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絳深聽著這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的小尾音兒,氣得眼皮猛抽,轉頭黑臉拎了這得寸進尺的小兔,
“首先,我比你大,知道嗎小丫頭!別得寸進尺!你還給我說出去?你到時看看是我的名聲損得厲害,還是你的名聲損得厲害!我再說一遍,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滾回屋裡玩泥巴去!”
說完,少年逃也似地轉身就走。
傅雅被他這“玩泥巴”氣得臉蛋鼓鼓,兇巴巴地跟上,
“我有什麼可害怕的?你搞錯了事情,還跟個土匪一樣把我擄過來了,我有什麼辦法?那些好意思說我的人,也不想想換了她們,她們就能當貞潔烈女了?”
魏絳深想反駁,但是他張了張嘴,卻發現這小丫頭說得有道理,他竟啞口無言。
這小丫頭真把事情給捅出去了,她的名聲會不會受損不一定,但他是一定會被他老爹給打斷腿。
少年俊臉黑黑,眼皮直跳,他忽然停下腳步轉回身。
傅雅正小跑跟著他,這人猝不及防地停下轉回身,她沒來得及反應,一下就撞進了這混蛋的懷裡。
“你!”傅雅捂著撞了牆一樣的額頭,氣怒地仰起小腦袋,圓滾滾的眸子裡滿是氣憤。
魏絳深又拿出了他那淺笑風流的紈絝樣,還很君子地給小姑娘拱手賠了罪,“都是在下突然轉身,驚擾了姑娘,失禮失禮!”
傅雅警惕地看著這人,混蛋道歉,必是有鬼,“你想幹什麼?”
魏絳深笑如濃墨,異常殷勤,“在下有一提議……”
“拒絕。”傅雅秀眉一皺,不等這廝說完,立馬開口,斬釘截鐵。
魏絳深俊臉僵硬一瞬,後槽牙使勁咬了咬,才剋制住罵回去的衝動,深吸一口氣,就彷彿沒聽到那句該死的兔子動靜似的,繼續笑道,
“姑娘您瞧,這事若傳出去,於在下不大好,於姑娘您的閨名更是有損,所以姑娘不如咱們來個君子協議,保證都不外傳,這樣對咱們都有好處,姑娘您說呢?”
傅雅斜著“誠意滿滿”的某人,不放心地來回想了想這人的話,好像確實沒什麼坑,才傲嬌嬌道,
“那好吧,本姑娘可以大人有大量,暫且不給你把事情說出去,不過這個忙本姑娘也不是白幫你的,你總要點好處才行的吧?”
魏絳深一聽,氣得當場黑臉,“什麼叫你幫我的忙!”
傅雅理直氣壯地回瞪,“不是嗎?那我回頭就去跟我爹爹和哥哥說,有人欺負我!”
說著,小姑娘作勢就要轉身就走。
魏絳深一陣頭大,趕緊攔道,“好好好,是你幫我,是你幫我還不行嗎?你想如何?”
小姑娘伸出三根白嫩胖乎乎的小短指頭,一臉傲嬌嬌地說道,“答應本姑娘三個條件,本姑娘就幫你保密。”
瞧著這小兔子假狐威的小兔樣,少年深吸一口氣,閉眼默唸,本公子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
“你說!”從牙縫裡逼出來的倆字。
就在他閉眼這時,殊不知傅雅偷偷露出小酒窩,笑得歡快而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