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嘴硬,唇齒滿是柔軟
寶棠院。
四阿哥望著面前關上的大門,一時有些不敢相信。
蘇培盛十分機靈退了半步,彎著腰,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氣。
烏拉那拉氏!
她果然好大的膽子!
居然連他這位主子爺都敢攔在門外,這得是氣成什麼樣子,如此罔顧男尊女卑。
她還想不想要這個四福晉的位置了?
這時留守的爾嬤嬤聽見聲響過來問候:“給主子爺請安。”
“福晉她說,換季了想更換屋中擺設,今夜便不在寶棠院中休息。”
“不知爺要過來,還請爺恕罪。”
四阿哥到底沒有遷怒下人,冷淡問道:“福晉在哪?”
“湖心亭的墨一書榭修整得差不多了,福晉這會該是在那。”
墨一書榭,建立在人工湖上的兩層小樓,一樓休憩,二樓小福晉想用做書舍。
小樓的名字和牌匾還是請了四阿哥書寫的。
蘇培盛眼看面前不動的主子,想了想開口道:“主子爺,湖心亭那兒的杏花開了,很是不錯……”
話沒說完,四阿哥已經抬腿:“那便去看看。”
他絕不是因為想念烏拉那拉氏。
只是簡單的,突然想看杏花而已。
走過水上廊道,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
躺在搖椅上,夕陽的微光透過杏花樹的縫隙照耀在她白玉無瑕的臉上。
如同下一秒便要羽化登仙的神女,瞬間吸引了四阿哥全部的目光。
呂雉拿著賬冊,半天也沒有看進去,突然察覺不遠處的動靜。
她抬頭,看見小良人。
一陣春風起,吹皺了湖水漣漪。
落花飄飛,紛紛揚揚。
恍如畫卷。
呂雉呆了呆,這才起身:“給爺請安。”
“爺找我有事?”
她不在寶棠院,特地過來湖心亭,自然是尋她。
四阿哥方才看呆了的臉上一時不自在撇開了眼:“我不知福晉亦在此處。是來看看墨一書榭佈置的。”
呂雉:“……”
渾身上下,屬嘴最硬。
她連寶棠院的門都敢關上,怎麼會慣著他。
“那我就不打擾爺的雅興了。”
呂雉又躺下了,還優雅舉起茶杯,喝了一口。
半點沒有邀請四阿哥同飲的意思。
四阿哥舉步,和四福晉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聞見了熟悉的玫瑰花香。
清麗春媚,惹人遐想。
他的腳步頓了頓。
“太陽快下山了,福晉坐在這裡,小心著涼。”
呂雉得體答道:“多謝主子爺關心,我會注意的。”
不動如山。
一旁的蘇培盛眼神不停給品兒示意,眼角都快抽抽了。
品兒才道:“爺,福晉剛吩咐我們將墨一書榭好好修整了一番,福晉的心思奇巧,您看了之後,定然不會失望的。”
“這麼說,當請福晉陪同我一看。”
呂雉:“爺若是想要有人陪,我想後院有的是得空的妾室。”
四阿哥:“……”
馬車上的一時口誤居然還沒有過去。
一眾下人,噤若寒蟬。
他們原以為是主子爺在生福晉的氣,這才睡在書房不肯到寶棠院。
誰知,福晉的脾氣竟比主子爺的還大。
那到底還是主子爺。
便是往日李氏得寵,只要主子爺肯來,哪次不是滿面春風迎接。
哪裡敢有福晉這般的底氣。
四阿哥這才冷著臉道:“都下去。”
下人魚貫而出,四散離開。
末了,他坐在搖椅一旁的石椅上,姿態和緩:“福晉,那日是我口誤,並非本意。”
呂雉這才將正眼從不重要的賬冊上收回,看向四阿哥:“敢問爺的本意可否明示?”
“我擔心你。”
“不希望你陷入任何危險。”
“原以為你這般年紀,定是處處謹慎,誰知你天性如此大膽。先前還被你矇蔽了一時……”
矇蔽?
呂雉有些傻眼,除了很多秘密,她什麼時候想著騙小良人了?
他又是什麼時候有的誤會?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難得小良人打了一次直球。
從他開口承認“擔心她”的時候,呂雉就心軟了。
“因為我矇蔽了爺,所以爺想納繼福晉,還想要四名秀女?”
四阿哥無奈:“繼福晉確實是我一時慌不擇言。四名秀女可是福晉添油加醋。”
“再說,如今後院裡的妾室,她們不都是福晉你的擁蹙。我見那劉格格,一心維護你,還排在我之上。”
呂雉一時有些混亂,到底是誰在吃誰的醋?
“我猜,往後便是有推拒不了的秀女進了後院,她們各個也只會看著你的眼色行事。福晉怕才是想要秀女的那人。”
呂雉:“……”
“爺,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吧?
四阿哥又說回正話:“有一句話叫,終日打雁的,叫雁啄了眼。福晉膽大,便是萬歲面前都不曾露怯。但我身為福晉至親之人,擔心往後沒了這樣好的福晉,不是很正常嗎?”
小良人誇她!
幾千歲的老傢伙呂雉聞言心裡抑制不住美開了花,她勾了勾手指頭:“爺,你過來些。”
四阿哥聽話,湊近她,鼻尖滿是清雅的玫瑰香氣,讓他一時神迷。
於是,呂雉順從心意,做了之前她從大阿哥府上離開時,就想做的事。
她仰著頭,伸著脖子,向前一傾。
貼在了小良人那線條完美、柔軟可親的薄唇上。
涼涼的。
軟軟的。
四阿哥瞳孔微睜。
唇上令人心尖亂顫的輕觸轉瞬離開。
他彎著腰,伸手忍不住又將那股柔軟拉了回來。
小良人的雙手置在呂雉的腦後,將她壓向自己。
再次品嚐玫瑰的香氣。
沁人心脾。
食髓知味。
呂雉闔上了眼。
再睜開時,燦若紅霞的夕陽已然落下,她又看見了小良人的滿眼星光。
面前小福晉水眸含春,紅唇晶瑩。
四阿哥想再低頭。
呂雉卻伏在他的胸前,輕笑出聲。
四阿哥氣息不太穩妥問道:“福晉笑什麼?”
“上回,我就想對爺這麼做。”
“上一回嗎?”
呂雉一聽便知道,小良人指的是他們在湖心亭的第一次接吻。
那是一次被她努力忽略的心動。
她想向武后學習,只吃皮相,而不動心。
誰知,小良人這般完美,又俊又甜。
嘴巴這麼硬,唇齒卻滿是柔軟。
呂雉嘴角彎彎:“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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