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兒子有野心,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腦子,在軍事上,沒什麼太大的建樹,要不是有他這個當爹的在,他連升團長都費勁。
老席曾和他說過不止一次,駱雄為人處事都不夠圓滑,卻又是個睚眥必報的,這性子得改。
可他也得改得了啊?!
駱老爺子擺擺手,“你們這兩天也該放假了吧,沒事就去找你那些老朋友喝喝酒,聽說許鏡家那老二兩口子都回來了,也不知道老許是怎麼想的,那麼精明一個人,偏讓孫子娶了個鄉下女人……”
駱雄下樓的時候,閨女兒子都在客廳裡閒聊,小孫子眼尖,見他下樓就跑過來抱大腿:“爺爺抱爺爺抱。”
駱雄一把將孫子抱了起來,用力的在孫子臉上親了一口,“爺爺的乖孫喲,今晚就別回去了,晚上跟爺爺睡,爺爺給講故事。”
大兒子兩口子都在市局工作,娶的媳婦兒性子好,關鍵是兩家門當戶對,親家是市局一把手,又給他生了一個大孫子,所以老大兩口子在家裡非常得臉兒。
老二就不行了,正經工作沒有,整天就是個混,身邊天天跟著一群二混子,因為這小子他可是沒少操心。
可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就是不改,駱雄對他死了心,乾脆也就不管他了。
像今天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是他唯一安份的時候,駱雄也無視他,要不然這爺兩個能打起來。
駱雄抱著孫子坐在了沙發上,一邊逗弄孫子一邊和妻子兒女閒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許彥升身上,“對了,你不是去許家看了嗎?彥升那媳婦兒怎麼樣?”
駱夫人這會兒最不想提的就是許家人,女兒嘴上說的好聽,心裡還惦記著那小子呢,也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麼好讓她念念不忘的!
“還能怎麼樣?就一鄉下來的姑娘,要不是嫁給了許彥升,估計這輩子都沒機會出她們那小縣城,初中畢業,倒是有點長相,要不然許家那小子也不會看上她了。”
駱雨婷從她媽嘴裡聽了兩回許彥升那個鄉下媳婦兒長相不差的話了,她現在特別想看看,那女人到底長得有多好看!
駱雄聽後沒說什麼,拿起一顆瓜子剝了,塞進了孫子的嘴裡。
……
許彥傑吃過晚飯被長輩叫去了書房,這都已經是他每次回家的必備節目了,他習慣性的伸手進口袋裡想摸根菸抽,然而卻抓出了一張紙,一張折了兩次,只有他巴掌大的白紙。
許鏡笑道:“趕緊開啟看看,我還挺好奇老二媳婦兒給你準備了什麼樣的禮物的。”
他的禮物是一盒茶葉,雖然知道鄉下地方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但他不嫌棄,正好他自己的茶葉沒剩多少了,喝完了就喝小兒媳婦送的茶。
許彥傑都想將紙塞回口袋了,被親爹這麼一說,再加上老爺子那一臉好奇的表情,他,還是將紙開啟了。
只是沒過三秒,他就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老爺子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你這一驚一乍的!”
許彥傑那張與老爺子有六分相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激動,“爺爺,弟妹送的這份禮物……你還是自己看吧。”
白紙就是一張A4紙,上面的摺痕異常清晰,這都沒什麼,問題是這張紙上畫了一幅圖,一副步槍圖,圖的周圍每一個部件上都寫著清晰的資料,以及這款步槍的優缺點。
“這這這,她不是一個老師嗎?這圖紙她是怎麼拿到的?
而且,這槍看著,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許鏡聞言已經站起身走到了老爺子身邊,看起了桌上那張圖。
“去,把老二媳婦兒……不,先把老二叫過來。”
許彥傑行動力飛快,不大的功夫許彥升就被他給拎了過來,“哥哥哥,我沒惹你啊,咱能不這麼粗魯嗎?”
被扯著後脖領拎著走這姿勢真心不怎麼好受。
“快點,爺爺和爸都等著呢。”
很快,兩兄弟就回了書房,老爺子直接將那頁圖紙遞到了許彥升面前:“這張圖紙是怎麼回事?”
許彥升拿起來一看,瞬間就感覺頭大如鬥,“這張是晚飯前我媳婦兒給你的‘禮物’?”
“對,別說廢話,趕緊說這紙哪兒來的?”
許彥升趕緊道歉:“爺爺,這事兒都怪我,我們結婚的時候說好的,年底帶她回來見家長,她這人吧,最是守禮,一直在琢磨要給咱家人帶什麼禮物,還特意問過我咱家人都有什麼愛好,我就說了,我說爸爸只愛工作,媽愛美,姐姐最在意小外甥,大哥只喜歡槍。”
真的,你說你弄不來合適的禮物不給就行了唄,他家裡人又沒人挑這個,她竟然給大哥畫了把槍,而且還畫的有模有樣的,這次他是真的服氣了。
老爺子不幹了,“臭小子,說了一圈怎麼沒我?”
許彥升冤枉臉:“當時,她正帶我上山去挖野山參,說是準備送給您的,我哪還用說。”
老爺子這下滿意了,孫媳婦不錯,第一份準備的禮物就是給他的,“你繼續!”
許彥升:我說的好好的,不是您瞎打岔嗎?
“後來她說她會好好準備,我也沒再問,直到回來前我只知道她給您準備了一支野山參,別的我是真不知道,爺爺,這張紙你們就當沒看過吧,許是她就是畫著玩兒的。”
“臭小子你說什麼呢?你也不仔細瞅瞅,這圖上把各個零部件的功能尺寸全都寫了個清清楚楚,而且還和咱們現有的武器做了對比,這款槍要是製作出來有沒有她寫的這麼完美我不知道,但這明顯不是畫著玩兒的啊!”
許彥升拿著紙的手都抖了一下,“爺爺,您是說這張圖紙是真的?”
“廢話!”
“您讓我想想啊,讓我想想,她每天都要跟村裡那幾位被下放的老人學習,我一開始只以為她學的是俄語,莫非,這槍械製造也是跟那幾位學的?”
許鏡:這個兒媳婦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啊,最起碼這膽子就有些過分的大了,竟然還敢和下放人員學知識,關鍵是,這槍械製造她也敢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