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升的眼神就是一凝,隨即又有些遲疑的詢問道:“那她是怎麼提前知道的?我家在京城,她這輩子估計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又是誰給她的訊息?”
寧月攤手:“這我上哪兒知道去?不過,世上事啊,玄妙的很,保不齊她就有點別人不知道的能力呢?
再說,我這也是順嘴一提,反正現在隊裡不忙,你和大隊長請個假回去探親也不是什麼大事,沒事最好。
現在這世道,亂啊,東頭住著的那幾位是怎麼到咱們這兒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這提醒的已經夠明顯了吧,如果許彥升再不明白她的意思可就真的怪不了她了。
當然了,她並不知道許彥升家裡到底是怎麼出事的,但,她所知道的最多的就是被陷害,在別人家裡塞個什麼信,或是自家人舉個報什麼的。
別人成心陷害,若沒準備可不就擎等著出事嗎?可若是提前發現了呢?
許彥升瞳孔猛的一縮,而後朝寧月道了謝,便匆匆離開了。
果然第二天就聽說許彥升找大隊長開了介紹信而後回家探親去了。
……
被寧月揍了一頓的杜桃花對寧月的惡意更深了。
她現在更加迫切的想要早點嫁給江龍生。
他家條件好,一家子好幾個正式工,江龍生還偷摸的跟著梁哥賺外快,嫁了他,她只有享福的份兒。
而且她深知未來十多年的發展,兩人一旦結婚,將來改革開放,她就讓江龍生去南方做生意,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於是在許彥升回京探親後的第二天,她再次進了城。
不過這次她不是為了找江龍生。
江龍生說了,她得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他家裡才會同意兩人的婚事,可她現在沒錢就只能劍走偏鋒。
農機廠有四個副廠長,其中一位姓汪,叫汪書源,今年四十多歲,長著一張老好人臉,整天對誰都是笑呵呵的。
這次杜桃花沒著急,就老實的在廠門口,等。
汪書源就住廠旁邊的家屬樓,老婆不用上班,就是家裡照顧一家五口,因此他每天中午都會回家吃飯。
中午下班的時候,汪書源終於出來了,杜桃花趕緊跑了過去,“汪廠長,等一等。”
汪長源順著聲音找去,一眼就看到了今天特意打扮過的杜桃花,她本就長得不差,又難得打扮一下,汪書源看了一眼只覺眼前一亮。
“這位同志你叫我?”
“對,有幾句話要和汪廠長說,不過……”
杜桃花看了看四周,農機廠門口人來人往的,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
汪書源乾脆一指前面的小巷道:“去那邊吧,那邊肅靜。”
然而五分鐘後,汪書源簡直都要後悔死了。
“你威脅我?”
“這怎麼叫威脅呢?我只是說出了事實罷了,而且我的要求也不高,汪廠長也有那個能力滿足我的要求,一無所有和給我一份工作,汪廠長肯定會選的對吧?”
很快汪副長廠黑著臉氣憤的離開小巷,而他身後的杜桃花卻是滿臉笑意。
系統沒了怎麼樣?積分沒了又怎麼樣?
可她杜桃花還是重生的啊!
上一世她成了江龍生的情人後,就聽說了一件關於這位副廠長的風流韻事,在有妻有子的情況下,他和農機廠的一名女職工生了一個私生子,因為這件事,他和他的那位情人都被開除了。那是八二年發生的事,算算時間,那個私生子現在已經兩歲多了。
她想要有份正式的工作,但又拿不出錢來,只能在汪書源這裡動點心思了。
至於會不會得罪了他?那也得等到她嫁給江龍生再說。
杜桃花沒急著回家,而是估摸著江龍生吃完午飯後,又讓人幫忙喊了他。
江龍生出來的時候臉色很臭,“你怎麼又來了?”
杜桃花自信的道:“我來告訴你,很快我就會成為農機廠的工人,正式工!
你不許和別人相親,因為你的妻子一定是我。”
江龍生隱諱的朝杜桃花的小腹看了好幾眼,夏天的衣裳單薄,什麼也遮掩不住,杜桃花的小腹平平,根本就不像懷孕的樣子。
“上回你來找我為什麼突然跑了?”
杜桃花總不能說自己被鳥糞灌溉了,然後被自己一手的鳥糞噁心得吐了吧?
“坐公交暈車,怕把你們廠門口弄髒了,就去了那邊……”
江龍生:……原來是他誤會了。
別說,這丫頭打扮打扮還是挺好看的,如果她真能成了農機廠的工人,他們兩個倒也不是不可能。
“該說的說完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說完話,杜桃花一甩梳的流光的大辮子,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汪書源的辦事效率很高,沒過一個星期杜桃花的工作就搞定了,臨上班前,杜桃花可是好好的在生產隊裡炫耀了一回,前兩回丟的臉太大,這次,她總算是把丟在地上的臉面撿起來了。
“桃花啊,你果然是個有福的,竟然能去農機廠上班,咱們生產隊這麼大的姑娘你可是頭一份!”
“瞧你這話說的,整個紅果生產隊掰著手指數一數,總共也沒出過幾個能在城裡上班的,桃花啊,就是有大福氣的!”
杜桃花被好幾個婦女圍著恭維,臉上的表情滿是得意,真想把杜寧月那個死丫頭叫過來讓她看看,自己馬上就是城裡的正式工了,還會嫁給最愛的男人,而她杜寧月卻什麼也不是,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直接氣死!
“幾位嫂子,明天我就要去城裡上班了,今天還有好多東西要準備就不和你們聊了,有空來家裡坐啊。”
她說完便走了,那一眾婦人卻是留在原地說起了杜桃花的“福運”。
……
將杜桃花的系統搶來後,寧月對於她的事兒是一點也不關心,反而還覺得杜桃花去城裡上班挺好,免得以後她還要來自己面前蹦躂。
空間中的稻穀又熟了一回,寧月將糧收了,晚上去村東的時候背了半袋子的糧食過去,她的精神力有限,收完糧又脫了粒,就沒辦法再把稻穀脫殼了,只能讓柳教授他們自己舂米。
饒是這樣,柳教授三人也是感激的不行,他們被下,放之後,從來沒吃過細糧,唯二的兩次都是寧月拿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