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轉身就走的魏朱凌果然停住了,一個凌冽刀目掃了過去。
魏絳深嘴角噙笑,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秦蕭徽聽到這兄弟倆人的話卻是慌了起來,他當即顧不上旁的,連忙問道,
“什麼牽扯上誰家?是我家嗎?雲淺兄,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家怎麼了?你真不是想走捷徑賄賂考官的爛生嗎?”
魏絳深看著一臉激動的秦蕭徽,反倒不似剛剛著急,淡淡道,
“我不是,我是追查的人。秦二公子,這件事不是你能摻和的,我已追查許久,而你能發現這些,不過是那些人想把你也牽扯進來,故意給你露的馬腳。”
“什麼?”秦蕭徽臉色大變,立馬就反應過來,
“他們想利用我把我襄國公府拉下水?可我我已然舉報給了學府和國子院,這可怎麼辦!我送給我爹的信,要今日才能到府,壞了壞了,早知道我應先等我爹的回信再去舉報的……”
魏三魏四這哥倆兒倒難得沒繼續鬥嘴,看著秦蕭徽這一臉懊惱又慌張,這哥倆對視了一眼,挑眉詫異。
“你還是先舉報了,再給你爹寫的家信?”魏絳深都聽笑了,興致勃勃地問道。
“是啊……”秦蕭徽懊惱地撓撓頭,“我想著你們這兩天異動這麼頻繁,還以為晚了就抓不到你們了,學院裡統一送信的小童要等今日辰時才到,我便先去舉報了……”
“哈哈哈,”魏朱凌看著小少年還一臉苦惱的模樣,忍不住大笑出來,跳下牆頭,如昨晚時一樣,勾了他肩頭,
“晴瑞純良率氣,可真是給了那些自以為聰明的傢伙一棒又一棒的,你懊惱什麼,你沒按照他們所想地深入局,直接舉報了,還是在與襄國公府聯絡之前,這可是證明貴府無辜的證據啊。”
秦蕭徽一聽,烏黑的雙目頓時亮了起來,看著過來跟他勾肩搭背的少年,都忘了這人做的混賬事了,只驚喜地問道,“真的嗎?”
“他說得不錯,”魏絳深也點頭接話,“晴瑞兄人如其字,確實是貴府的一員福將,令尊今日剛得知府中有內鬼,遭人陷害,恐怕正焦頭爛額呢,晴瑞兄就從外面給他送了佳音去。”
“我家被人陷害了?”秦蕭徽一聽這個,方才的小雀躍頓時蕩然無存。
魏絳深沒等他追問,便拍了拍他,“這些我現在告訴你,你也幫不上忙。晴瑞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到學舍,埋頭苦讀,一如之前那樣,於這樣的事不聽不問不言,才能不被旁人利用,不給令尊添亂。”
“我……”秦蕭徽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雲淺兄,我信你。”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身旁雖還不熟姓名,但卻更親切的混少年,“這位……”
“字月沉。”魏朱凌噙著不羈,一笑清冽。
秦蕭徽記下了,“月沉兄,我也信你!”
說完,他便同這兩個與年紀相仿的少年道了別,轉身往學舍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