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一進門,對上自家姐妹這傻乎乎的眼神,立馬嘟起嘴巴不滿。
她身後,拎著胖食盒和胖點心的稚桑顯得大包小包的。
月蝶見狀,連忙給傅雅福了身上前替稚桑接過。
她朝著那食盒就去了,春月還跟在後面呢,嚇得稚桑趕緊給她使眼色,示意她別接這個,去接另一個!
這突然之間的,月蝶哪瞧見她的暗示?何況月蝶又是主人家的丫鬟,哪好意思接小的,稚桑避了一下都沒避過,還是讓她攥上了食盒。
“稚桑姐姐跟我客氣什麼?給我就是。”月蝶還不覺有異地笑道。
稚桑拼命給她眨眼都沒用,月蝶傻乎乎地問道,“你被沙子迷了眼?快都給我吧。”
說著,月蝶就把食盒和點心都拽了過去。
她的力氣確實比稚桑要大,稚桑都沒拽住,食盒就被她拿脫了手。
但月蝶小姑娘家家,力氣再大又大得到哪去?
拽過食盒的瞬間,裡面與尋常食盒重了十數倍的重量,頓時令她猝不及防地一墜。
“哎!祖宗!”
眼看著食盒要摔到地上去了,稚桑也顧不上什麼春月還是夏星的了,連忙撲到食盒下面接住食盒的同時,託著食盒大喊了一聲“我的小祖宗呀!”
傅雅聞聲回頭,也被嚇得驚叫了一聲,也顧不得門口探頭探腦的春水了,連忙過去,“我的祖宗我的姑奶奶,你們小心一點啊!摔到沒有啊!”
月蝶受寵若驚,連忙說“沒有沒有”,又不好意思地笑道,“傅姑娘別說稚桑姐姐,都是奴婢毛手毛腳的,沒想到這食盒竟這樣沉,一時脫了手。”
稚桑自然知道自家姑娘說的“祖宗”是誰,她趕緊搖搖頭,疲憊地笑了笑,“姑娘放心,府上平日裡給奴婢吃的白飯也不是白吃的,奴婢秋膘肥著呢。”
她墊在下面呢,沒摔著裡面的小祖宗。
傅雅長鬆了一口氣,這從嗓子眼回來的心,還噗通噗通的。
秦萱宜瞧出了不對勁,眉心輕蹙,走過來疑惑地輕聲問道,“雅雅,怎麼回事啊?”
傅雅對上自家姐妹的謹慎的目光,立馬就知道她察覺到了,暗示她先別問,餘光警惕地瞄向了身後的春月。
秦萱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春月剛跟她對上眼,便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傅雅又嚇了一大跳,秦萱宜倒是一愣之後,果斷地看向門外,黛眉輕蹙起。
果然,那熟悉的聲音接踵而至——
“都已經到地方也用不上這丫頭了,打昏就是,還用得著顧及她嗎?”
魏朱凌熟門熟路地從門口那冒了出來,先探了腦袋在屋子裡瞅了瞅,確定沒有什麼掃帚木棍一類的東西,才噙著邪肆痞笑,嘿嘿地走了進來。
少年手中狗尾巴草一把,瞪了那剛想開口的小丫鬟月蝶,把手裡的草草一甩,呼一下就變成了小兔子,“還不把我妹妹抱出來,愣著幹什麼呢!”
“啊?”
月蝶上一刻還想著,管他說什麼呢,下一刻就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