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霧山脈附近,距離兩河村最近的一座村莊名為靠山村。
在靠山村不遠的地方,還有著一座名為小石村和一座名為太平村的村莊。
這四個村莊連同清河村一起,組成了整個清河鄉。
林澤駕著驢車前往這些村莊,將其全部走了一遍。
如同在兩河村那般,以下山遊歷隱士高人弟子的身份與他們接觸。
在嘗試著向他們收購藥材的同時,也將帶來的糖霜賣給他們。
同時,也會在臨走前,向他們收購松茸。
藥材自然是沒有收到的,松茸倒是收了許多。
得益於林澤多年的準備,這整個交易過程都很順利,沒有出現什麼波折。
等到林澤從清河村之中出來的時候,這一趟帶來的二十斤冰糖也已經全部賣完了,
驢車的趕路速度極為感人,雖然只是去了五個村莊,但是到這個時候也已經是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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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波雖然沒有收到什麼珍貴的藥材,但是就這些松茸帶回去都已經是血賺了。”
林澤看著自己的驢車上幾個大麻袋,心中全都是振奮的情緒。
他將帶來的二十斤冰糖按照五十文一兩的價格全賣完了,拋開賣糖過程之中多給的部分,總共獲利九千八百文銅錢。
按照米價計算,這些銅錢可以購買足足1225斤大米,價值足足2450塊錢!
日收入兩千多塊,這放在主世界也是極為少見的,只有大公司高管和高技術人才才有可能拿到這樣的收入。
而收穫更大的,則是松茸!
驢車上幾個大的麻袋裡裝的全都是松茸,足足有五百五十七斤。
就算按照最低價一斤松茸一千塊計算,這些松茸的價值都已經超過五十五萬了。
而購買這些松茸耗費的銅錢,都是用販賣冰糖得到的銅錢支付的。
總共花費了4456枚銅錢,還剩下了5344枚。
四捨五入松茸約等於是白嫖的,真正支付的代價就是九斤不到的冰糖。
35塊成本,換來了這價值超過五十五萬的松茸。
如果這麼算的話,那林澤這一趟的毛利潤都已經超過一萬五千倍了。
“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林澤看了看天色,做出決定。
雖然距離天黑還有一些時間,但是他此刻還需要往回趕路。
諸天門雖然沒有要求林澤必須在規定地點開啟,但是他可沒有忘記自己隱士高人弟子的人設,這收了一大堆的蘑菇,自然要趕緊送回山中給長輩們享用才是。
一枚銅錢不重,也就四五克而已,但是這五千多枚銅錢加起來就有些份量了,差不多五十斤重。
再加上五百多斤的松茸和車架的重量以及林澤的重量,驢車上的負重已經超過九百斤。
為了給驢子減輕負重,這個時候林澤都已經是下車走路了。
此刻開始返回,駕車進入雲霧山中,在天黑前開啟諸天門回家,時間還挺緊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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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將至。
距離兩河村大約數公里的道旁林間。
十二個頭髮蓬亂,以黑布蒙面,提刀挎弓的壯年男子正百無聊賴的等待著。
“大哥,那公子哥真的會走這條路嗎?”
其中一個男子看向眾人之中最強壯的那個,詢問道。
他們本是這雲霧山中一股流寇,得到有人報信說有個叫做林澤的公子哥獨身一人在清河鄉中販賣糖霜,收購珍稀藥材。
這年頭,流寇有時候和本地鄉民是分不清關係的。
雙方帶著血緣,有時候甚至就是鄉民隱藏身份客串的流寇。
眼下這夥流寇,就是這樣的來歷,他們和清河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按照估測,這公子哥今天光賣糖的收益就有近萬錢。
除此之外,既然是收購珍稀藥材,那身上肯定帶著銀兩甚至黃金這些高價值財物。
就算猜錯了,對方這一次只是來打探情況,沒有帶太多錢。
光是對方今天賣糖的收益,和身上那一身價值不菲的錦衣,就已經值得他們出手了。
一千文錢為一貫,可以換一兩銀子。
這公子哥身上的財物起碼價值五六十兩。
若能得手,就算是他們十二個人分,也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大哥拿大頭,他們一人也能得相當於數百斤米糧的銀錢,吃香喝辣不在話下。
雖然這個公子哥據說是隱士高人的門人,但是以對方不及弱冠的年齡,就算有些武藝在身也絕不是他們十二個精銳的對手。
可以說,只要他們能夠蹲到這個公子哥,這一筆買賣就拿下了。
怕的,就是那公子哥根本就不走這條路。
“那公子哥今早便是有人看到他從這條路出來,這裡是他回山必經之地。”
“況且,前一個時辰,還有人親眼看到他往這邊過來了,且耐心等待便是。”
“將他拿下,收颳了錢財,大哥請你們今夜去那張寡婦家中飲酒作樂。”
為首的大哥,淡定的回答。
聽到大哥這麼說,周圍的其他流寇這個時候也安定了許多。
“大哥,一會兒是隻劫財,還是...”
又有人開口,說話間,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直接動手...”
大哥回了個割喉的手勢。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如果只劫財不害命,也很難驚動官府。
但這一次的目標,乃是隱士高人的弟子,若是走漏風聲被高手追殺那就插翅難逃了。
所以直接一勞永逸,將人一殺,毀屍滅跡。
就算這公子哥的師傅再如何武功高絕,也找不到是誰人下手的。
“那一會兒直接放箭,十二支箭矢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又有流寇開口。
大哥微微點頭,對這個意見表示贊同。
隨後,眾人不再說話,開始默默的等待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天色漸漸的陰沉。
很快,這一夥流寇的神色便振奮了起來,他們聽到了車輪轉動的聲音。
十二人目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發現了一個穿著黑色錦衣的年輕公子牽著一輛驢車向著這個方向行來。
眾人對視,沒有多言。
都是緩緩起身,隱於林間張弓搭箭。
只待著目標進入射程,便直接放箭將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