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傅姐姐!你這記性還好意思說我?”小姑娘理直氣壯地一叉腰,圓滾滾的眸子瞪著魏絳深,還真有一副大姐姐的架子呢,“再說了,這不是你哥哥嗎?哪裡是外人了!”
魏朱凌看著小姑娘突然兇巴巴起來的樣子,這一開口,短短几句話,生生踩了某人兩次尾巴。
一身痞氣的少年在旁邊都快笑開了花,魏三卻難得對他的嘲笑置之不理,只顧著對人家小姑娘兇巴巴。
“傅小兔子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魏絳深氣得牙根癢癢,真想拎了這小兔子揍上一頓,
“還有我是哥哥!你脖子上面那個皮球是幹什麼用的,音音都說了我序三他序四,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他是哥哥了?”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
對於他的質疑,傅雅理直氣壯地晃晃小腦袋,漫不經心地說,“啊,我故意氣你的呀,你這都聽不出來嘛?”
魏絳深肚子裡的火,隨著這嬌軟俏皮的小甜音兒,“噌”的一下,就冒到了嗓子眼。
傅雅還笑盈盈地火上澆油,可愛乎乎地嘟起嘴,故意嫌棄道,
“哎呀,你這肚子裡的氣量也太小了吧,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還跟我這小女子置氣啊,難怪我爹爹兄長閱人無數,卻看不上你呢!哼!”
魏朱凌笑得都啞了聲,看著魏三那渾身滋滋往外冒著黑氣,直想掐死麵前小丫頭的憋氣模樣,簡直是笑開了花。
聽聽人家這話!真氣人啊。好!
她姓傅,就是傅太師家的吧?果然魏三這廝就是得讓讀書人家的姑娘治。
魏絳深在軍中,那可是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可難得這樣吃癟。
魏朱凌看得樂極,魏絳深可是氣得要死。
但是,他能拿這小兔子怎麼樣?
天大的憋屈,也只能硬生生地嚥了,“傅姑娘,咱們還是先說正事要緊。”一字一句,都帶對煎炸燉煮烤兔子的剋制。
旁邊,魏朱凌:“哈哈哈哈哈……”
魏絳深幽幽斜了過去,磨牙,“魏四,你猜,鳶姐去哪了?”
幸災樂禍的笑聲戛然而止。
魏絳深冷哼一聲,只覺耳根子頓時清靜,他扯了一抹極度危險的剋制笑容,回頭重新看向傅雅,“傅姑娘,你方才說,那丫鬟是想讓你去襄國公府上?”
傅雅見這混蛋選擇了啞巴吃黃連,也冷哼一聲沒太過分,正色說道,
“對,她偷藏了些賄禮,說成是稚桑馬虎遺落的,讓我快去交給秦家哥哥。今日她偷偷在那翻找,應該就是找這些東西的。”
魏朱凌聽到這話,也當即斂了神色,蹙眉走了過來,
“怎麼還有秦家的事?襄國公府也摻和進了科舉武弊?襄國公門下客眾多,單靠一個名聲,便引天下才子拜見,何時缺過高足。摻和進這種事,於他們有什麼好處?”
魏絳深斜了一眼難得對朝廷中事感興趣的某人,嗤了一聲,“你不是向來懶得理朝廷的汙糟事嗎?怎麼這會兒這麼上心?你還知道襄國公呢,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