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說我獨自一人沒辦法煉製!”火龍見秦子凌大失所望的樣子,這才不急不緩,面帶一絲得色道。
“前輩,你……”秦子凌見火龍竟然在這麼重要事情上跟他賣關子,不禁又是驚喜又是無語。
“哈哈!”火龍見狀得意大笑,然後才道:“本源丹,顧名思義便是剔除一切,只留本源。我現在的火力跟我全盛時期肯定無法相比,肯定無法根除一切雜質,實際上萬物相生相剋,火力再勐總也有無法焚盡的東西。
但你的五行果樹卻不一樣,那可是蘊藏先天五行之力的道藥,就算現在依舊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那也是蘊藏少量先天五行之力的半道藥。
所謂本源,其實便是要逆轉後天,迴歸先天。只是要回歸先天又談何容易,所以我們現在所說的本源,無非是儘量接近先天。先天可洗盪後天,只留下最接近先天的本源。
十大天界為何能煉製道壽丹,本源丹,其實都是跟他們擁有道藥有著莫大關係。但五行果樹一樹含五種先天之力,五行相生相剋,衍生萬物,萬物幾乎跳不開五行,卻是皇極大世界獨樹一幟,最是非凡。
所以你這棵五行果樹雖然離完全恢復過來還很遠,但真要論洗盪後天之物,卻不會遜色於其他真正的道藥。”
“怪不得前輩說道藥妙用無窮,還說在遠古時代,只有有道藥鎮山門的地方,才能稱為神山,否則就算勢力再強大,山門也稱不得神山!”秦子凌聽完之後,大為感慨。
“是啊,所以你真是大運道之人,竟然能得到一株五行果樹。有此果樹幫忙洗盪魔元晶,我再好好琢磨,花一些大力氣下去,應該能煉製出本源丹。
實際上,有五行果樹幫助,只要你尋齊藥材,我也能幫你煉製出增長道仙壽命的道壽丹。
當然不管是本源丹還是道壽丹,不僅耗時長,耗力也大,若無必要,還是能不煉製就不要煉製吧。”火龍說道。
見火龍這時突然提到道壽丹,秦子凌又想到此丹據傳只有十大天界有煉製,不禁心頭一動道:“莫非這道壽丹也要用到魔元晶嗎?”
“沒錯,不過魔元晶只有魔君突破成為大魔君時才會誕生出一塊,而且它如道血一樣,若不是大魔君自己調取,別人是取不出來的,還有魔元晶一旦消耗殆盡或者被摧毀,魔君就無法再誕生新的魔元晶。
所以,想要得到魔元晶比起道血要難許多了。一般只有在會劫和元劫期間才能收集到一些,而且基本上是集中在大魔關所遙對的千殤界淵戰場上。你今天能得到一塊魔元晶,甚至還有一株道元仙草實在是天大的意外。”火龍回道。
“這魔元晶竟然這般難得,看來我這次還真是走了大運。不過按前輩這說法這件事還真是透著邪乎!
現在既不是會劫也不是元劫期間,而且這一帶區域也沒有大魔關,大魔君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秦子凌摸著下巴,面露思索之色。
“是啊,確實邪乎啊,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運氣太好了。”火龍點頭感慨道。
“我運氣好肯定母庸置疑了,不過這個大魔君是吞天魔族,而且身上還帶著一株道元仙草,前些年司柏君他們突然進入戮魔關,然後只有一人逃回,事後元佑仙君立馬親入戮魔關……這事情必然有著關係啊!”秦子凌很快若有所思道。
獨眼火龍聞言獨眼裡火焰一下子竄了出來,道:“你的意思是大魔君用道元仙草做誘餌,把司柏君等人引入了戮魔關,然後將他們吞噬,用來增長修為?”
“只是一種猜測,這樣就能說得通為什麼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時期,一位大魔君會帶著兩位中小魔君出現在非大魔關所遙對的千殤界淵,也能說得通司柏君他們會突然殞落戮魔關,事後元佑仙君又第一時間入戮魔關。”秦子凌說道。
“確實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不過不管是不是這樣,反正最終都是便宜了你。”火龍說道。
“哈哈,那倒也是!”秦子凌笑笑,然後將三尊魔君還有那尊大魔侯的屍體深埋入赤帝山下。
五行果樹就栽種在赤帝山上,它如今的根系已經探入赤帝山下極深之地。
魔君血肉中含有他們那個世界各種極為澎湃狂暴的能量,便是道仙都極難煉化,但五行果樹卻能不斷將它們煉化,轉為蘊藏純淨五行之力的大地,與赤帝山和乾坤世界融為一體。
三尊魔君中有一尊是大魔君,相當於上品道仙,可想而知,他的血肉中蘊藏著多麼龐大的能量。
那五行果樹根系一探入其中,先天五行之力一運轉,頓時間滾滾後天五行之力從血肉中湧出來,滲入赤帝山中,
赤帝山頓時間紫氳升騰,到處有五色霞光流轉,而五行果樹的枝葉也在生長,變得越發茂盛起來,一條條瑞氣垂掛下來,億萬霞光綻放。
一時間,赤帝山有了一些遠古神山的氣象。
火龍看著有了一些遠古神山氣象的赤帝山,莫名有些感傷,總感覺似乎遺忘了什麼,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秦子凌見狀也發了一陣呆。
自從暗皇天裡得了五行果樹之後,他就已經見識到了五行果樹諸多神奇之處,只是像今日這樣,連魔族大魔君血肉中所蘊藏的能量都能煉化,轉為乾坤世界裡的能量,這還是讓他大開眼界,越發認識到五行果樹的神奇。
隱隱中,關於會劫、元劫還有在劫難中的天道獎賞,秦子凌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又或者猜到了一些,只是那種明白和猜想都很朦朧,彷若呼之欲出,但就是出不來。
從發呆中回過神來之後,秦子凌將魔元晶掛在五行果樹之下。
五行果樹雖是植株,但當年得秦子凌蘊藏五行之力的精血滋養,又是栽種在他的乾坤世界裡,卻與他心神相通。
那魔元晶一掛在果樹之下,便有一道道五色霞光將它包裹,不斷沖刷洗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