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兩個人一個勁的給李象打眼色,剛才咱們三個說的火熱,你現在怎麼就不願意了呢?吳王隨著這些人回京城,這可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即便是李世民想要剝奪他們的功勞,那也沒有後手了。
李世民是想把這些功勞安在吳王的身上,但現在吳王跟著這些人一塊回京城了,前線的戰爭還沒有停下來,難道是鬼在打嗎?長安城的人又不是傻子,稍微的猜測一下他們也就知道了,這場仗應該是李象指揮的,那麼跟隨李象作戰的這些人,面子和裡子也就都有了。
“我都現在這個樣子了,違抗聖旨又能如何呢?即便是我違抗聖旨了,你覺得你皇祖父能夠砍了我嗎?”
吳王李恪笑了笑,不過他所說的也很有道理,這個年代講究虎毒不食子,歷史上李承乾鬧出了那麼過分的事兒,李世民也僅僅是把它流放了而已,絕對不可能會殺了自己的兒子的,這畢竟是自己的後代,吳王李恪這裡遠沒有那麼嚴重,僅僅是李世民的一個計劃泡湯了,如果要是這樣就把兒子殺了洩憤的話,那估計李世民的這些兒子不夠殺的。
“那我把這場仗的功勞都算在你身上,你手下的這些人也都丟了命,咱們不能讓他們什麼都沒有,他們的家裡人也是功臣之後,以後都用得著。”
李象雖然和這個三叔見面不多,但是也知道這個三叔是個有性格的人,他既然把這個話給說出來了,那麼就肯定會這麼辦。
對於李象的這個說法,吳王並沒有拒絕,李象心疼他手下計程車兵,李恪一樣心疼他手下計程車兵,這些人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跟著他們的主帥在戰場上丟了命,如果要是還不能夠讓他們的家裡人獲得一些好處,那這條命丟的真是太虧了。
牛進達和蘇定芳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如果要是這件事情解決不好的話,哪怕他們把薛延陀可汗給抓回來,手下計程車兵可能也不會諒解這件事情,誰也不願意做一些無用功,即便是再精銳的軍隊也不行。
“那我就讓剩下的人開始準備了,不過三叔還是給祖父寫封信吧,如果要是你突然間出現在京城的話,對祖父來說可能還是……”
李象熟知李世民那個性子,如果要是打個預防針的話,沒準這件事情不會有太大的反響,可如果吳王突然出現了京城,李世民可能會感覺這件事情控制不住,到時候吳王的懲罰可能會大一點,在這件事情上叔侄兩個可以說是相互成全,所以李世民也不希望吳王受太大的罪。
“你們都下去吧,不用在我這裡守著了,把我那些傷兵照顧的好一點,我也應該帶著他們回長安了,如果要不是因為我的失誤的話,或許他們此刻還騎在戰馬上呢,不需要跟我一樣躺在這裡。”
吳王說這個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低沉,李象知道吳王李恪是一個打仗的好將軍,只不過這回是被勝利矇蔽了雙眼了,太想要超過李象了,所以才出現了偏差。
如果要是沒有這麼急切的心的話,那麼取得一場勝利是很容易的,比方說他們剛進入草原的時候,薛延陀的軍隊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那個時候也是指揮得當,可惜並沒有把這個心給延續下來,說到底還是處理事情的能力有點弱。
出了帳篷的時候,蘇定方和牛進達的心裡又有些不好受了,本來他們還害怕吳王殿下搶攻了,誰知道人家吳王殿下做事情這麼光明磊落,反而是咱們這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兩個人剛才一句話都沒說,實在是沒臉在人家的面前說。
“殿下,這些兄弟也是我們大唐的兄弟,在戰場上也是為國而戰,朝廷給他們的撫卹金不多,要不然從咱們的小金庫裡……”
兩人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希望李象能夠出點血,別人不知道小金庫有多少錢,他們兩個可是非常清楚的,李象打仗的時候一直都把錢分為兩份。
一份是上交給朝廷的,另外一份留在自己的手裡,用錢的時候也方便,當然做這件事情必須得隱秘才行,除了系統士兵之外,其他的人都不能夠參與,這樣才能夠保證不洩露。
“你們兩個這會兒大方了,剛才還群情鼎沸的,害怕人家搶了你們的功勞,都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就是了,現在咱們不適宜把這筆錢拿出來,咱們要是拿出來的話就該被人懷疑了,把這些人的身份名字都記下來,我會吩咐執到寶的人把錢送上門的,到時候不顯山不露水,他們也有好處。”
看著手下的這兩個活寶,李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兩人心地不壞,只是城府稍微淺了一點,戰場上威風八面,可如果要是玩這些權謀的事情,估計得被別人給玩死。
兩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就趕緊下去辦事兒了,這一次回長安的人可不少,光是突厥的一些戰俘就得超過八千人,人少了沒有用處,這些人拉回去之後,估計肯定被李世民給砍了,李世民的聖旨裡說的很明確,不要把老弱病殘給拉回來湊數,一定得是戰俘才行,別人以為長安城的老百姓沒見過世面。
這樣的事兒以前也發生過,很多人把平民當成士兵,直接就拉回去領功了,不僅僅是在唐朝,在前面的幾個朝也是出現過的,所以李世民在聖旨裡著重寫了一筆,當然並不是害怕李象把平民給拉回去。
主要是因為李象太會運用俘虜了,總覺得每一個俘虜都是勞動力,所以絕不能夠就這麼砍了,應該把他們身上最後一點價值給炸出來才行,但當著老百姓的面兒斬首俘虜,這也是激勵老百姓的一種方式,雖然落後了一點兒,但收到的凝聚力卻是其他的方式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