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一幕,長孫家的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這是你們叔侄間的事情,我們僅僅是做個見證,如果要是不給的話,那才輪到我們說話。
“看你這個小家子氣,二叔還能賴你的東西嗎?拿走拿走。”
李泰說這個話的時候,心裡一直在哭泣,這玩意兒也非常的值錢,至少在長安城裡換幾個大宅子不成問題,這就叫你給弄去了?
“你這酒還有多少?給我多弄點兒啊,實在是太好喝了,這要是拉到軍營裡,不知道得饞死多少人。”
長孫衝非常高興的說道,軍營裡的人都喜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但喝了這個酒之後,其他的酒都是能淡出鳥來。
有關於這個酒的訊息,長孫無忌和長孫娉婷也豎起耳朵了,長孫家在長安城有三分之一的酒市場,如果要是這種酒投放到市場上的話,這父女兩個能想得到,其他的白酒一絲勝算都沒有。
“表叔,你以為這是水井裡的井水,想多少有多少呀,我費了好大的勁,這才弄出來兩壇,一罈孝敬給了舅公,另外一罈要送到祖父那裡去的。”
李象苦著個臉說道,在場的人覺得也是真的,此等佳釀,如果要是爛大街的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拿長孫家現在賣的長安臺來說,每年的產出只有兩三百斤左右,但是和這個酒一比,長孫無忌是一口也喝不進去了。
“那你還說要分我紅利錢,莫非你是來哄你姑了?”
長孫娉婷試探的說道,他們家專門經營白酒,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利潤有多少,越高階的酒越賺錢。
已經上道了……
李象不害怕你們有興趣,最害怕你們沒興趣,只要是你們有了興趣,那麼你們長孫家就要被咱綁在戰車上,當然一個白酒不能夠讓你們改變家族策略,但這畢竟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接下來大坑套小坑,老坑套新坑,不信你們長孫家還能出得去。
“這怎麼可能呢?既然已經答應了表姑,我回去之後自然要加緊釀造,不過侄兒一直身居宮中,並沒有在外面銷售的渠道……”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最為緊張的自然是李泰。
最為高興的就是長孫家的三個人。
李泰也明白沒有永遠的朋友但是有永遠的利益,如果要是用這種白酒套住長孫家的話,那大哥的位置肯定動不了了。
“舅舅……”
李泰想要說話阻止,但卻不知道從何而說,難道你要擋著人家長孫家賺錢嗎?
“二郎來陪舅舅喝一杯。”
長孫無忌也端起了酒杯,然後給了長孫娉婷一個眼神,我在這裡拖住李二郎,你最好和你那個表侄子定好大事兒。
至於長孫衝這個貨,此刻已經是趴桌子上睡覺了,從來沒有喝過這麼高度數的白酒,現如今六兩白酒已經下去了,如果要是還保持清醒的話,那真是見鬼了,更何況這小子之前還喝了不少的原長安白酒。
“姑母家裡倒是有銷售渠道,只是不知道你這白酒定價幾何?”
長孫娉婷收到了父親的眼神之後,立刻就進入了實質性談判,雖然這個年代商人的地位不高,但長安城中大家族都參與經商,更何況此等白酒的商業利潤必定驚人,如果要是不趕緊商定下來,長孫家的人也睡不著覺。
在長安城中,酒一直就是個奢侈品,最便宜的也要賣到五文錢一斤,那可是十五斤大米換一斤酒,至於最貴的長安臺,那已經是兩千文一斤了,除了頂級富豪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喝不起。
“姑母以為呢?”
李象心裡有了價位,但對這個時代不太瞭解,所以也就不方便輕易說出來,還是聽聽專業人士。
長孫娉婷伸出了四根如小蔥一般的手指,這代表著就是四貫錢,也就是四兩銀子。
“五兩銀子湊個整,每天一百斤。”
李象一拍桌子也算是為此等白酒定價了,長孫娉婷在心裡想了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每年長安臺出來的時候,那也是搶遍長安城,這個酒比長安臺好的多,自然會有很多頂級公子哥買單,下面要說的就是利潤的分配問題。
“那姑母的花粉銀子?”
長孫娉婷說這個話的時候也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李象是自己的晚輩,一個當姑姑的和侄子爭利,的確是說不出口,但如果她不說的話,長孫無忌就更不合適。
李泰的腦子一片迷茫,雖然還端著酒杯和長孫無忌喝酒,但此刻他的腦子已經開始算賬,每天一百斤,一斤五兩銀子,這一天就是五百兩銀子,一個月就是一萬五千兩銀子。
李泰的呼吸都有些緊張了,誰都知道錢是男人的膽,上流社會也是如此,如果要是一個人有了錢的話,那麼做什麼事情都會水到渠成。
以前大哥就是因為有很大的窟窿,沒辦法收攏人心,所以東宮屬官散的散跑的跑,可這一個月要是有一萬五千兩銀子的話,無疑給東宮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成交。”
當李泰明白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李象和長孫娉婷擊掌盟約。
按照酒行的規矩,代賣別人的美酒要收取一成的紅利,李象直接給了一成五,多出來的那五分利潤,言明是長孫娉婷的脂粉錢,可把這漂亮的姑母逗得花枝亂顫。
至於長孫無忌也沒什麼意見,別管這個錢是給誰的,反正多了五分的利潤,只要落在長孫家就行。
每天七十五貫錢…
長孫家雖然有不少的產業,但這麼掙錢的還沒有,就拿在城西的鹽礦來說,那可是一座金山,而且還是長孫無忌舍了老臉才弄來的,每天的利潤才三十貫錢,這簡直不敢想象。
當然長孫無忌很懂規矩,白酒的原材料以及配製方法,這老狐狸閉口不言,拿到自己該掙的錢,別人的事兒一概不管,這也是長孫家能夠在貞觀年間不倒的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