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皇者不可求長生，欲長生者不可居九五。’
季伯鷹腦海之中，這麼一段話飄掠而過。
世間萬物，得必有失。
倘若萬古一帝，這世道終究會最終走向毀滅，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做到一貫始終、亙古不變。
秦始皇不行，漢武帝也不行。
縱然是如大唐李二這般有秦皇漢武為先例教訓的千古聖君，在職業生涯後期亦是不免落入了縱情享樂、尋仙問道之間。
短短數十年光陰都無法秉承謹守，更何況千年萬載。
而且。
季伯鷹注視著眼前一心向長生的嬴政，心想你老小子這是拆我的臺啊！
隨著始皇這問題出口，外教區坐著的李二、趙大，甚至是號為五代第一的柴老闆，這會眾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季伯鷹身上，尤其是李二，那眼眸中對長生之道的渴求，絲毫不遜色嘉靖神仙。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四大歷史典型之中，除卻意外駕崩的宋祖之外，這前三個晚年都在一心尋長生。
老朱聞言，則是眉頭微皺了起來。
他記憶力還不錯，猶記得，當年第一次跟隨仙師去嘉靖時空的時候，也就是用登州衛偷來的扁擔狂揍嘉靖的那一次。
他曾經親口問過兄長，紫微天子，可否長生。
當時得到的答案，是明確不可以。
從那之後，老朱就徹底打消了心中追尋仙人長生的想法，一心治好當下大明。
‘不知兄長會如何回答嬴政，若是直接拒絕，恐會拂了嬴政的面子。’
老朱深知自家兄長的性格，如果真的能夠傳授長生之法，斷然是不會瞞著自己，自己絕對是第一個受益者。
“仙長？”
嬴政見仙師遲遲沒有回應自己的問題，眉頭微皺，出聲催促。
此時這位始皇帝的等待心情，略微起伏，有點緊張。
畢竟。
始皇尋仙已經尋了很多年了，這會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仙人，距離長生之術只有那麼咫尺之遙，豈能不抓住這萬載難得的契機，其他什麼的都統統靠邊站。
得聞催促之聲，季伯鷹眼眸平靜注視著眼前的這位始皇帝。
說實話，嬴政問出的這個問題。
既在預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因為始皇帝那一顆尋仙之心，太過於堅定了，不然也不至於從頭至尾的被人忽悠，徐福更是誆了他幾十船財寶和三千童男童女下了海，從此這世界上有了小日子。
沉默片刻。
“可。”
季伯鷹單手負於腰背，另一手握著檀木戒尺，平靜開口。
一語出。
嗡~！
臺下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一個個眼神都聽直了。
儘管他們中很多人都從來沒有想過要長生，但是現在就有長生的機會擺在面前，怎麼可能不心動？
不學是傻嗶！
騷年人！把握機會啊！
“師尊，師尊，弟子願意放棄凡俗帝位，從此以後，常伴師尊身側，一心隨師尊問道！”
座位上的嘉靖神仙，Biu~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老小子直接就在桌子旁跪了下去，給講臺上的季伯鷹連磕了三個響頭。
由此可見嘉靖神仙長生之心之堅定，為了求道長生，屁股下的這張龍椅都可以當柴火燒了。
而這會的嬴政，同樣是心頭起伏，呼吸略顯急促。
祖龍，顯然是激動了。
追尋瞭如此之久的長生之法，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終於是在近在咫尺，心情豈能不澎湃。
就在此時，仙師之音再起。
“你們都是我的學生。”
“既然要傳授長生之法，那便不應厚此薄彼，當一視同仁。”
話音落。
急促的呼吸聲，在這主堂之內迭起，都是激動了起來。
一視同仁？那就是都能學？！
每一個人都是強壓著內心的波瀾激動，目光集中在講臺季伯鷹之身，等待著仙師授長生之法。
講臺C位。
季伯鷹掃過這臺下的一眾天子儲君，心中不由嘆了口氣，又得開始忽悠了。
深吸一口氣，開啟忽悠大法，出聲道。
“世間萬物，因果迴圈，有得必然有失。”
“長生之術乃是登天之法，爾等雖為天命之人，然想要習得此法，同樣必須要透過試煉，得大道之認可，得天地之准許。”
眾人都是深以為意，紛紛點頭。
這就是一個道理，越是珍貴的東西越是難得，反而那種隨隨便甩在你面前的，很可能都是來自於緬北。
跪在地上的嘉靖神仙，此刻立馬朗聲，像極了個託。
“請師尊賜下試煉！弟子願第一個接受試煉！”
季伯鷹瞥了眼激動亢奮的嘉靖神仙，又瞥了眼左側外教區的秦始皇，神色平靜，臉色淡然。
心念轉動。
頃刻間。
在場每一個人的手邊，皆是出現了一枚腦袋大小的精緻方形之物。
“此物名為萬玄仙盒（33階魔方），長生之秘鑰，就在其中。”
“如何解開仙盒，已經寫明在你們手邊說明書。”
這是季伯鷹臨時想出來的法子。
自己既然是仙人，那當然不能當眾說做不到，那樣太丟份。
但是要自己教長生之法，那就純屬扯淡了，狗系統要是能開發出這種逆天功能，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瞎折騰了，只能找個由頭，讓這嬴政知難而退。
畢竟長生之術，豈能那般容易就能得到。
解開一個33階魔方，換取長生不死之術，這個交易，簡直不要太划算。
螢幕前的各位仲父們也可以嘗試一波，待魔方解開之日，季伯鷹必發逆風快遞，孫猴子同款長生術，免郵到家。
（補充：33階魔方，售價12W）
霎時間。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瞬間集中在身邊的這一枚萬玄仙盒，尤其是嘉靖神仙和少年朱厚熜，那叫一個雄心壯志。
“此仙盒，爾等可以下課後再解。”
“接下來。”
季伯鷹稍吸一口氣，正準備進入今天的實踐課正題。
「探究崇禎亡國之因」。
崇禎這個時空，肯定是沒有那麼容易搞定，這一點是毋庸置疑。
千瘡百孔，東塌西潰。
而就在這時。
咕…！
一道肚子咕嚕之音，很是響亮。
聞聲望去，正是坐在講臺側位的老朱。
“哈哈，這個，這個今早出宮出的太急，忘記用早膳了。”
老朱略顯尷尬的呵呵笑著。
“嗯。”
季伯鷹稍頓了頓，眉頭微挑，透過主堂內的窗瞥了眼，看外面這番光景，確實也已經到了飯點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皇帝不例外，做神仙的也是一樣。
“午休半個時辰，先吃飯。”
言罷。
季伯鷹折身下了講臺，踏上紅木樓梯，往閣頂雅間而去。
老師吃飯，當然要去辦公室點外賣了。
亦是在這一刻。
講臺下這幫天子儲君的跟前桌子上，一道道菜餚出現，鹽焗阿拉斯加帝王蟹、蒜蓉藍龍蝦、廣式蒸東星斑、鵝頸藤壺刺身、水煮野生大黃魚、辣炒象拔蚌、海參八頭鮑……
今天這一場，海鮮盛宴。
改變了座位格局之後，每一座都是五人圍坐，吃起飯來比較方便，學員也可以邊吃邊討論課堂話題，促進彼此間的學習交流。
至於兩側的外教區位置，在祖龍以及唐宋兩家人的面前，同樣是有著相對應的海鮮菜餚。
老朱、阿標，則是沒有坐著等飯吃，而是快步跟著季伯鷹身後一同上了樓。
並且。
在季伯鷹眼神示意下，座位上的武宗朱厚照也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趁著吃飯的功夫，可以解決不少事。
另外，座位上的小朱四遲疑片刻之後，也是快速跟上。
不過這一次老朱棣和朱老四則是沒有同步跟上來，屬實是面前的這些菜有點開胃。
先吃幾口再說。
盞茶之後。
閣頂雅間。
“不用拘謹隨便吃。”
窗畔茶案，季伯鷹在老位置坐著。
在他的面前，是一桶剛剛泡好、冒著熱氣的白象泡麵，招牌豬骨湯麵，裡面還加了一把蜀地豌豆尖。
大魚大肉，吃膩了，還得是泡麵有味道，主要是方便。
老朱則是坐在季伯鷹對面，阿標和小朱四兩兄弟坐在茶案旁側，這三父子的跟前同樣是擺著剛泡好的泡麵，老朱選的是老母雞湯麵，阿標選的是羊肉湯麵，小朱四選的是辣牛肉湯麵。
唯有武宗，這會略顯拘謹的站在茶案旁側，他輩分太低了，根本不敢落座。
別看在課堂上這小子很歡，到了私下單聊的時候，單獨面對仙師和幾個祖宗，武宗倒是顯得靦腆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一副大姑娘扭捏之狀。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
武宗搓了搓手，然後端起他面前的這碗火雞面。
小孩子不敢上桌，只敢站在旁邊蹲著吃。
見武宗遲遲就是不上桌，季伯鷹也不勸，的確在這種情況下，這小子蹲著吃會覺得更自在。
接下來的五分鐘。
整個閣頂雅間，只有埋頭嗦面之聲，不絕於耳。
等到乾飯結束之後。
季伯鷹老規矩，啪嗒，點了一根。
煙盒一甩，老朱接過後取出一根，同樣是跟著啪嗒點燃，這都已經習慣了。
“你確定能扛得住？”
季伯鷹目光，看向旁側的小朱四。
“仙師，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我已經完全好了！”
小朱四篤定的點下了頭，為了確定自己現在已經完全不懼大海，上個月小朱四還特地去海邊親手抓了幾條魚。
“嗯。”
“今日課閉，我便將你送回去。”
“算一算，洪武大明的海上航隊已經快到浡泥了，你剛好可以趕回去處理與浡泥國的經濟和談。”
這半年多時間，因為小朱四這位大明燕王的缺席，洪武大明的航海船隊航行速度慢了許多，白銀擴張計劃的擴張速度也是放緩了許多。
畢竟小朱四這個大明燕王才是大明大皇帝陛下欽定的大明駐海外全權代表，常遇春只是負責護航，有些事只有小朱四談了簽字才生效。
接著。
季伯鷹目光看向蹲在一旁，已經是吃的滿頭大汗的武宗。
這貨吃火雞面竟然不喝水，是個狠人。
“喝點。”
伸手便是遞給武宗一瓶有點甜，大汗淋漓的武宗連忙是接過，大口就是咕嚕了起來，辣的整個人已經快不行了。
“既然都吃完了，趁著這段午休時間，我們來解決一下你的問題。”
季伯鷹看著武宗，淡淡開口。
話音落。
老朱阿標小朱四，這三人的目光也都是集中落在了武宗身上。
武宗連忙是站起身來，笑嘻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
“是，是！有勞仙師！”
“你先坐下。”
季伯鷹把目光從武宗身上收回，這小子未免也過於緊張了。
其實季伯鷹忽略了一點。
這會的武宗，實際上更多是心虛。
畢竟太祖爺就在面前，而自己成績又這麼差，就這等於你拿著一份期中考試全班倒數第一的試卷，帶著班主任回家，班主任當著你爹的面指正你考試中犯下的錯誤。
這場面，想想就可怕到晚上做噩夢。
“解決問題之前，我們要先找出問題。”
言罷。
季伯鷹一念而動，在他的眼前，有著一道光幕彈出。
「是否耗費十次重新整理機會，兌換正德時空的覆亡影像」
「是」「否」
沒有絲毫猶豫。
季伯鷹直接選擇了「是」。
他要先看看這正德大明究竟是怎麼玩完的，怎麼就從391年的國祚，還是在開啟工業革命的前提下，直接崩成200年。
「已完成兌換」
自動忽略眼前跳出的字幕，正當季伯鷹準備將這段覆亡影像弄出來瞅一瞅之時，閣間外的叩門之聲響起。
季伯鷹眼眸微頓，暫停了操作，看了眼門的方向。
“進。”
一語出。
咿呀一聲，門開。
趙大和李二，兩人並肩而入，這架勢明顯是約好一起上來的，可見大宋老趙和大唐老李的情誼，已經愈發深厚了。
“仙師，我與老趙商量了下，覺得還是上來與仙師一同用膳的好。”
李二笑著，邁入門檻。
老朱笑呵呵回首看了眼李二。
“小唐啊，想與兄長套近乎就直說套近乎便是，兄長乃是天闕仙人，不會與我等凡俗夫子計較，不會在意。”
剎那。
李二的臉瞬間微微漲紅，想刀老朱的那顆心，恨得咬碎了半顆後槽牙。
“坐下吧。”
對於趙大和李二的到來，季伯鷹也沒有多言。
唐宗宋祖，這兩位好歹也是歷史上能入前十的風雲人物，想來自己這裡蹭頓泡麵，這點最起碼得面子還是要給的。
“是。”
趙大李二聞言，都是不由心中一鬆。
這口飯要是仙師不給他們吃，他們兩還真得轉身走人。
“想吃什麼口味隨便挑。”
季伯鷹也沒有再多看他兩，隨手一點，一沓不同口味的泡麵出現在二人面前，任君挑選。
目光，繼續回到武宗朱厚照身上。
“我們繼續。”
隨著季伯鷹話語落下，36D全息投影開啟。
頃刻間。
這閣頂雅間內的景緻，瞬間發生變化，這讓正在看著跟前一堆泡麵發愣的趙大李二，愣上加愣。
“接下來你們即將看到的，是正德大明最後三位皇帝的景象。”
仙師之音，在幾人耳畔響起。
老朱等人不覺得有什麼，倒是聽的武宗一愣。
自己的大明，自己最清楚。
他清晰記得，先前仙師宣佈他正德國祚的時間，已經說了他的正德國祚下降到只有200年，也就意味著，正德大明只剩下了45年。
再舉一個例子來表達，武宗朱厚照現年才三十來歲，如果他能順利活到六十幾歲，那就意味著，他朱厚照駕崩之後，正德大明只餘下十來年時間。
十來年的時間，連續更換了三個皇帝？！
這更換天子的頻率，是不是也太快了一點？！
“倒數第三個。”
季伯鷹一語話音落。
呼~！
周遭畫面，瞬間凝固住了。
“這裡是奉天殿？”
老朱父子三，以及武宗自然都能大概認出來當下所處的位置。
但是仔細一看，又覺得眼前這奉天殿，不大一樣了。
真要說其中不同，那就是更加豪華、更加奢華瑰麗，極目望去，這奉天殿就連牆壁都是已然鑲金，地面更是以純玉鋪成，裡裡外外儼然是全部翻新了一遍。
主打一個字：壕。
就連趙大李二都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土豪金也太晃眼了，連牆縫都鑲寶石！
老朱的眉頭，瞬間就皺緊了起來。
他素來是強調天子要簡樸，凡事能用就行，何至於鋪張如此？
作為純吃瓜的李二趙大，除卻心裡驚歎之餘，則是默默不發言，一邊打量著周遭景象，一邊挑選著面前的泡麵，最終李大選擇了火雞面，趙二選擇了豬骨湯麵。
而此刻，這奉天殿中正在發生的一幕，更是讓老朱這幾個朱家祖宗眉宇緊皺。
奉天殿，紫禁城正殿，這原本應該是天子與朝臣議事的莊嚴之地，這會竟是徹底成了風流之處。
鶯鶯燕燕，歌舞不絕。
在那金鑾殿的龍椅之上，有著一龍袍敞開、大腹便便之人，身邊環繞著十多位衣裙薄紗的妙齡女子，個個都在極盡妖嬈的伺候著這位大胖子。
“這人是…坤坤？”
武宗一眼望去，瞳孔猛縮。
他顯然是認了出來。
龍椅上的這位，雖然在體型和神態於少年時有了巨大變化，但是從那隱約的五官中，武宗朱厚照依舊是認了出來。
武宗朱厚照整個人都是懵逼了，這竟然是自己選中的人！
他這一年半時間之中，除卻努力勤政大改革之餘，還做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為自己選擇一個合適的繼承人。
畢竟。
既然經過各時空名醫會診之後，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法再生了，那自個這正德大明江山總得有個合法的繼承人。
武宗：（╯^╰)哼！反正絕對不能落到朱厚熜那個臭道士手中！
所以，武宗朱厚照從就近宗室中親自選了十個子弟，這十個子弟的年齡皆是在15歲，容貌品行皆是宗室上品。
他將這十個子弟養在宮中，準備從中選一個作為養子，繼承江山大統。
就在一個月前。
朱厚照正愁不知道怎麼選擇的時候，腦瓜子突發奇想，從本年新選出來的秀女中撥出了三十妙齡少女，將這三十個秀女，三女一組，分發給這十個子弟。
男人十五歲，正是激素暴漲的年紀。
送三個嬌美的秀女上門，對於荷爾蒙迸發的年輕人來說，這種誘惑，簡直是致命。
待到半月之後，朱厚照將這三十個秀女盡數召回，派醫官逐個。檢查之後，發現三十個秀女之中，只有六女還是處於完璧之身。
這六女被分發的物件，分別叫做：朱載坤、朱載堂。
正當朱厚照準備針對這兩人進行考察的時候，江彬突然跑來告訴了他一個訊息。
江彬告訴朱厚照這朱載堂是天生根殘之人，根本無法成為破壁者。
這半月以來，除了給那三秀女抹了一身唾沫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這，這就不用選了啊。
自己已經不能生了，總不能再選個天殘之人做養子接班，絕不能讓兩代帝王都玩過繼這一套。
故而。
朱厚照鎖定了最後一個人選，那便是朱載坤，正式宣佈將朱載坤收為養子，加封佑王，其他九人領著賞賜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於今天上課之前的前一天，也就是昨日，朱厚照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下了敕封朱載坤為皇太子的詔書，命禮部擇日舉行皇太子冊封大典。
“逆子！”
朱厚照看著龍椅上的那頭肥豬，忍不住罵道。
昔日那個好學上進、不近女色，偶爾還能跳上幾段的翩翩少年郎，怎會變成現在這般肥豬模樣！
“先看，再罵。”
“看完之後，我會給你統一解釋其中之經過。”
季伯鷹淡淡開口。
這會眾人都還是坐在桌子上，瞥了眼龍椅上的肥豬朱載坤，隨即季伯鷹再道。
“接下來。”
“倒數第二個。”
正德還有45年國祚，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比如這朱載坤從雞變豬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
這些不可能一一給放出來，季伯鷹只能撿重要的弄出來，至於其中具體的問題。
他已經透過「國祚分析」功能弄清楚了，等全部看完，再來解釋。
說實話。
他想過正德最終的結局，但沒想到是這麼個結局。
隨著話音落。
周遭景緻，再一次發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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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月初第一天，再次向仲父們求個月票！
這本書從開書至今，哪怕是老婆生娃，妖怪都沒有請假斷更過一天，自問全起點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了。
帶娃實在太費時間，所以從孩子出生後，更新確實是降低了不少，但是妖怪儘量做到，在完本之前，一天也不斷更。
仲父們，十一月月票求助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