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熊完全沒有理會風鈴的求饒，前指的水晶杖上，再度匯聚起澎湃的精神能量。
荊棘鳥小姐給他的命令，是處理掉塔樓的幽靈！
哪怕他不知曉這麼做的緣由。
“等等！”羅素身體擋在了巨熊水晶法杖前方，繼續用驅使靈體的能力壓制住風鈴。這個女鬼現在已經非常虛弱，無法掙脫羅素的魔法控制，動彈不得。
“為什麼阻止我？”巨熊的聲音低沉。
羅素義正詞嚴：
“第一，如果她真的沒有害過人的話，的確罪不至死，呃，她好像已經死了。我說，罪不至再死一次。
“第二，她好像有重要的事情有說。我的任務要求我，查清楚異常的來龍去脈
“第三，我需要一個契約靈體。你知道一個好的契約靈體多貴嗎？一個普通怨靈，戰鬥力還不如之前的分魂，學院官網都賣10金幣啊！要是殺了她，你知道這等於我虧了多少錢嗎？”
女鬼風鈴聽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對羅素到底是該感謝，還是吐口唾沫。
雖然她的唾沫也是靈體，肯定會穿過羅素的身體。
羅素問出下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嚇人？”
風鈴又驚又懼：
“我，我，我每次嚇人時，只要對方真的被我嚇到了，我就能從他們的恐懼中獲取自身需要的能量，這些能量能夠將我強化。恐懼的人越是強大，我獲取到的能量一般也會更多。
“反之，如果長時間沒有恐懼能量的補給，我會非常虛弱和痛苦。”
羅素大聲斥責女鬼的暴行：
“哪怕伱每次嚇人之後，都會模糊被嚇者的記憶，刻骨的恐懼依然植入了被你嚇到的學生心中。這樣會導致他們出現心理疾病，產生人格障礙，膽小者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擺脫你帶來的陰影，從此變得自卑。假如我放過你，你知道以後該怎麼做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風鈴低頭認錯，“我以後再也不敢驚嚇他人了。”
死靈師羅素厲聲反駁道：
“不，你應該做些合法合規、對社會有益的工作，發揮自己的長處，為社會建設發光發熱。比如，像你這樣的女鬼，可以去開鬼屋、拍鬼片，既能盈利，又能收穫恐懼情緒，可謂是建立柏林牆——一舉兩德。”
啊？眼角噙著淚光的風鈴一臉茫然，懷疑自己之前思路是不是太窄了。
旁邊的巨熊、北極狼和賽百味，同樣用目光對視了一下，覺得羅素的方案，居然好像真的可行。
一個真正有鬼的鬼屋，以及一系列真正有鬼的鬼片，肯定會大受歡迎！
“和我簽訂契約。”羅素用食指在手機上繪出了一系列玄奧神秘的符號。
一系列外觀一樣的幽藍色符號，浮現在空氣中。
風鈴想都沒想，急忙去觸碰空中的神秘符號，甚至都沒有瀏覽精神中出現的契約具體文字內容，就直接和羅素完成了契約。
這樣她才能活下來！
本來隨時準備動手的巨熊，皺起了眉頭。
按照超自然世界的法律規定，現在這隻鬼屬於羅素的私有財產，不能隨意攻擊。
“到時候伺機行動，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和合理的理由，暗中處理掉這個靈體。”巨熊心裡暗暗做好了計劃。
感受到靈體和自己建立了契約，羅素手裡的手機，輕輕顫動幾下，出現了新的提醒。
【作為一位優秀的通靈師，你成功破解了一個比你更強大的幽靈的計謀，並聯合盟友擊敗了她。】
【你成功將一個比你更強的幽靈馴服，與之溝通，徹底解決了塔樓靈體作祟的問題，並該幽靈自願成為你的契約靈體。】
【你獲得了踐行超凡的靈性反饋，靈性獲得了大幅度成長。】
自己馴服的契約靈體，相比花錢買的，契合度更高，而且最重要的是，算是自己在踐行超凡，能獲得靈性反饋。
驟然間，羅素感覺自己的靈性澎湃激盪，翻滾沸騰！
他終於升入了一年級後期。
在那之後，靈性的大海，又緩慢向上攀爬了一段距離，才歸於平息。就好像他到達一年級後期後，又進行了一兩個月的靈性修行。
“這就是解決靈體相關異常，深度溝通靈體，加上契約實力強於自己的超凡靈體後，能夠獲得的靈性反饋嗎？好驚人。”羅素思緒沉浮。
他之前瞭解過，想要升入二年級，靈脩層次只需要達到半步二年級水平。之後在二年級開學時，學生再透過汲取二年級知識卷軸的力量，提升到二年級初期實力。
學院裡的一個學年是9個月，之後一次性放3個月的假期。現在開學才接近3個月，也不過1/3的時間，羅素就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留級多年的一年級老生，升級速度實在驚人。
思維回到現實，羅素繼續審問女鬼風鈴：
“我記得你還有至少一個分魂存在，它現在在哪裡？”
他瞳眸中泛著藍光，利用契約的力量施加壓力，儘可能迫使風鈴說出實話。
“已經迴歸我的魂體了，否則我會比現在更虛弱。”風鈴如實答道。
羅素嘗試著，進一步問出更關鍵的資訊：
“你是怎麼死的？是這個學年才誕生的幽靈嗎？”
塔樓有靈體作祟的傳聞，是兩三個月前才出現的！
風鈴面色黯然：“不是的，我已經死了很久了。只是之前，我只是一個漫無目的渾噩鬼魂，沒成為真正的亡靈生物，無法思考，也無法干涉現實。”
“你是怎麼死的？”北極狼忍不住問。
“不知道。我記不住生前任何事情了，風鈴這個名字也是變成幽靈後取的。我生前的記憶，都好模糊，像是蒙了一層霧氣。”風鈴目光茫然。
聽到這話，羅素微微眯眼。
的確，死亡時間較長的鬼魂，可能對生前的記憶不夠清晰，但不至於失憶到風鈴這種程度。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身為天才通靈人的羅素知道，有時候亡靈所具有的超自然能力，反映了他們的死亡方式。
譬如說，在華夏、斯拉夫地區、蘇格蘭等各地傳說中頻繁出現的亡靈——“水鬼”，就是個典型的例子。水鬼因為是被淹死的，所以在水中能獲得不小的加成，且可能掌握一些和水相關的超凡力量——比如讓人在陸地上窒息的“淹死鬼靈氣”。
女鬼風鈴有模糊記憶、干擾認知的能力，可能是因為她死亡時，兇手模糊了她的記憶，防止有人用通靈術取證！
羅素急忙追問：
“你是怎麼從沒有意識漂泊的孤魂野鬼，變成現在的強大幽靈的？是哪位精通死靈術的施法者做的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