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徳寬叔,你跟我爹是過命的交情面,他有好東西,當然想著你了,你看這酒......”
“先別說酒的事情,你先說說,你啥時候會看病了?”江年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馮德寬打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哪裡會看什麼病啊!”
“你不會看病,那剛剛那麼自信,又這樣,又那樣......” 馮德寬比劃著江年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的動作,但是想到宋梅就跟在後面,覺得不太合適,然後壓低聲音說道。
“嗨,那都是最基本的醫學常識。”江年當即解釋說道:“我摸宋梅姐的脖頸,是因為那裡有頸部大動脈,跟把脈是一個道理,發現她還有心跳,當然要搶救 。至於又這樣,又那樣,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叫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是人工搶救措施的重要手段,日後咱們國家大力推廣,到時候人人都會。”
“原來是這樣。”馮德寬一臉恍然的樣子。
這次,倒是輪到江年好奇了。
“不是徳寬叔,別人都說我耍流氓,你咋就那麼堅定的支援我呢?”
“因為我在戰場上, 看到過類似的搶救場面,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小子竟然也會,這是讓我出乎意料的,你是在哪裡學來的?”
“書裡唄,自學成才。”
“少跟我在這打馬虎眼,你認識幾個字我還能不知道,怕不是人家林莞教你的吧。”
江年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個時候的他按理說,的確是大字不識幾個,因為根本沒學可上。
但是他前世努力,讓自己知識豐富,學識頗豐,這種事情卻無法跟馮德寬解釋的, 既然他以為是林莞教的,那就是林莞教的吧。
就這樣,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沒多久就到了馮德寬家。
鳳霞嬸子是一個矮胖的老太太,穿著也比較平淡,見來了這麼多人,大老遠的就迎接出來,“哎呦,宋梅啊,快讓嬸子看看,聽說你出事兒了,嬸子可嚇壞了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行了,少說兩句,這幾天宋梅就住在咱家,你把西屋給收拾出來,她衣服都溼透了,給她找一套乾淨的衣裳換上,前往別感冒了。”馮德寬交代道。
“行,我這就去收拾。”鳳霞嬸子回了一句,然後就帶著宋梅進了屋。
江年和馮德寬在院子裡坐下,馮德寬點上一袋煙,然後問道:“說吧,是不是為了宅基地審批的事兒?”
“嘿嘿,徳寬叔,啥都瞞不過你。”江年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徳寬叔你看,咱們家就那麼三間房,林莞嫁過來肯定住著擁擠,上次你也說了,只要林莞嫁過來,就幫我搞定宅基地的事情,還說建房子的木料,村裡面給承包了,這話還算數不?”
“廢話,我說過的話還能不作數?那也得等你把林莞給娶過來的,你急什麼?”
江年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紅本本,在馮德寬眼前一亮,說道:“你猜,這是啥?”
“結婚證?行啊你小子,辦事兒挺麻利。”馮德寬哪裡認不出這是結婚證,既驚又喜,“成,既然你們都結婚了,這事兒我儘快給你們辦,宅基地審批好說,按流程走就行了,至於木料,老鴨口那片老樹林隊裡要砍伐了,我儘量給你申請。”
聽到這話,江年頓時笑了。
“成,有您這句話就行了,那我先回去了。”江年笑著起身離開了馮德寬家。
眼下,江年回到家,屋子裡除了江大山夫妻兩個,還有林青花,二叔二嬸三人,林莞坐在炕裡,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從窗戶看到江年回來了,這才一副要得救的樣子。
“二叔二嬸在呢,飯菜都做好了,怎麼不上桌呢?”
“這不都等你呢嗎,今天你和林莞是主角,你不回來,我們怎麼能吃?”二嬸笑著說道。
這幾天事情多,江年沒怎麼出攤,二嬸也沒跟著去,心裡一直都惦記著呢,心想著江年帶著她賺錢,就越看江年越順眼。
“啥主角不主角的,到啥時候,你們不是我的長輩?快上桌吃飯吧!”江年說道。
眾人都上桌。
為了慶祝今天這個好日子,母親汪紅可算下了血本,燉了醃的草魚,把家裡留著過年殺的大公雞殺了,精心做了八個菜,比過年時候還豐盛。
因為今天雙喜臨門。
江年和林莞扯證了,林莞的肚子裡懷了江家的骨肉,母親汪紅說什麼也得慶祝一番。
“咋樣,宅基地的事情徳寬咋說?”
“徳寬叔說了,都按6流程走就行了,沒什麼意外麻煩事兒。”
“那就好!”
“最近這段時間,咱們也得籌備婚禮的事情了,林莞家那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咱們不能讓人家丟了面子,八個熱菜五個冷盤這是最基本的了,熱菜也得硬一點,得見葷腥。”
“我粗略算了一下,咱們村裡有禮的大約能放十桌,親家母說他們家這邊來不了多少人,估摸著有兩桌也就夠了,按一桌十個人算,十二桌就是一百二十人,桌子椅子得夠數,只能多不能少。”
“另外,菜品得趕緊定下來,我記得徐猛結婚的時候,一桌大約成本十五塊錢,咱們家得高點,按二十到二十五塊錢算吧,少不了三百塊錢,你的兜裡有吧?”
江年點頭。
“放心吧爸,足夠!”江年生說道,“距離正式婚禮那天還早著呢,就是花六百塊錢,我也能掙來。”
“你心裡有數就好。”父親江大山欣慰的點頭。
這一次結婚,兒子幾乎不用他拿錢,讓他倍感欣慰,如果讓他拿錢,就算把他這把老骨頭都賣了,也賣不出個零頭。
“另外,咱還得找個掌勺師傅,你也知道,以前村裡面辦事情都是你劉權叔掌勺,可惜他去年中風了,眼歪嘴斜的,腿腳也不太利索,這菜是做不成了。你有時間,就到處打聽打聽,不行的話就去別的村,把他們的掌勺師傅請來。”
江年聞言微微點頭。
村裡辦酒席,掌勺的師傅可考研本事。
既要複合大眾口味,又要準時準點的做好酒席,單單是那一口大鍋,就不是尋常廚師能夠掌控的。
“成,這事兒我打聽打聽。”江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