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錢呢已經有人替你們付過了,咱們兄弟過來,不過是請你們去我們那作客幾日。幾位貴眷和公子也別跟我們客氣,你們若不配合,就別怪咱們兄弟粗魯了!”
秦老夫人聞言,臉色頓變。
馬車外,秦蕭衍攥了攥馬韁,冷冷看著這些虯髯悍匪,個個身後彆著大刀銳斧,面沉如水,
“你什麼意思?誰給你們錢讓你們來為難我襄國公府的女眷!你可知我國公府在朝中地位?不如這位兄弟說說,他們給你多少錢,我國公府可以給你雙倍。”
為首的虯髯馬匪聽到這話,又是一陣猖狂大笑,“老子劫的就是你們國公府的馬車,這國公府的世子就是高人一等哈,到這等境地了,還在這高高在上呢!哈哈哈……”
秦蕭衍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心愈發如墜冰窟,他低聲對馬車裡道,“祖母,恐怕這些根本就不是馬匪。”
聽到他這樣說,秦老太太也重重嘆了口氣。
秦萱宜害怕地輕語低顫,語調裡帶著哭腔,“祖母,哥哥說他們不是馬匪是什麼意思?那他們是、是誰啊?”
“現在在城外有武力的是誰?”秦老太太語調低沉。
秦萱宜看著祖母諱莫如深的目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是奉寧侯暗養的私……”
“奉寧侯要麼自己反,要麼擁立太子上位,都需要秦家這個幫手,也是咱們自己方寸大亂,到底還是落到胡家這網中。”
秦老太太臉色難看極了,緊緊攥著孫女的手。
馬匪頭子笑夠了,重新大聲叫喝,“我奉勸你們老實點,別待會你家這幾位貴眷磕著傷著了,咱們可負不起這個責的。”
秦家這次走得低調,也沒帶府衛家丁,更何況這些來的人,一個個腱肉橫飛,秦家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秦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沉聲作主道,“既然貴主盛情相邀,那便帶路吧,我府上馬車跟上就是。”
“哼,還是秦老夫人善解人意,不刁難咱們。兄弟們,給貴府馬車‘護行’!”
大人們沉默,被大人們圈在中間的兩隻小寶寶奶聲奶氣的說話聲倒顯了出來。
“音音妹妹,你找的哥哥什麼時候來呀?要是來晚了,咱們走掉了,你哥哥還能找到咱們嘛?”萱寧小寶寶奶聲奶氣地問道。
小茶音豎著小耳朵,一邊聽一邊嘟起嘴巴,“不知道誒,以前蟒息哥哥都來得很快誒,今天怎麼還不來吶?那我再吹吹哨子,肯定是息息在睡懶覺,沒聽音音叫它!”
說著,小茶音又拿起那個長得像石頭一樣的小哨子使勁吹了一下。
依舊是個啞哨,一點聲音都沒有。
秦萱宜被小寶寶大聲的童言無忌嚇地不行,一個勁地讓這倆小祖宗小點聲,別說了,不過小祖宗們都沒有看到她的暗示。
外面的馬匪果然聽到了兩個小寶寶的說話聲,不過隨著馬車動了起來,他們也沒有為難小寶寶,只是諷刺道,
“帝姬小殿下,您還是省點力氣吧,莫說來一個哥哥,就是來七個,也不過是咱們兄弟多帶幾個人回去的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