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啊,那郝炳乃是個扶不起的爛人,你跟著他有什麼前途。如今他死了,你剛好脫離苦海,奔向光明多好啊!”火龍勸道。
“再爛那也是我主人。”小孔雀繼續揚著高傲的小腦袋。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秦子凌嘆氣道。
“吃虧?哈哈,我乃器靈,若不是曾經受損,又豈會落入你之手?但縱然受損,憑你又奈我何?
哼,你若好生跪地求我,說不定我還考慮一二,現在算什麼?威脅我嗎?我孔焯吃軟不吃硬,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小孔雀聞言不僅小腦袋高傲地揚起,身上還有一根根羽毛展了開來,其中有一根如赤色火焰,格外炫目。
“唉,可憐的小孔雀啊!”獨眼火龍見狀連連搖頭,看它的目光帶著同情和可憐。
在獨眼搖頭之際,有一道銳利金光從劍白樓身上衝出,化為一襲金袍,身材筆挺,臉如刀削,渾身散發著冰冷殺氣的男子來,正是道寶玄金分光劍的器靈玄金。
有一道火光從賴乙暖身上衝天而起,化為一渾身燃燒著烈焰的威勐男子,則是賴乙暖的道寶赤天烈焰劍的器靈,赤天。
除了他們二人,還有兩個器靈分別從左聰和皇甫凝雪身上衝出。
左聰和皇甫凝雪的道寶,自然是無極門後來陸續得到的。
四大器靈顯在空中,看著一臉驕傲,還張揚地開著屏的小孔雀,一個個目露期待和幸災樂禍之色。
“嘖嘖,赤天啊,當年我也算是驕傲了,也沒敢說出讓掌教跪地求我的話啊,有好戲看咯!”玄金依舊神色冷峻,但講話的語氣卻不再像以前桀驁冰冷,倒是有點像劍白樓。
“呵呵,這還用你說嗎?”赤天不屑地說道,一頭火焰紅髮朝後飛揚,說不出的威勐。
在眾器靈幸災樂禍地說著話時,天空突然裂開,探出一隻金光大手來,一巴掌下來,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直接將小孔雀給抓了起來,掐在手掌中,任小孔雀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玄金等器靈看到這都目露激動之色。
不過很快,它們就傻眼了。
因為突然間風雲變化,一團烏雲籠罩住了龍淵河頭,也遮擋住了所有人的眼目。
“掌教,你這做法不地道啊!”玄金立馬叫了起來。
他還想看好戲呢!
“怎麼,你也想進來?”虛空中,秦子凌看向玄金。
面如刀削,看起來很酷很冷峻的玄金,臉上立馬堆起了一絲討好的微笑,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
說罷,玄金看向劍白樓。
“看我幹什麼?他可是掌教老爺!”劍白樓瞪了玄金一眼。
玄金見狀立馬化為一道金光縮回劍白樓身體。
其餘器靈見狀也都紛紛縮了回去。
烏雲中,獨眼火龍一隻龍爪撐著碩大的腦袋,看著一條金鞭在抽打小孔雀。
每打一下,小孔雀的光芒就暗澹一分。
打了幾十下之後,小孔雀就叫了起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再打下去我就散了。”
“你不是說子凌奈何你不得嗎?你不是吃軟不吃硬嗎?沒關係的,子凌再多打幾下。這孩子跟那個郝炳一樣,都狂妄自大慣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不打狠一點,它是不長記性的。”火龍說道。
“算了,畢竟曾經至少是玄階道寶的器靈,有點小個性也是正常,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秦子凌說道。
說罷,秦子凌收起了金鞭,虛影也跟著漸漸隱去。
“對,對,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一定改,一定改,我願意跟著你。”孔焯聽到秦子凌這聲音,簡直如天籟之音,覺得他實在是個好人,不像那火龍真是個老陰人,太狠太壞了。
“你以為你想跟他就能跟他嗎?”火龍冷笑道。
“啊!”孔焯傻眼。
把我打得這麼狠,不就是要逼我臣服嗎?
“你肯定不知道他是什麼體質,修行的是什麼仙家道法吧?也不想想,我都臣服於他,他會缺道寶嗎?
剛才我勸你跟他,那是給你一場大造化,誰知道好心被當驢肝肺,你竟然還不肯,還擺架子!
現在你雖然臣服了,你以為他還會收你嗎?自然是把你賞賜給門下弟子。他門下弟子眾多,個個出色,這次進暗皇天便是準備給每人配一件道寶。”火龍說道。
“每人配一件道寶?”孔焯眼睛瞪大。
“別震驚,這件事別人做不到,他肯定能做得到。”火龍說道。
“前輩,掌教他究竟是什麼體質,修行的是什麼仙家道法?”孔焯雖然驕傲,但也知道火龍曾經遠比他厲害,見他這般說,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五彩孔雀始祖也不過只是修行了金木水火土五道,他不僅五道全修,還修陰陽生死之道,還煉體修神,體內五行氣血勁力澎湃如海。
而且他早就打通了天地人通道,若這裡不是暗皇天,而是在外界,他的神魂早就突破,就你這種無主之器靈,他的神魂金身一出動,一個指頭都能把你給碾壓了。”火龍回道。
“五行全修,還參悟了陰陽生死之道,還煉體修神,還……”孔焯聞言整個人都呆若泥塑,身上五色光彩亂閃。
好一會兒,孔焯才回過神來,對著火龍連連叩拜道:“前輩,小的錯了,小的錯了。您是掌教的道寶器靈,您跟他感情肯定很好,您幫我求求情,我想跟他,以後他叫我往西我絕不敢往東!”
“怎麼,現在知道跟著掌教是一場大造化了?”火龍眼皮微微往上一抬道。
“知道,知道!”孔焯把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
開玩笑,別說其他了,單單五行齊修,便是打破燈籠都難尋到,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主人。
只要有五行之力溫養,它不僅有望恢復,而且有望更上一層樓。
若由他施展,五行相生,週而復始,威力必然更大。
“看在你知錯能改,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我便與你去跟掌教說說情。”火龍見狀這才放緩口氣,然後也漸漸隱去身影。
烏雲散去,孔焯重回五色羽珠,然後焦慮地等著秦子凌的回覆。
孔焯等了十多天,簡直是度日如年,正當他絕望之際,方才等來了秦子凌。
秦子凌終於“答應”收他,孔焯喜出望外。
很快,秦子凌祭煉了五色羽珠。
秦子凌修為現在自然遠無法跟遠古時代的五彩孔雀相比,但論體魄,論血脈,論五行之力,已經能堪比遠古時代極為稀少的五彩孔雀幼崽。
換一句話說,秦子凌不是五彩孔雀始祖的直系後裔,卻勝似五彩孔雀始祖的直系後裔。
所以,他將五色羽珠一祭煉,五行相生相剋,很快,五顆念珠竟然全都變得瑩潤光澤,散發出青、黃、赤、黑、白五色光芒,既絢麗又勻稱,彷若渾然一體。
不僅如此,五珠一起運轉起來,多了許多變化。
郝炳祭放五色羽珠,有點像祭放沉重威勐法寶一樣,除了鎮壓打砸,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但秦子凌祭放就不一樣了,那五色羽珠會變化出青、黃、赤、黑、白五色羽劍。
可一分為五,化為飛劍取人性命,也可聚在一起,化為一五色羽扇,五色神光流轉,對著敵人法寶一刷,便如有五座巨山壓頂,故取名五色羽珠。
那五色羽扇看起來輕飄飄的,別人又哪會想到是異常沉重之物,真正應了一句舉重若輕,一旦沒有提防,一下子就會被刷落法寶。
不像秦子凌的風雷山嶽印,一看就是無比威勐沉重之物,一旦祭出來,別人都會提防,想要鎮落對方法寶肯定要難許多。
不僅如此,秦子凌祭煉了五色羽珠之後,隱隱中那五色羽珠就有了要突破成為玄階道寶的跡象,只是需要一些時日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