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本姑娘講道理的!”傅雅小手一揮,大氣地說道,“若是本姑娘偏生倒黴,碰到你,那本姑娘自然視若無物地過去,也不用你非要叫聲‘姐姐’才行。”
魏絳深冷笑一聲,“那若是姑娘哪日更倒黴,偏要不得不來找在下呢?”
“你等著我去找你!本姑娘有什麼可去找你的!”傅雅當即氣呼呼地堵回去,說完,她倒是有點心虛地閃了閃眸子。
這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傅雅雖然任性,但也不是沒腦子的,萬一她就一語成讖了呢?
魏絳深戲謔地看著小兔子心虛的樣子,嗤笑涼涼,“呵,看來有些蠢兔子還沒蠢到家呢,也是,這麼大個兔腦殼,不稍微用一點著實可惜了。”
“你說誰是兔子呢!你才是兔子!你全家……算了!看在音音的面子上,你才是兔子!你全家就你是兔子!”傅雅氣鼓鼓地瞪著這人。
魏絳深撇撇嘴,照單全收,噙了薄笑戲謔,幽幽道,“行啊,傅姑奶奶,不知您想好下次想求見在下這兔子時,該怎麼稱呼在下了嗎?”
傅雅看著這人小人得志的模樣,賭氣道,“祖宗!本姑娘要是倒黴非要求見你,我叫你祖宗行了吧!”
“好,”魏絳深瞧這小兔子咬牙切齒叫他祖宗的模樣,倒是蠻可愛解氣的,他欣然同意,抬手往小兔子那玲瓏可愛的小鼻尖上彈了一下,“好!成交!”
敲完,少年轉身就跑。他早就想這麼做了,只不過從前他好歹保持著點君子的禮節,但現在都約法三章了,再不彈一下,以後都沒機會了。
而且反正他在這小兔子心裡的形象早就已經爛透了,這就叫,“蝨子多了不怕癢”。
傅雅呆在原地著實愣了片刻,她實在沒想到這混蛋竟能惡劣至此,緩過神兒來時,頓時就氣得都炸了毛。
“混蛋!你簡直就是個登徒子!你你你!你這個恃強凌弱的小人!衣冠禽獸!人面獸心!混蛋玩意!”
魏絳深本以為這就是個犯完混就跑的事,反正那小兔子也追不上他,正好一解他剛剛受的窩囊氣。
可不成想,他都跑出去好遠了,這小兔子的罵聲竟然仍不絕於耳,他明明是飛簷走壁的,可一回頭,那小丫頭還提著裙子,跟在身後不遠處!
魏絳深震驚又不理解,他哪裡知道,這小丫頭從小就喜歡偷溜出去玩,這翻牆爬樹的事更是沒少幹。
她雖然追不上魏絳深,不過憑著對府裡地形小路近道的熟悉,再加她又不用躲府上奴僕,當個甩不掉的小尾巴很是輕鬆。
魏絳深睨著府上丫鬟小廝對她見而不訝,問也不敢多問的模樣,很快也猜出了七八分,無語地摁了摁猛跳的額角。
這時,他越過一個牆頭,忽然身形一閃,突然就沒了身影。
傅雅追過來,詫異地看著四周空空的圍牆,懵懵疑惑地邊走邊看。
突然,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