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得光?”時秋秋笑了下,而後是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這評價很容易讓人誤會哦,還是戰先生一朝被蛇咬,然後不管男女,都覺得可能影響你和安娜之間的……兄妹情?”
時秋秋刻意拉長的了最後一句話的語調,聽得戰司寒的心狠狠跳了下,生怕時秋秋會說些,不應該讓安娜聽到的內容。
好在,時秋秋結束了這個話題,還扭頭,與安娜聊起別的:“你和你的同事,說起你要去哪裡吃飯?”
“並沒有。”
“這就奇怪了,戰先生這是未卜先知嗎?”
時秋秋含笑看著戰司寒,臉上的表情很輕鬆。
但是在戰司寒看來,這女人就是用心險惡!
最關鍵的是……
安娜也在看向戰司寒,好像在等著戰司寒給出一個答案。
可戰司寒什麼也不想說,他對安娜勾了勾手指,命令道:“跟我離開這裡!”
安娜並沒有聽戰司寒的,反而拿起叉子,一邊吃,一邊說:“可是我還沒吃完飯呢,表哥你不要搗亂,我的午休時間很有限,再磨蹭下去,我就沒時間吃飯了。”
安娜說的是實話,她是抽時間跑出來的,時間本來就很緊張。剛剛和吉米醫生耽誤了點時間,現在表哥又出來搗亂,所以留給安娜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為了能及時趕回去,安娜開始風捲雲殘。
但是這樣的狀態持續的不太久,很快,安娜就發現周圍的氣氛很詭異。
時秋秋和戰司寒都想讓安娜好好吃飯,所以二人短暫地休戰,沒有唇槍舌劍。
可是這二人可以眼神對峙啊,彼此時不時就對上視線,然後眼睛裡能恨不能飛出刀子來。
身處其中的安娜,漸漸感覺到了壓力和嗖嗖冷風。
這種情況下,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沒了胃口。
所以安娜放下叉子,並說:“算了,我還是回醫院吧。”
安娜剛動了一下,時秋秋就按著她的肩膀,又將人給按了回去,還用手掐著她的臉頰,說:“吃飽再走,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累暈的!”
說完,時秋秋又對戰司寒不客氣地說:“戰先生,為了讓你表妹能好好吃飯,麻煩你到外面等一下。”
戰司寒討厭對方頤指氣使的態度,皺眉問:“為什麼不是你離開?”
“哈,真是開玩笑,這是我訂的包房,飯菜也是我挑的,我為什麼要離開?”
時秋秋一副“花錢的人是大爺”的態度,氣得戰司寒呼吸急促。
他沒再廢話,轉身就走,並準備叫助手來,買下這家飯店,以後就將時秋秋列為黑名單,不許她再進入這裡!
戰司寒一臉陰沉地離開,安娜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可是一想到戰司寒在這裡的時候,那怪異的氣氛……安娜決定快點吃飯,免得一會兒再生出什麼變化。
見她狼吞虎嚥的,時秋秋便說:“你慢點,又沒人和你搶。”
“哎,這不是搶的問題,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得快點吃。”
單手撐著下顎,時秋秋說:“你的確耽誤時間了,就說剛剛吧,吉米醫生讓你幫忙做實驗,結果你卻睡著了。”
安娜信以為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可能最近太累了吧,要不,我們再來一遍?”
“改天好了,你現在還是要好好吃飯,”時秋秋語氣停頓下來,然後她想到了什麼,對安娜叮囑道:“對了,這件事……”
“我知道,誰也不要說,”安娜先一步開口,還對時秋秋眨了眨眼,“你已經告訴我啦,吉米醫生的事,要保密。”
“沒錯,你可要記住。”
安娜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記得住。
不過一想到昏睡前聽到的一段旋律,安娜就不由自主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並感慨道:“剛剛那段音樂,好奇怪。”
時秋秋抬手撫弄下頭髮,面不改色地說:“你可別小看了那段音樂,據說是音樂療法的一種,但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安娜歪著頭想了會兒,聽出一個要求:“那我沒事的時候,可以聽一聽嗎?”
這個要求,讓時秋秋很詫異,畢竟那東西在她聽來,真的和噪音沒有區別。
輕輕抿了下唇,時秋秋試探地問:“你對那音樂,感興趣?”
“是啊,雖然聽上去有些古怪,但也真是有一種吸引力,會我不由自主地想繼續聽下去,”安娜撓撓頭,害羞地笑了笑,“我這樣描述,你可能聽不太懂。說實話,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心裡是一種什麼感受。”
時秋秋淺笑了下,說:“喜歡就行了,幹嘛一定要找原因呢。這大千世界,想找個與你靈魂相契合的東西,可是不容易。”
靈魂契合?安娜覺得這個描述恰當好處,她感覺那曲調好像真的能印到她的靈魂裡面呢。
如此想著,安娜憨憨地笑了下,然後低頭繼續吃。
時秋秋看著安娜的側臉,心情可沒那麼輕鬆。
喝飽喝足之後,安娜就準備回醫院。
但讓安娜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在餐廳外面,看到了戰司寒。
此刻,餐廳經理在對戰司寒點頭哈腰地說著什麼,臉上的表情十分恭敬。
在安娜看來,身為經理,對一個客人如此恭敬,有點過分了。要說是在面見領導嘛,倒是比較像。
安娜一面腹誹,一面走過去,並對戰司寒說:“表哥你怎麼還在?”
戰司寒雙手插在西服褲子的口袋裡,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我覺得這飯店不錯。”
“所以?”
“我將這家餐廳買了下來。”
安娜一臉震驚的樣子,嘴巴也張圓了,心想表哥還真是任性啊,他當這是在買白菜嗎?
戰司寒瞥了眼從後面緩緩走過來的時秋秋,故意提高了嗓門:“以後有些人再來,恐怕永遠不會有她的位置。”
時秋秋明白戰司寒什麼意思,當下就翻了個白眼兒,吐槽道:“有本事就將全市的餐廳都買下來,只買一家有什麼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