墨紙硯,寫下一串列埠訣遞了過去:“這是那冊古籍上有關鬱心焰的殘句,使火丹也在你那裡,咱們項氏丹坊,需要這位悍將。想挖祝家的人並非一件易事,還需你多費些心思。”
“是!”
趙辭接過紙張,揣到了自己懷裡:“母妃!那孩兒先告退?”
祝家的人,向來以難挖出名。
雖說祝璃不是煉丹師,但想要挖走,難度也絕對不會小。
可這鬱心焰實在讓人眼饞。
必須得把人搶過來!
“嗯……”
顧湘竹微微點頭,卻又追問了一句:“煉酒之事怎麼樣了?”
趙辭笑道:“貢丹大會上的用量,孩兒一定能夠解決。不過現在手法太過繁瑣,不適合丹坊生產,不過孩兒已經有了改進思路,應該一個月之內就能投入丹坊,還須母妃找幾個信得過的匠人,專職運營。”
“甚好!”
顧湘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辛苦辭兒了!”
“母妃哪裡的話!”
趙辭恭敬行禮,便離開了雅間。
背過身去,嘴角微微揚起。
孃的!
一個魔教大佬,居然想著白嫖我這個剛剛創業的小同志?
簡直不講武德!
真當我好嫖的?
看不起我可以。
看不起趙煥這老登不行!
門關上以後。
顧湘竹臉上的溫情慈愛再度收斂,但眼角的笑意卻未曾消散。
一開始,她也心有戒備。
但反覆衡量了許久,她覺得好像不必如此。
煉酒之法雖然是趙辭首創,但他根基尚淺,只要投入生產,必定不能事事親為。
而這個小型的丹藥聯盟,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趙辭也承諾了不把煉酒之術告訴任何人,這煉酒之術毫無疑問已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
拍賣場的二樓專門為貴客設計,一些貴客不喜見生人,所以二樓可以直通後門的車馬庭院。
趙辭沒有下一樓,直接從另一條路離開,想著趕緊把祝璃挖走。
卻不曾想,剛下樓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心頭一凜,身上真氣悄然調動。
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喲!皇兄,你這麼快就拉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