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曼的手掌蹭到地面上,雙掌都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但更嚴重的是……何曼曼丟了臉面,她剛剛的出場一點都不美,簡直是狼狽!
何曼曼內心懊惱,臉上卻掛著我見猶憐的表情,並抬頭無聲地看著戰司寒。
她在對戰司寒發出邀請,希望他能伸出手,扶自己一下。
可結果?戰司寒竟然轉身就走。
這下何曼曼也不矯情了,立刻站起身,並繞到戰司寒的面前,嗔怪道:“戰先生,人家來找你,你怎麼都不打個招呼啊。”
何曼曼站在戰司寒的面前,那股刺鼻的香味更加明顯了。
這讓戰司寒感覺很不好,皺著眉,很不耐煩地問:“有事?”
“的確有事,我們能找個地方,聊一聊嗎?”
“不能,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在這?後面人來人往的,何曼曼也不好意思出手啊。
可看著戰司寒不耐煩的表情,何曼曼只能咬咬唇,然後又靠近戰司寒一丟丟,再一面動手解開外套釦子,一面說:“戰先生,我被時秋秋針對了呢。她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希望您能幫幫忙。”
“我為什麼要幫忙?”
“因為這事和你有關啊,你不能袖手旁觀。”
“那你說說,究竟是什麼事。”
何曼曼有點難為情,抿了下紅唇,說:“我喜歡你,時秋秋知道了,就各種看我不順眼,找我的麻煩。哎,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麼心態,自己都已經有盛厲爵那麼優秀的男人了,還要管別人的閒事。”
說話間,何曼曼已經解開釦子,露出裡面玲瓏的曲線。因為她是面對戰司寒站著,所以裡面的春光,也只有戰司寒能看到。
這樣想想,還挺刺激的。
何曼曼面色羞紅,雙目卻一錯不錯地盯著戰司寒,並嬌滴滴的說:“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才想請你幫幫我。那盛家可不是我們這種家庭能抗衡的,也只有您,能和他們分庭抗禮,主持公道。”
面前的女人,的確是個尤物。
可惜戰司寒沒有絲毫心動的感覺,眼神也是波瀾不驚,聲音更是毫無起伏:“抱歉,我不喜歡主持公道。”
他的不解風情,讓何曼曼有些尷尬。可是她不甘心就這樣被拒絕,又加重了語調,挑撥他和時秋秋的關係:“我看時秋秋就是見不得你過的好!”
何曼曼自以為往時秋秋身上潑了髒水,卻不知,時秋秋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做的。
而且戰司寒也知道時秋秋什麼德行,輕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說:“她一直如此。”
“那你不恨她嗎?”
“不想我好過的人有很多,如果每個都去恨,我還要不要做別的事了?”
何曼曼已經傾盡能力去挑撥,卻沒想到戰司寒根本不為所動。
沒辦法,何曼曼只能狠下心,說得直白點:“拜託你幫幫忙吧,只要你能幫忙,我願意為你做所有的事。”
說著,何曼曼垂下頭,露出、光滑的天鵝頸。
她的話很曖昧,再配上她刻意放低的姿態,很容易讓男人把持不住。
但戰司寒的內心沒有一點波動,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並說:“我不喜歡你為我做事,我只希望你能離我遠點。還有,你的香水味很難聞。”
如此直白的諷刺,讓何曼曼如墜冰窖。
她身上的羞澀都消失不見,轉而抬頭,不敢置信地盯著戰司寒,質問道:“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兇,明明之前在我的房間裡,你對我很溫柔的!”
何曼曼故意說的很大聲,從身後走過的人,立刻露出八卦的表情。
可是別人什麼眼神,戰司寒根本不在意。
他見這女人總是心生幻想,就很乾脆地戳破了她的想象:“我對你和善,是因我身邊有安娜,我不想嚇到她,也不想讓她看到你醜惡的樣子。而現在,我沒了顧忌,當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安娜、安娜,又是因為安娜。這些人憑什麼對那個小丫頭寵愛有加,她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曼曼呼吸急促,她感覺自己的胸口都快要被氣到炸開了。
可電光火石間,何曼曼突然想到藉口,忙說:“安娜也是我的朋友,如果讓她知道我來求你,她肯定也會讓你幫我的。”
“哦,是嗎?那你就去找安娜問問,我倒是要看看,安娜能不能同意。”
何曼曼當下就要拿出手機,在戰司寒的面前聯絡安娜。
可是……想到安娜拒絕她繼續去甜品店裡的事,何曼曼又覺得安娜不是個毫無底線的老好人。之前的幫忙,已經是安娜能做到的極限。現在再去找她,她肯定會袖手旁觀。
這個認知,讓何曼曼緊緊抿起唇,眼神也很不安。
而這個時候,戰司寒幽幽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來:“還有,就算時秋秋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何家的。”
何曼曼瞳孔一縮,失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陷害安娜。”
“我、我只是認錯人了,沒想害她!!”
對這種解釋,戰司寒都懶得聽了:“我不喜歡玩那些文字遊戲,只看最後結果。”
“可是,安娜又沒什麼實際損失。”
“但是你讓她難受了!”
看得出來,戰司寒很關心安娜,甚至將安娜的情緒變動都記掛在心上。
但安娜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背後也沒什麼家族勢力,至於對她如此用心嗎?
何曼曼不甘心,便問:“她不過是你的表妹,你那麼疼她幹嘛?”
“因為她是安娜,是我們戰家的人,輪不到外面的人欺負!”
說完這些,戰司寒轉身離開,而何曼曼則無力地坐在地面上。
此刻的她,已經無心管形象不形象的,她只清楚一件事:她錯了,從開始就錯了。
何曼曼錯估了安娜在戰司寒心裡的重要性,覺得小小利用一下,也無傷大雅。結果到頭來,她碰了最不該碰的人,害得行動失敗,還將他們何家也搭了進去!
如此想著,何曼曼絕望地閉上眼睛。
那邊的戰司寒,匆匆坐上車子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