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頓時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太尋常,他問:“曹專員,只是安排我去麼?”
曹專員說:“我會安排老馮和你一起去。”
陳傳問:“能問下這麼做的原因麼?”
曹專員沉聲說:“羅器的手中很可能握有他這些年還有墨蘭公司與政府官員私下交易的記錄,他應該還隨身攜帶大筆的金票,利用這些,政府之中某些人是會選擇接納他的。
而一旦進入了政府內部,再有人提攜,那麼用不了幾年時間他將搖身一變成為高官,和我們面對面的坐在一起,所以必須搶在他被接納之前解決掉他。”
陳傳思索了下,點頭說:“曹專員,明白了,我這就動身。”
曹專員說:“現在是二點半,如果從巡捕總局出發,半小時後你應該能抵達那裡,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四點,但不排除接頭人員會提前到,所以你可能只有半小時的時間來解決問題。”
頓了下,他又說:“羅器作為行動處主管,他已經很久沒和人動手了,狀態並不會比你曾經對付過的譚妄好,但他身上有裝備彌補,所以你需要什麼,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只要對這場戰鬥有利,我都可以批給你。”
陳傳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他去做這件事,哪怕他要求過分一點也可以答應,他說:“好,曹專員,那我現在就去做準備。”
曹專員沉聲說:“伱儘管做事,這件事情事後不會有任何記錄。”
陳傳看了看他,點了下頭。
隨後他轉身從會議室裡離開了。其實不在意記錄與否,世上多的是拘束,不是這個,就是那個,等到強大的時候自然可以擺脫。
出門之後,老馮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在後者陪同下,他在負責後勤的人員那裡要了一大批藥物。
這回他面對一個真正戰力完整的
十分鐘後,他就坐上了車,往城北方向疾馳而去。
在路上,他拿著水壺不停的喝水,手中則緊緊緊持著雪君刀,這回可不光光是水,還在裡面加入了不少藥物。
或許別人會在意損傷,可
老馮此刻有些擔心的看著他,提醒說:“陳學員,藥物以後儘量少用。”
陳傳誠懇致謝說:“謝謝馮特派員,我知道。”
老馮嗯了一聲,他沉聲說:“就算羅器不掌握那些資料,也不能留著他,應該儘早除掉,作為墨蘭公司對外行動處處長,他這些年來幹過的事我這裡都有記錄,其中有大量擊殺平民的記錄。
有些不是出於公司的派遣,而只是出於他個人的情緒宣洩,這種沒有下限的人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我們雖然代表不了正義,但也容不下這種罪惡。”
陳傳點了點頭,認真說:“我會解決他。”
三點一刻左右,車子從午家鎮穿過,逐漸接近了碼頭區。
“就在前面了。”
老馮說:“如果你現在過去,他應該會以為我們是派去接應的,能利用這一點麼?”
陳傳思索了說:“恐怕利用不了,他應該是認識我的,哪怕我現在戴了面具,以他目力也能透過身形認出來的,所以沒有突襲的機會,只有選擇正面一戰。”
老馮眼神嚴肅起來,說:“那一切小心,我會在後面支援你,感覺不對,就往車這邊退。別的不說,我槍法應該還過的去,阻擋他幾下應該能做到。”
“謝謝特派員,需要的時候,我不會客氣的。”
陳傳將已經喝空的水壺扔在了一邊,並帶上面罩和禮帽,將圍巾繫好,這是為了防止身上攜帶有各種毒霧藥劑,這東西往往防不勝防,雖然
隨後他提起已經預熱好的雪君刀,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看了眼下午那偏暖的陽光,從老馮手裡接過一隻箱子,就踏著平整開闊的水泥路面,往堆放著集裝箱碼頭區走過去。
上次打敗了譚妄,
但是這一次給他的時間只有半小時。
不過若是能贏下這場戰鬥,增加的時間應該會更多,距離二十四小時重合的目標應該會更進一步。
這種機會其實很難得,尤其是在進中心城之前,有支援有後勤能夠正對面對決的對手其實很少了。
所以他心中定下的戰鬥策略就是以傷換傷,以命換命,拼技巧絕對不會是羅器的對手,唯有以攻對攻的方式才有可能贏下這場戰鬥。
他之前看過羅器的資料。
這個人並不是武毅出身,稱得上是正統的舊式傳承裡走出來的人才。能夠坐上行動處主管的位置,主要還是因為自身能力,並不是因為武力
,並以心黑手狠、沒有底線出名,這些年來許多墨蘭公司的髒活都是他負責乾的。
不過近年來的確沒有交手記錄,格鬥者一旦疏於和人動手,哪怕只是短短几天時間,狀態就會飛速下滑,幾年不動手,可以肯定沒法維持在當年的巔峰狀態了。
但是這個人卻可以用植入體和藥物來彌補缺陷,所以還是要儘量小心。
靠近碼頭的位置上,羅器正在那裡等著,正慢慢抽著煙。
他帶著黑手套,穿著一身墨蘭公司的制服,腰間攜帶著一柄長劍,手邊放著一隻金屬箱,一個簡易的水下呼吸機和潛游皮膜被他扔在了一邊。
他這時注意到了走過來的陳傳,也是遠遠望了過來。
陳傳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但看過照片,羅器如今四十六歲,但現在外表看起來只有三十左右,這人五官不錯,眉宇之中帶有一絲陰鷙,時刻板著一張臉,感覺上就十分陰沉。
他拎著雪君刀和箱子走過來的時候,羅器彈飛了手裡的煙,很隨意的站在那裡說:“你們來的很快啊。”
陳傳說:“趕時間。”
羅器目光落到了他攜帶的箱子上,說:“我要的東西帶來了麼?”
陳傳把箱子放了下來,然後將雪君刀往地上一插,說:“不用裝了,羅主管,你應該
羅器挑了下眉,玩味的呵了一聲,“聰明。”他目光撇向陳傳的身後,“怎麼,你一個人來的?”
陳傳抬頭看向他:“當然不是了。”
羅器說:“這樣啊。”
他活動了下脖子和肩膀,他盯著陳傳,“如果是有人要對付我,來的不止你們這幾個,所以我猜肯定是另外有人要來截殺我,以防止我進入政府,對不對?”
陳傳沒有給他回答,他拿住了雪君刀的刀柄,隨著人往前走,刀身也是緩緩從刀鞘中被帶了出來。
時間不多,他不會跟對方多廢話。
在這之前,還有過來的過程中,他一直在與雪君刀進行溝通,哪怕是見曹專員的時候也沒有拿下,現在已經調整到隨時可以銜接刀勁的地步了。
羅器看著他,在那裡自顧自的說著:“中心城來的那個密蛇教的人好像是被你拿下的吧,有意思,看來那時候你就用上統務局給你的藥了,你應該是上面推出來的人吧?嗯,是這樣沒錯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藥效能撐多久。”
他伸手一把拿住了腰間的劍柄,將那裡長劍刷的拔了出來,黑色的劍刃在陽光之下沒有任何反射。
陳傳慢慢走了上來,將雪君刀提起,兩人開始只是目光對視,可隨著他接近到一定距離,兩個人幾乎同時動了,而這一刻,似乎兩個人一起從遠處消失。
羅器選擇的雙手持劍,挺劍直刺,而陳傳則是雙手持刀,自正面一刀斬落而下,這一刀下去,看去他絲毫沒有閃避的打算。
羅器見他不閃不避,本來他的速度好像與陳傳相當,可才是跨出兩步後,隨著腳下改造肌腱的牽動,速度卻於這時陡然一快!
然而陳傳目睹此景,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刀往下劈的姿勢沒有絲毫改變。
羅器眯了下眼,要是這樣下去,勢必能刺陳傳的胸膛上,哪怕陳傳身穿防護衣,他都有信心扎後者一個對穿。
可是陳傳假如一時沒死,一刀下來也能劈在他身上,以他的觀察力一眼就發現這把刀的不簡單,對自身有一種強烈的威脅感。
所以當他見到陳傳到最後仍是不閃不避,似乎與他同歸於盡都是在所不惜時,不得已在即將接觸到的一刻前臨時變招,手腕往上一翻,把劍身抬豎起來,將那劈下的刀身偏格開。
不過因為變招倉促,而陳傳則是一往無前,又是雙手握持,發力充分,他只感覺劍身一陣震動,似乎要脫腕飛走,並且有一股勁力直往身體裡傳遞過來。
他只覺胸口一悶,連忙調動身體內的異化組織一層層吸納這股力量,同時利用植入肌腱的韌性,帶動身體往旁邊退出去數步,藉此機會就將勁力化開。
陳傳也感覺到劍上同樣有一股勁力傳遞過來,並往身體裡滲透,可在第二我微微一個虛化的時候,他本人卻絲毫沒有任何影響,反手擰腰又是一個斜撩,一道刀光直往羅器頸脖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