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三師兄,她們好漂亮,都不比二師姐差,你上哪贖到那麼美麗的姑娘。”吳傑文有感而發,一開始他以為,周興雲贖回來的丫鬟,頂多和飄香樓的頭牌姑娘一樣美,誰知道,少女們全是大家秀女,讓她們做丫鬟,根本就是暴殘天物。
“山人自有妙計,走,我們進屋裡說。”周興雲深怕幾位美女引人注意,趕緊帶著大家進入府邸,順便吩咐徐子健和李小帆把馬車裡的大木箱搬進院子。
雖然時間不早,但周興雲必須安頓好四位美女,才能回劍蜀小鎮休息,尤其是被關在箱子裡的那位‘女俠’。
周興雲鬼鬼祟祟進入廂房,將四位美女的賣身契藏起來,隨後才回院子裡安排少女住所。
周興雲在回府的途中,很坦誠的告訴司徒婉兒和霍婷婷,只要她們守規矩,聽他吩咐,他就不會胡作非為,強迫她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少女們進入府邸,表現都相對冷靜,沒有要死要活伺機逃跑。
亦或者,少女們很清楚,跟著周興雲回來,遠比留在畫舫安全。
除了沈欣以外,司徒婉兒也開始接受周興雲,畢竟為她贖身的人,與她年齡相差相仿,不是老掉牙的糟老頭。
前幾天,司徒婉兒無意間看到,幾位六七十歲的老大爺,與畫舫二十來歲的姑娘風流,可把她嚇壞了……
至於霍婷婷,少女似乎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依舊撅著小嘴,一副寶寶很委屈的樣子,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意見。
周興雲將三女召集到庭院,打算仔細詢問她們的身世,先前在畫舫,半老徐娘一個勁介紹,他實在不方便問長問短……
不過,在問話之前,周興雲心想和美女們開個玩笑,讓大家放鬆心情,曉得他是個善解人意的好男銀。
“妞,抬頭給爺笑一個。”周興雲來到司徒婉兒面前,這位前朝公主的遺孤,一直很緊張,猶如只驚弓鳥兒,讓他挺無奈的。
正如吳傑文所想,這三位美女用來做丫鬟,實在太浪費了,如果可以的話,周興雲喜歡和她們做朋友,亦是主僕亦是友人的曖昧關係。
司徒婉兒聞言,不禁微微的露出個笑容,雖然有點勉強,但很美麗……
“放鬆點,我不是老虎,不會吃掉你的。你會吹簫嗎?不如吹一首曲兒給我聽。”
周興雲腦海一瞬間冒出好多個讓美女放鬆心情的點子,其中最有效地,就是讓她吹簫。
少女一直握緊玉蕭,想必是家裡人留給她的唯一遺物,周興雲相信,讓她吹一曲,在思念家人的同時,也能讓她緩解內心不安。
“是,老爺。”
“我很年輕,你們以後可叫我……興雲少主。”
“好的,婉兒獻醜了。”司徒婉兒戰戰磕磕的應道,她既然是前朝公主遺孤,自然明白在權貴家當女婢的規矩,周興雲現在就是她的天,他不僅有權要她身子,還有權命令她陪客入寢。
如今司徒婉兒只希望,周興雲別拿她當做招待貴賓的歌姬……
少女默默地吸了口氣,輕輕吹響玉蕭,周興雲聽了會,不由暗暗皺眉。曲兒是蠻好聽,但是司徒婉兒心有所慮,以致曲藝強差人意。
“三師兄,她似乎很害怕,不如讓她走吧。”吳傑文剛聽秦壽稱述司徒婉兒身世,知道少女乃前朝公主遺孤,儘管當今開朝皇帝,沒有對前朝皇室趕盡殺絕,但各地知府官員,多多少少都會用亂臣賊子的眼光,來看待前朝遺孤。
司徒婉兒由一對商人夫婦撫養長大,十多年來安居樂業,是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直到有人揭穿她身份,當地官僚知曉她乃前朝公主遺孤,才逼害她家人,迫使她賣身青樓……
大概覺得少女很可憐,吳傑文於心不忍,便希望周興雲放她離開。
“你蠢呀!我花大價錢為她贖身,這就放她離開?更何況,就算我讓她走,她能去哪?”周興雲不得不罵吳傑文沒遠見,司徒婉兒乃前朝公主的遺孤,就算他放她離開,她也沒有容身之地,不如老老實實呆在他官邸,好吃好住好生活。
“三師兄說得對,是我太笨了。不過,她已經夠可憐了,我們以後要對她好點。”
“行,我向你保證,會把她當娘子一樣對待,你說夠好不。”
“好,這樣挺好……”吳傑文憨憨點頭,周興雲頓時哭笑不得,暗道最近幾天,小子天天跟著楊洪、徐子健練功,性格也受兩人影響,變得憨厚老實了。
“妞,抬頭給爺笑一個。”周興雲暫時不管司徒婉兒,朝向沈欣喝道,少女微微一笑很傾城,不愧是在畫舫習禮八年的優等生,看來他的貼身丫鬟有著落了:“沈欣,我很欣賞你,從現在起,你便是這兒的女婢總管,以後府邸的雜務與後勤工作都由你安排。你能勝任嗎?”
“婢女一定不負少主厚望。”沈欣很開心的應道,不料自己初入官邸,就得周興雲賞識,混了個女僕長職務,這無疑是個很棒的開端。
周興雲這樣安排,並非全無道理,因為他馬上要離開京城,參加少年英雄大會,所以他施恩圖報,提高沈欣的忠誠,如此一來,他離開京城,則可由她來管制司徒婉兒和霍婷婷。
周興雲分別和司徒婉兒、沈欣打過招呼,便走到霍婷婷跟前,說實話,這位美女給他的感覺很奇怪。為什麼呢?因為她既不像司徒婉兒,釋放出一種忐忑不安的資訊,也不像沈欣,打從一開始就接受殘酷現實,隨意而安的跟著他。
霍婷婷的表情,更像個受了委屈的大孩子,撅起老長的小嘴,等著大家去哄她,完全沒有意識自己的處境……
“妞,抬頭給爺笑一個。”周興雲懷著疑惑地心情,如出一轍問道。人的表情是一扇窗,展示內心的心靈之窗,僅從一個簡單的微笑,他即可判斷出三位少女的心境。
沈欣笑得很自然,不過有點做作,或許瞞得過普通人,但繼承詭異記憶的周興雲,顯然能洞悉少女不是發至內心的微笑,亦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傻瓜才會發至內心的微笑。
不過,沈欣的微笑儘管有些違心,但笑容很柔和,臉龐沒有呈現一絲緊繃,說明她此時很安心,甚至有一種逃離虎口,得以解脫的心態。
反觀司徒婉兒就牽強多了,她的笑容是擠出來的,微笑時呼吸略顯倉促,大概來到新環境,對自己迷茫的未來深感恐慌。
只是,在她微笑時,緊握的雙拳稍稍放鬆了,這意味少女已經認命,不再反抗悲慘命運,逆來順受的靜待他處置。
好了,現在輪到霍婷婷,周興雲叫她笑一個,小妞竟然裝聽不見,把頭扭往一邊,繼續噘著嘴和他賭氣,這是鬧哪樣啊?
“喂?你沒聽我說嗎?抬頭給爺笑一個。”周興雲不耐煩的說道,大姑娘擺出一副姑奶奶很不開森的樣子,真以為自己還是大小姐啊?
誠然,周興雲這話一出,立馬就後悔了,少女接下來的反應,頓時讓他焦頭爛額不得好過。
霍婷婷高高撅起、看似能掛油瓶的小嘴,速度一扁,緊接‘哇’滴大哭起來,淚水沿著俏臉稀里嘩啦染溼衣襟……
“喂喂喂!我讓你笑一個,你怎麼哭起來了?唉唉唉!別哭……能不能別哭。”周興雲手足無措,大姑娘橫看豎看都像個姐兒,為何會如此不經摺騰,讓她笑一個就哭起來了。
“秦壽!郭恆!這妞怎麼回事!幹嘛動不動就大哭。你們和她不是老鄉嗎?來給我解釋一下狀況!”周興雲最怕妹子流淚,霍婷婷哭得楚楚動人,他都有點於心不忍,想上去抱抱呵護美人了。
“雲哥稍安勿躁,杭馭城百姓都曉得,霍婷婷乃霍家的掌上明珠,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平日最受不得委屈。剛才她崛起嘴,說明她很不開心,而你卻在她不開心的時候要她笑一個,所以……她就哭給你看。”
秦壽侃侃而談,似乎頗為了解霍婷婷,郭恆則急忙補充:“以前她一哭,就會有很多人哄她開心,不過現在霍家泥菩薩過江,她自然就沒人管了。你可以嘗試去哄哄她……”
“搞笑,我贖她回府做丫鬟,還得我去侍候她?”
周興雲沒好氣的笑了,講句心裡話,霍婷婷很美,說是三個姑娘中,最漂亮的也不為過,至少是他特別鍾愛的型別,腿長、個高、身材棒、外加鶯慚燕妒的姿色,光論長相絕對完美。
然而,佳人細皮嫩肉、金枝玉葉,妥妥一個身驕肉貴的大小姐,他贖少女回來,就沒指望她能幫忙做家事,但也不至於本末倒置,需要他來照顧她吧。
“其實敝人挺願意侍候霍姑娘。”秦壽屁顛屁顛跑上去,心想哄哄少女開心。
杭馭城百姓都知道,霍婷婷是個一根筋的大姑娘,任性卻不刁蠻,難侍候卻好相處,只要把她哄樂呵,各種福利都會有。
“滾!你有點男人尊嚴好不!遇見美女就低頭,成何體統!”周興雲隻手拉回秦壽,深深地鄙視他見色眼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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