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雖然李世民一擺手,皇太孫的束髮金冠以及明黃色服飾拿出來了,但李世民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笑容。
“東西你先讓人拿回去,朕準備讓欽天監選一個黃道吉日,然後詔告天下。”
李世民說這個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高興,雖然努力讓自己露出一絲笑容,但說句實在話,這個笑比哭還難看。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也明白,皇上對權力看得很重,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真的不想把手中的權利給交出去,當年他是如何得到皇位的,還不是因為他手裡的權力大,最終太上皇李淵沒辦法了,這才交給了他,他可不想走他老爹的老路。
“謝皇祖父。”
李象終於是收了自己的九龍玉佩,雖然還沒有確定日子,但李象也知道不能夠做的太過分了,現如今李世民還掌握著整個大唐帝國,尤其是五姓七望還虎視眈眈,在這種情況下,李象絕不能夠和李世民發生大規模的衝突。
再者說了,朝中大臣也都是李世民的老人了,即便是自己做出了一些成績,一旦要是和李世民發生矛盾,這些人也絕不可能站在自己這邊,即便是在和李世民的鬥爭當中獲勝了,那麼得到的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大唐。
按照李世民原來的想法,李象拿到了九龍玉佩之後,應該就拜謝告辭了,但這個傢伙跪在大殿當中逼宮,這讓李世民的心裡非常的不爽,雖然早就想著給李象這個職位,但這種方式讓他不高興。
房玄齡卻看得很清楚,李象也不是個木頭,李世民接二連三的找事兒,李象現在也得給李世民一點兒苦頭才行,如果要是不反擊的話,那麼李世民還會繼續延續下去,當然房玄齡也不會說什麼,這是你們爺倆之間的事兒,這會兒真的你死我活,下一刻可能就是親爺孫了,外人沒有人適合在這中間說話。
“孫兒此次將吐谷渾第一年的朝貢也帶來了,總計四十萬貫錢,明日向戶部交割。”
當李象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在場的三個男人臉色微變,李象一開始的時候沒說這個話,而且李象回來的時候還是帶走的那二十個人,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銀車,你的錢到底是怎麼帶回來的呢?
李世民的心裡有疑問,但絕不能夠自己問出來,所以示意旁邊的房玄齡開口,他這會兒心裡就更不舒服了,如果要是沒給你皇太孫的位置,你是不是要把這四十萬貫錢自己收了呢?
“太孫殿下……”
房玄齡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了這個稱呼。
“房相有話請講。”
李象對於這個新的稱呼非常滿意,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在整個大唐的皇室體系當中,李象現如今已經變成了第三人了,僅次於李世民和李承乾,說的更加確切一點,李象現在幾乎已經是第二人了,李承乾在朝中的存在感太低。
“殿下並未攜帶大量的銀車,這些錢是?”
房玄齡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也有點掛不住,這分明就是派人去跟著李象了。
“是我們執到寶的一個新業務,在涼州城內,我們執到寶也開了一個分店,吐谷渾的人只需要把錢運到那裡,然後開出一張票據,我拿著這張票據在京城的執到寶,就能夠把這四十萬貫錢取出來。”
這就是異地儲存業務,在二十一世紀實在是太稀鬆平常了,只要是上過小學的人基本上都能明白,但是在現如今這個年代,眼前這些人就傻眼了,這可是四十萬貫錢呀,一張紙你就能承認嗎?
“這又是一個新事物呀,不知道太孫殿下能不能讓在下看看這張紙,如果要是有人冒充的話,豈不是可以拿著這張紙另換錢嗎?”
長孫無忌和李世民都沒開口,但是當房玄齡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兩個一個個的也都想知道,那個樣子像極了一個十萬個為什麼。
“相國大人請看,這兩張匯票本來是一張,但是從不同的角度切割,錢財原來的主人拿著半張,我們執到寶的人會派出機密人員,然後把另外一半張以及信件分兩路送到京城,只要是錢財的主人在京城拿出他那半張,和我手裡的這半張完好無損的對起來,那他就可以在京城取錢。”
李象解釋清楚之後,在場的這三個人才感嘆一聲,果然是精密的很,這張銀票上有各種各樣的紋路,尤其是寫的這幾個字兒,你也不清楚他在什麼地方切割這張匯票,所以如果要造假的話,基本是沒可能的。
“那在涼州存錢,在京城取錢,按照你們那個說法,要收多少的手續費?”
長孫無忌覺得這是一門大生意。
“不多不多,大約五厘。”
如果要是在二十一世紀聽到百分之五的手續費,估計早就把銀行給砸了,你們也實在是太黑了,但現如今是在大唐僅僅百分之五的手續費,這三個人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能夠運營的錢嗎?”
房玄齡都是這個年代的智者了,但他依然覺得百分之五的手續費實在是太少了,從京城到涼州城,這中間何止千里,如果要是自己把錢給運來的話,光是請鏢師的錢也不夠。
“積少成多,以後買賣多了也就能夠賺回本了,現在肯定是虧本了。”
其實這些人還是一種固定思維,他們以為你在涼州城存了錢到長安來取錢的時候,這筆錢就是從涼州城運來的,其實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涼州有涼州的業務,長安有長安的業務,只要是各個地區的現金不低於警戒線,那麼這些錢都可以在倉庫裡好好的歇著,當低於警戒線的時候,總部也會給各地的分部發出信函,讓他們適當的調整資金,絕不需要千里調款。
當然有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事,當出現這種事的時候,那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了,一百次業務才運一次款,咱們會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