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和店家要了熱水,準備就著熱水把乾糧吃了,寧月倒是沒反對,反正,她也不怎麼餓,裝裝樣子吃上兩口就行了。
只是,還沒等她把乾涼乾涼的饅頭送進嘴裡,老李又來了,他手裡還端著一盆熱湯麵。
“沒吃呢吧,正好我們的飯要多了,吃不完,你們吃了吧。”
黃家磊趕緊起身道謝,“這,這多不好意思,本來就是我們搭了您的車,怎麼好要您的吃食呢,要不,要不我們給錢吧。”
此時的黃家磊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難不成是他想錯了,誤會了這位黑大叔?
“沒事沒事,你們快趁熱吃了吧,現在天冷,出風就涼。”
寧月不動聲色的注意著男人的表情,他的視線在湯盆上掃過好幾次,還在王娟和她的臉上打了好幾轉,這人,是真往她的槍口上撞啊。
她裝作什麼也沒看出來的樣子,把盆裡的面分了,剛好他們五個一人一碗。
“李師傅,要不你也一起吃吧,我這碗就不吃了,給你。”
男人趕緊擺手,“不了不了,你們吃你們吃,我回屋了。”
他走後,黃凱幾人都覺得自在了些,王娟將面前的碗一推,“我吃乾糧就好,你們吃吧。”
那男人碰過的東西她就是不想碰。
寧月挑眉,也將自己的麵條給了黃家磊,“你們分著吃了吧,男人飯量大,明天車隊就能到呂梁,到時候還要你們三個照顧我們呢。”
有些人就是天生運氣好,這丫頭雖然單純但架不住運氣好啊,遇上自己了。
黃家磊也知道王娟心裡在膈應什麼,便也沒多推辭,和另外兩人將麵條分著吃了。
夜半十分,房門外傳來響動,寧月看了看睡得香甜的王娟,沒動。
很快兩道黑影走了進來,邊走還邊激動的脫下了衣服,“孃的,這兩姑娘故意把臉上弄的髒兮兮的,可老子是誰啊,小娘皮見多了,一眼就看出這兩個都是極品,最起碼比家裡的黃臉婆好看,今天我可要玩個過癮!”
“幹嘛非今天?乾脆帶回去得了,養在外面也花不了幾個錢,像他們這種投奔延安的,家人都不會找的。”
王娟被這絲毫不遮掩的聲音驚醒了,卻被寧月一把捂住了嘴巴,等那兩個司機走到炕邊時,寧月突然起身將伸過來的手一把攥住,一拳照著對方的額頭砸了過去,男人連悶哼都來不及就暈了過去,接著又飛出一腳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另一名司機踢暈了過去。
王娟嚇的縮排了炕角,等兩個男人都昏迷不醒後這才敢發出聲音,“月月,他們死了嗎?”
寧月:“沒有,只是暈了過去,等我審審他們再說要不要弄死他們。”
王娟趕緊起身,將自己綁行李的繩子解下,麻利的將人綁了起來。
寧月不想浪費時間,直接給對方餵了一瓶真話藥劑。
隨後用力扇男人的臉,生生將人扇醒了!
“唔,誰他媽的打老子?”
寧月:“你姑奶奶!”
王娟憋了憋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哧”一下笑出了聲。
“說,你們是什麼人,去呂梁幹什麼?”
老李被打的眼冒金星,哪會好好答寧月的話啊,剛要破口大罵,開口的話就變成了,“我們是呂梁黎家的司機,平時經常跑這條路,這次就是運貨回來。”
“你一個司機竟然也敢做出給人下藥的事,可見你說的黎家也沒少幹壞事對吧?”
老李不想接茬,可他管不住自家嘴:“這你可說著了,我們那位黎老爺可不是東西了,包括他生的三個兒子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壞種。
我和你說啊,這給人下藥的法子我還是和二少爺學的,二少爺是巡防營的頭頭,平時看上哪個女人就得睡到,可他睡了後啥好處也不給,還要弄壞了人家的名聲,那些女人都躲著他走,後來他就看上哪個給哪個下藥,我,我這不是經常給他跑腿,身上就存了些迷藥。
還有大少,黎家在呂梁沒少做惡事,有人鬧的話,大少就找各種藉口將人抓進警局,要麼坑人家的家財,把人坑的分文皆無才放人,要麼就刑訊逼供,打死還不管埋的那種。”
旁邊已經醒了卻在裝暈的司機:……媽的,這貨要不要這麼蠢!
老李還在說:“還有老三,更他媽不是人!
這位也是黎家哥三個中最厲害的,知道中央軍吧,那小子年紀輕輕已經爬到了中央軍上校的位置,黎家最近和王家有些齟齬。
主要是黎老爺看上了王家的地盤,王家不讓分毫。
黎老爺就和他家老三告狀,說王家暗中通共,還要給根據地送物資,黎老三就答應他爹,要派人回來對付王家,我估摸著,等我們回去,差不多那些人也就該動手了。”
寧月越聽眉頭皺的越緊,這位黎老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看上了人家的家財乾脆就來陰的,殺人奪產的事玩的是那叫一個六!
寧月原本是想將這老李直接弄死,她趁機偷走一輛卡車拉著王娟幾人去根據地,一路上順便打個家劫個舍濟個貧啥的,但現在,她覺得,這黎家不就是一個好目標嗎?
一掌直接將老李砍暈了。
王娟激動道:“寧月,不如我們跟他們去把黎家搶了吧。”
寧月:“你膽子倒是大!”可姐妹你想過要怎麼搶嗎?就憑咱們五個連把槍都沒有的光桿司令?
“反正以前打砸搶的事兒咱也沒少幹,而且,黎家壞事做盡,這財咱們不拿白不拿。”當然他們打砸搶的都是壞人。
“黃家磊幾個裡有會開車的嗎?”
王娟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大約是都不會吧,這年頭可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學開車的。”
寧月無語,連個會開車的都沒有,你到底是如何說出要去搶黎家的話的?
算了,反正自己也有這樣的打算,黃家磊三個這會兒肯定睡得正香,王娟既然有這樣的想法,也省得她再廢話竄掇了。
次日一早,老李兩人早早就被凍醒了,可他們被拴在門口,跟看門狗似的,嘴還被堵著,他唔唔唔叫了半天,房裡才終於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