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她驕矜 陳溪流

234,大郎,喝藥了

傅延抱著她,聲音悶悶的,「你說什……嗝、什麼?」

盛從枝不耐煩,「別裝了,你快起開。」

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一百多斤的人壓著她,好意思?

「頭暈……」傅延說著,抱著她往裡踉蹌著,「想吐……」

???

「你敢!」盛從枝想要推他。

結果傅延力量很大,根本推不開,「你扶著我……」

盛從枝咬咬牙,「行。」

她順著他的腳步,直接來到裡面的浴室,彎腰將馬桶蓋翻起來,「吐吧。」

果然傅延抱著她又開始叫,「不吐了,想洗澡。」

說著,還伸手扯開領帶,又拉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乖,幫老公脫衣服……」

盛從枝:……

明知道他是裝的,但當手貼在他的胸口,隔著薄薄一層襯衫的布料……

不知怎的,她的手像是有所意識,按在那裡就收不回來了。

甚至還沒忍住開始看他,看著他修長的脖頸,突出的喉結,上面那顆黑色的小痣,映襯著冷白的肌膚,隨著他的呼吸,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欲到不行。

可能是看她遲遲沒有動作,傅延再度伸手,這次直接將領帶扯了下來,隨手一丟,再開始解襯衫的扣子。

一顆。

兩顆。

三顆……

動作慢條斯理,像是在故意撩撥。

而盛從枝的眼睛直勾勾落在他的鎖骨,胸口,還有漸漸露出的讓人浮想聯翩的腹肌……

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

盛從枝猛地回過神。

「枝枝。」

是顧雲岫,「媽媽能進來嗎?我讓人給阿延煮了醒酒茶,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盛從枝一把將男人推開,轉身出去。

傅延忙用手撐住旁邊的洗手池,這才讓自己沒有摔倒。

這丫頭……

他要是真醉了,這一下子,可不得摔個半身殘廢?

**

盛從枝開啟房門。

顧雲岫帶著傭人,端著托盤站在外面,「阿延怎麼樣了?」

盛從枝微笑,「他沒事。」

「醉成那樣了還說沒事?」顧雲岫嘖了聲,忙張羅傭人做事。

結果進了房間,放下醒酒茶。

「阿延人呢?」

盛從枝努怒下巴,「浴室呢。」

「還在吐啊?」顧雲岫皺眉,「這得喝了多少酒啊,連我跟仲書都不認識了,就嚷嚷著要你,別人碰一下都不行……我剛跟你爸溝透過了,下次還是別讓阿延去應酬了,他以前生活簡單,哪應付過這些酒局,也沒什麼經驗,很容易被灌醉的……」

盛從枝敷衍的嗯了嗯。

誰知顧雲岫看著她,「心疼壞了吧?」

???

盛從枝轉移話題,「媽,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顧雲岫問,「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盛從枝點頭,「我可以的。」

總不能還讓她留下來繼續看笑話吧?

終於送走顧雲岫,盛從枝回到浴室。

結果一推開門就看到……

某人已經躺在浴缸,裡面正在放水,而他整個人……

衣服都沒穿!

甚至還對她挑了下眉,「媽讓人送的醒酒茶呢?你不端過來餵我?」

盛從枝:……

浪的沒邊了是吧?

她轉身,去而復返的將那碗醒酒茶端過來,到了跟前,目不斜視,「大郎,喝藥了。」

傅延一陣低笑,人也湊了過來。

手裡的碗被端走放在架子上,然後盛從枝整個人被他直接抱起來。

水從浴缸濺了出來,落在瓷磚上。

一小時後,兩人回到臥室。

終於舒服的躺在床上,盛從枝閉著眼睛,只覺得身心俱疲。

等傅延湊過來,「寶貝,要不要再來一……」

話沒說完就被她推開,「我累了。」

傅延:「那就睡覺。」

嘴裡說著睡覺,卻抱著她親個不停。

盛從枝煩不勝煩,「你去把醒酒茶喝了。」

「早就涼透了。」

「所以不喝也沒關係是吧?」

「這麼不相信你老公的酒量?」傅延貼著她的臉,聲線低沉又曖昧,「不裝醉,我能這麼早回來陪你?」

盛從枝再次將他推開,翻身閉上眼睛。

結果男人又沒臉沒皮的貼了過來,「老公對你這麼好,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盛從枝:「什麼?」

她剛才都……

那樣了!

還不夠嗎?

傅延笑聲肆意,「不如這樣,你先給我透露一下。」

盛從枝莫名其妙,「什麼呀?」

她怎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不想說啊?」傅延彷彿活在自己的世界,「行吧。」

他就等著,22號生日那天,這丫頭到底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

翌日早晨。

傅延下樓,西裝革履,神采奕奕,絲毫沒有宿醉的影響。

顧雲岫想:還好我讓人準備了醒酒茶,沒耽誤女婿今天的工作……

吃過早餐,盛從枝開口,「媽,我今天要去一趟顧家,給外婆看這陣子的學習作品,你跟我一起吧。」

顧雲岫點頭,「好啊。」

她倒沒多想。

女兒已經學了快一個月,她這麼有天賦,想必老太太看到一定會很開心。

結果等一小時後,來到顧家。

院子裡,石頤鳴和張保早已經等在那了。

盛從枝微笑打招呼,「石叔,保哥,早。」

顧雲岫也笑著說道,「頤鳴,這陣子真是辛苦你了,工作這麼忙,還要麻煩你幫忙照顧枝枝,教導她學習……」

「雲姐客氣了。」石頤鳴態度謙遜。

「對了。」顧雲岫看了看,「枝枝這陣子畫的瓷盤還沒帶過來嗎?怎麼就這一個?」

張保表情僵硬,剛要說話,前方傳來聲音。

老傭人扶著顧老夫人從房裡出來了。

顧雲岫忙上前,「媽。」

顧老夫人在椅子坐下,直接示意,「枝枝,把你的瓷盤拿過來我看看。」

盛從枝起身,將瓷盤遞給她。

顧老夫人邊看邊點頭,「不錯,真不錯。」

枝枝這丫頭的畫功本來就很紮實,經過一個月的學習和調整,現在畫這類傳統圖案也是得心應手,頗具特色。

她很滿意。

看完後,顧老夫人問道,「還有別的作品嗎?」

張保上前一步,直接就開始認錯,「老夫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顧老夫人斂眉,「你錯什麼了?」

張保低著頭,將昨天的話原封不動又說了一遍,最後再次認錯,「都是我不好,最近工作太忙了

,因為我的疏忽,才會將大小姐的作品和其他顧客的混在一起……我錯了,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老夫人。」石頤鳴開口,「這件事情,張保固然做的不對,但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我願意和他一起接受處罰。」

盛從枝坐在那裡,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至於顧老夫人,她看著石頤鳴,神色凝重,「你有什麼責任?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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