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金豎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一身血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襄國公進門,叫停了對金豎的拷打。
金豎艱難地睜開眼,看到襄國公回來了,頓時肆聲癲笑了起來,大笑牽動了傷口,又是一陣咳。
一邊笑一邊咳,還一邊用他嘶啞的嗓音如鬼魅般朝襄國公大放厥詞,
“哈哈哈朝廷柱石襄國公府?你們完了!全部去死吧!等那些書生一死,你們就死無對證,哈哈哈我等著你們下來陪我!”
金豎瘋了一樣雙目腥紅地看著襄國公,大聲狂笑,好像在作最後的狂言。
襄國公氣得渾身發抖,正要讓府衛往死裡打。
這時,身旁的少年忽然上前,倏忽就來到了金豎身邊,猛地出手,捏了他的臉一掰一卸。
“嗷——!!”
一聲慘叫響徹柴房,震耳欲聾。
襄國公和手拿血鞭的府衛都驚愣當場,甚至沒反應過來,只感受到了一道凌厲殺氣剎那間震懾而來。
一室死寂,慘叫無聲最淒厲,血牙落地的脆響還帶著閻王般的狠辣,清晰的聲音如喪鐘般,震懾在所有人的心尖。
眾人愣愣地看著接過小廝遞來的帕子,優雅輕拭指尖血汙的少年。
連襄國公都傻眼了。
魏絳深將手帕扔給了笠言,淡淡道,“國公爺放心,那些書生死不了,魏四在呢。”
“……”襄國公震驚之中,一時啞然,愣愣地“嗯”了一聲,看著少年這淡然的樣子,突然很深切地感受到,他跟那個混小子還真是親兄弟啊……
“笠言,檢查一下還有沒有牙下藏毒了,沒有給他把下巴安回去。”
少年一邊淡淡吩咐,一邊推開呆若木雞的礙事府衛,在刑具架上隨意擺弄了一下。
“是。”笠言冷臉上前,嫻熟一掃後,一掌震上,“少爺,沒藏。”
“嗷——!!”
“嗯,”少年漫不經心地挑選了一番,最後拎起了桌上最小的一柄小刀,把玩著回到金豎的身邊。
府衛們呆呆地看著兩人的動作,沒一個敢上去搗亂的,就愣愣地看向了他們的國公爺。
襄國公錯愕地看著清潤含笑的少年,閒庭慢步似地動作優雅,卻怎麼看怎麼有一種寒涼凌冽,冰冷可怖。
看著的人都膽寒,更何況直面這小閻王的金豎,他整個下巴都還在抖著,嘴裡速死的毒藥已經被卸了,他整個人抖如篩糠,看著閻王笑著走近,更是直咽驚恐。
都不等他開口嘴硬什麼,小閻王先開口了,還安撫他呢。
“金豎是吧?別怕,我還沒開始呢,你可得慶幸今兒來國公府的人是我,我可是最溫柔的,要是換了魏四來,先把你的手腳牙脊椎骨都卸了,讓你自個死不了,哪像我這麼講道理,就卸了你的毒牙。”
少年溫笑如春風地跟他“推心置腹”,很是和善。
“……”金豎看著面前這小閻王,抖得更厲害了。
這小祖宗一開口,更嚇人了。
金豎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小閻王手裡把玩的小刀,這麼小的刀,卻給他一股恐深入骨的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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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篇這大約就在這兩天結束啦,比預計寫得長了點,太喜歡哥哥們啦,一不小心就多花了些筆墨,馬上我們就要進入下一篇咯,我們可可愛愛的小音音終於要長大嘍,正值新年時,希望大家跟音音一起,迎接新的篇章呀~也感謝這一年大家的陪伴,咱們來年再相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