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走銀鉤,墨畫龍蛇。
當二字落定於面板宣紙的剎那,主堂中的所有天子儲君,目光都是集中在這二字之上,無不是眉頭皺起,陷入思考。
就算是學渣,也得裝樣子。
而如阿標這等學霸,眼眸中更是有著深思之色。
“朱兄,仙師這二字,定然有著深意,我以往從未往這方面深入想過。”
李二同樣凝望著那二字,出聲說道。
“呵呵。”
老朱樂呵一笑,瞥了眼李二。
“小唐啊,往後在咱這聽多了兄長的課,你就會知道,以往的你是多麼的淺薄,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有多麼的淺顯。”
“這就是,仙凡之別。”
說完,老朱亦是定睛望去。
只見在這面板宣紙之上,大書著「資源」二字。
“我明白了,就像仙師先前所言一樣,我們之所以要征伐倭島,之所以要開拓南美洲,主要原因並不是為了要將這兩地納入版圖,而是為了倭島和南美洲的銀礦,也就是資源!”
“這其實和我們白銀擴張計劃的核心,是一樣一樣的!”
阿標的聲音響起。
此話一出,其他人這才多少有些明悟。
季伯鷹折身回首,將這手中鬥筆放置於筆架。
先是看了眼阿標,然後目光掃過座位上的這幫人。
“阿標說的沒有錯,倭島和南美洲的銀礦,就是我們的目標資源之一。”
“在我們對倭島和南美洲這兩塊陸地的擴張過程之中,不論是人口,還是土地,一切都要資源化,算清楚付出和收益,絕對不能做賠本的買賣。”
“尤其是土地,現在誰來說一說,透過擴張來的土地,主要是用於做什麼,從中又能得到哪些資源。”
一語出。
這幫剛剛捱過罵的天子儲君們,這會終於是出現了幾個勇敢之輩。
比如武宗朱厚照,率先便是站了起來。
“回仙師,土地倘若肥沃,那自然是用來耕種!”
“產糧多,國家便是富強!只要一地的產糧能夠供給當地人口的用度以及安定所需,並能夠為朝廷提供賦稅,那這塊地就不算賠本了。”
武宗的話音落。
座位上的其他人,紛紛是跟著點頭,尤其是宣德帝,深有感觸。
他當年之所以選擇放棄安南,就是因為安南給朝廷帶來的收益遠低於在安南的花費,為了降本增效,只能裁了。
“沒有其他答案了?”
季伯鷹眉頭微皺。
雖然武宗這個答案的確說的沒錯,當前侷限於小農經濟的時代,這些人對土地的認識,大部分都還是侷限於產糧這一件事。
有糧才有兵,有兵才有國。
這就是小農經濟時代對國富民強的簡易認知。
“還可以開礦!”
就在此時,眼睛腫成眯眯眼的老萬曆,興奮的急聲大呼。
“開礦可老鼻子掙錢了!”
‘啪’。
老萬曆的話音剛落。
嘉靖神仙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老萬曆的後腦勺。
“你這胖子就知道開礦!”
“你那錢是開礦掙的嗎?!”
萬曆中後期那二十幾年,奉旨開礦的太監們不知道禍害了天下多少平民百姓,與其說是開礦掙的錢,不如說都是壓榨的民脂民膏。
“回答的很好。”
正當老萬曆捱打之際,一道來自於仙師的認可,瞬間讓老萬曆臉色一喜,激動之餘,老萬曆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是下意識回扇了一下嘉靖神仙。
“我就說了,我的答案是對的!你還打我!”
嘉靖神仙被打的一愣。
接著。
回手就是一個直勾拳,精準直擊老萬曆的上巴。
“好你個逼崽子!反了天你!”
“朱載坖,跟老子一起揍他!”
捂著鼻血橫流的口鼻,老萬曆眼神中透著驚懼,除卻驚懼之外,眼眸深處還有著無能的狂怒。
他恨,他恨自己為什麼生的晚。
倘若是要和這瘦削的跟柴一般的老道士平輩,今天高低非得幹上一架,非得用這三百斤的肉壓死你個鱉玩意!
話音落。
隆慶小蜜蜂也是挽起袖子,就要和老爹對兒子進行一場混合雙打。
“安靜!”
助教阿標見狀皺眉,一聲大喝,維持著課堂紀律。
這會的阿標,在班級裡儼然是已經有了半分仙師的威嚴。
隨著阿標的一聲暴喝之下,微顯紛亂的課堂,瞬間便是重新安靜了下去。
季伯鷹瞥了眼老萬曆,然後再看向眾人。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個世界上的各類礦產資源,將是未來幾百年爭奪的首要目標,哪個國家能掌握這些資源,就能掌握這個世界的話語權。”
一語出。
老朱和李二都是神色一緊,以及老朱棣幾個,亦是都如此,他們可都是很看重國際威望。
‘掌握整個世界的話語權。’
當這句話出口的剎那,所有人都是豎起了耳朵聽,生怕錯漏一個字。
“當然,這其中不僅是侷限於金礦銀礦銅礦,還有著煤礦、鐵礦、稀土礦、鈾礦、石油、頁岩油、天然氣等。”
“按照這些礦產資源的分佈,可以將礦產資源分成三個種類:陸地資源、海洋資源、天外資源。”
“而根據這些礦產的用途,又可以將其分為十個品類:能源礦產、黑色金屬礦產、有色金屬礦產、稀有金屬礦產、貴金屬礦產……”
季伯鷹一邊揹著書,一邊同時眼眸掃過講臺之下。
此刻已然是聽的一臉懵逼的這一眾天子儲君,好些個都是在埋頭記筆記。
也不管這些詞能不能聽懂了,反正都先記下來再說。
“不用記,認真聽。”
仙師一語話音落。
早已是準備好的惜玉,此刻微笑著來到各個座位前,為每人發放著一張宣紙,這宣紙的內容中密密麻麻記載著各類礦產資源的名稱。
這些,都是季伯鷹提前準備好的。
至於元素週期表,季伯鷹並不準備給這些人看,因為這些人也看不懂,等下一次召開天工院集訓的時候,再祭出元素週期表以及其他高中化學和物理的知識。
倒也不能怪季伯鷹,他對物理化學的瞭解,僅限於高中了,高考即是巔峰。
“仙師,我有個問題。”
就在這時。
剛拿到礦產分類表,認真看了會其中內容的宣德帝,眉頭緊皺著發問。
“這些礦,究竟是有著什麼用呢?”
話音落,其餘人也都是紛紛注目望去。
宣德帝問的這個問題,同樣也是他們現在心中最大的疑問。
金銀銅錫礦這些還好說,都是可以直接用作貨幣或者裝飾之用,鐵礦則是可以用來鑄造兵刃,煤礦也能燒,這些都還能夠聽懂。
可其他的礦又是能夠用來做什麼呢?
石油?天然氣?這都是啥?
尤其是這稀土礦和鈾礦,完全就沒聽過啊,稀土就是很稀的土?這稀土可以用來增肥嗎?
“仙師,石油是炒菜用的嗎?”
“如果我們開採了石油,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榨油了!”
“這樣一看,的確是富國民生!”
這時,武宗朱厚照,很是認真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師尊!還有天然氣!”
“這個天然氣是可以吸的氣嗎?名字中竟然有個天字!是不是和靈氣一個意思?吸納其中靈氣,能否助弟子突破結丹!能否飛昇?!”
嘉靖神仙和少年朱厚熜,說到這裡,這一大一小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季伯鷹瞥了眼這一大一小,上了這麼多節課了,對修仙還是這般執著魔怔,令人頭疼。
吸天然氣究竟能不能飛昇仙界?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季伯鷹建議他們兩去親身實踐一下。
初次上理論課的李二,此刻更是聽的眉頭緊皺。
在他的時代,更是從未注意過土地下的這些東西。
在李二看來,土地除了可以種地產糧、飼養牛馬之外,就是挖金銀銅礦,其他的頂多是挖挖煤。
但是這些開採得到的煤炭,儘管是經久耐燒,可其用途也僅僅是用來嚴寒之日取暖而已,而且還只是宮廷貴族專用。
畢竟在工業化之前的時代,開礦靠的都是依靠人力,難度很大。
在古代,你或許能夠經常聽到私鹽販子,比如程咬金、比如張士誠,偶爾也能聽到私鐵販子,但是絕對沒聽過煤礦販子。
這主要是因為包括煤礦在內的這種可燃資源,在古代民間的使用率很低,方便程度不如柴火木炭,就算是販了,也不知道賣給誰。
而且煤礦的開採難度,絕非是販子能夠完成的。
物以稀為貴,平民根本買不起煤。
除卻是金銀這種開了就能變錢的礦之外,其他的根本無人願意去開採,自然也包括在後世誕生了無數女明星金主爸爸的煤礦。
“今天的問題,問的很巧。”
“你們在今天提到的這個問題,與我們今天所要上的這一節理論課,實際上是同一個內容。”
“因為這一堂課很重要。”
“所以,接下來我將先會將你們各朝的首輔班學員召來,一同上完這節課。”
隨著仙師話音落。
唰。
一念之間,只見在這主堂之中,有著一道道人影頃刻間出現。
從洪武時空的劉伯溫開始。
洪武劉伯溫、建文姚廣孝、永樂夏原吉、洪熙楊榮、宣德哈士奇……
正統李賢、景泰-天順於謙、成化李秉、弘治劉健、正德王陽明、嘉靖張璁、隆慶張居正、萬曆葉向高、泰昌葉向高、天啟葉向高。
在萬曆之前的這幫人,不管在這之前是正在做什麼,出現之後,都並沒有什麼異樣,甚至還有著幾分興奮,畢竟除了正德王陽明之外,其他人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仙師了。
能夠再一次來到醉仙樓,一個個都是興致盎然。
這幫人現身之後,都是齊齊的朝著講臺上的仙師行禮,然後再向各自的老闆鞠躬報道,接著熟稔的坐到了主堂左右兩排的座椅。
唯有萬曆、泰昌、天啟,這三個時空的葉向高,這三高環視一圈,瞬間懵逼了。
首先。
他們仨是第一次見到這驚人場面,一眼望去,好傢伙,都是穿著龍袍的老闆,打工仔的天生恐懼。
其次。
三高相視一眼,都被各自的容貌嚇到了。
‘怎麼還有兩個我?’
‘難道我娘當年生的是三胞胎?!’
在臣子的選擇之上,之所以三個時空都是選擇葉向高,也實在是沒有辦法。
自從張居正之後,明末的名臣著實是有些少,不論是泰昌帝還是天啟帝,在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都是召葉向高為首輔。
哪怕是天啟年有一個孫承宗。
可孫承宗的長處是在於軍事,而並非是政事,所以從綜合全面的角度,價效比還得是葉向高。
如果不選葉向高,就得選魏忠賢了,畢竟天啟朝廷必須得有個能鎮住場的。
老萬曆、泰昌帝,以及天啟戰局完事後就被召來的天啟帝,這會都是現身說法,各自對上各自的葉向高,花費了半盞茶的功夫解釋。
好在,三高都是聰明人,理解能力快。
萬曆葉向高和泰昌葉向高,這二人在聽完了粗略的解釋之後,都是來了一個深呼吸,眼中透著不敢置信,但還是和先前其他人一樣,恭恭敬敬的朝著講臺上的季伯鷹行了個禮。
可天啟葉向高,在聽完天啟帝的解釋,沉默稍許之後,先是給天啟帝來了一拜,接著這朝著講臺之上的仙師,恭敬行禮,言辭懇切。
“老臣近來頭腦越發愚鈍,嚴重時已然是不識歸路,雖有心、身卻無力,請仙師另選賢能,準允老臣歸養。”
這位天啟葉向高,整個人的臉色看起來儼然是極其之差,眼神中更是略顯懵懂呆滯之狀,整體狀態比起另外二高要差上許多。
季伯鷹認真打量了片刻天啟葉向高,眉頭微皺。
一個詞,在腦海中升起。
‘阿爾茨海默症。’
俗稱:老年痴呆。
在原本歷史軌跡中,葉向高就是天啟七年去世,這天啟葉向高算下來也沒幾個月活頭了。
“好。”
季伯鷹點了點頭。
這天啟年的高老頭,歷經三朝,上上下下,著實也是有些累了。
如果把他在萬曆年和天啟年的辭職記錄都加起來,在萬曆年辭職了六十多次,在天啟年辭職了二十多次,這加起來都快過百了。
如果這年頭有吉尼斯,那絕對的世界吉尼斯辭職記錄保持者。
而且,葉向高是東林黨出身,他如果繼續在天啟時空上位,雖說葉向高不喜黨爭,但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怕是也不好對東林黨直接開刀。
一念而動。
這位天啟年的葉向高,頃刻便是被季伯鷹送回了天啟時空,安詳晚年。
至於,天啟年的替補人選。
季伯鷹先是將目光看向了班級打手團的老大,洪武小朱四。
“把狼牙棒拿起來。”
仙師一語出。
小朱四聽的微微一愣,不知仙師這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仙師讓自己提棒子,那就提了。
砸誰?!
哪怕是我爹我爺爺,那都是仙師一句話的事!
只見小朱四興沖沖的來到老朱身邊,將這一根狼牙棒提起。
他的打手團成員,比如洪熙小朱、永樂小朱、少年朱厚照、少年朱厚熜等等這些十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是亢奮的跟著站了起來,聚在一處圍成了一個圈。
“嗯。”
講臺之上,季伯鷹微微頷首。
隨後,剎那之間。
在這講臺之下,瞬息便是出現了一個人。
身著一身蟒袍,貴不可言,臉上神色張揚,寫滿了老子天下第二。
不是他人,來者正是明末第一大閹狗,天啟帝麾下第一老狗,九千歲魏忠賢。
“來呀,給咱家寬衣。”
這會的魏忠賢顯然是剛剛回府,正閉著眼,一臉愜意的等待著來自於軟玉的寬衣解帶。
雖是無根之人,但並不妨礙魏老狗享受生活。
畢竟天啟戰場獲得大勝,建奴金國被徹底剿滅,遼東再無威脅,整個遼東戰場正處於收尾階段。
接下來就是論功行賞了,這條九千歲的狗正在琢磨著怎麼才能貪天之功。
過錯是別人,功勞歸自己,這素來是魏老狗的行為準則。
‘啪。’
還不等魏老狗這話說完,正面站著的小朱四已經一巴掌扇在了魏老狗臉上。
驟然,魏老狗猛的睜眼。
怒髮衝冠,正欲破口大罵之際,小朱四的面容,以及那肩頭上扛著的狼牙棒瞬間映入眼中。
心頭猛的一個咯噔。
數月前,於宮後苑假山被圍毆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
再下意識朝著左右望去,又是朝著前方望去,當看到講臺上的仙師和太祖之時,心頭更是猛的一個咯噔咯噔再咯噔。
撲通。
魏老狗直接嚇跪了。
‘唉呀媽呀,這是要卸磨殺狗的節奏啊!’
‘不行,咱家還不能死!’
這一刻的魏老狗求生慾望爆棚,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況他還沒有。
魏老狗跪在地上,目光飛速鎖定了站著的天啟帝,狗刨式飛爬,一把就是抱住天啟帝的褲腿,嗷嗷叫的大哭了起來。
“陛下,陛下啊!”
“老奴還有用啊,老奴什麼都願意交出來,老奴不做什麼掌印太監了,也不管什麼東廠了,老奴就待在陛下身邊做狗,只求陛下饒恕老奴一命,老奴做牛做馬,為大明盡心竭力,定報陛下之恩德…!”
“阿汪~!汪!”
“汪汪汪…!”
“…………”
講臺之上。
季伯鷹瞥了眼跪在地上,一邊嚎一邊狗叫的魏老狗。
眉頭,微微皺起。
魏老狗的這幾句狗嚎聲,簡直比剛出生的娃娃二月鬧還要聽的煩人。
之所以選擇把魏老狗給弄過來,季伯鷹也是出自於對當下天啟時空的朝局考慮。
天啟時空的朝局和萬曆以及泰昌都不同。
天啟時空,是東林黨已然崛起,遍佈朝局每一個角落的大明。
儘管,這些年天啟帝用魏老狗極力壓制了東林黨,但是不可否認在朝廷之中,東林黨的影子早已經是無處不在,不然也不會存在為信王選個妃選了半年之久的事情發生。
而要改變,或者說根除這樣的朝局。
唯一的路子,就是用魏老狗繼續壓制著東林黨,然後逐批逐批的在朝廷中換上新人,而這些換上來的新人,將都是帝王直系,不再涉足黨爭。
“你聽好。”
“想要活命,就做好一條狗的本分。”
“從今天開始,朝堂六部及諸司主官,你不得再插手人選安排,不得再扶持親信進入。”
“若有違。”
“天雷轟之。”
季伯鷹的聲音,淡淡響起,落入跪地的魏老狗耳中。
對天啟時空的朝堂進行換血,核心目標換的是能夠讓大明再創輝煌的健康之血,而絕不是要換上魏老狗的血。
被換入朝堂的新人,應當是天啟帝的親信,而不是魏老狗的親信。
跪著的魏老狗聞言,猛的一顫,接著掉轉頭,朝著講臺瘋狂磕頭。
只能能不死,那就苟著活!
當狗怎麼了?當狗那也是當三口一隻烤乳豬的狗!
“老奴謹遵仙人教誨!”
“謹遵仙人教誨!”
魏老狗一個又一個頭,磕的邦邦響。
天啟帝眉宇緊皺,他自然也明白仙師剛才所說的這番話,這話不僅是對魏老狗說的,也是對他說的,這意思就是告訴他,往後要親自下場篩選人才。
“等這堂課下課之後,阿標將會對你們進行一次複習總結,不論是新生還是老生,都要抓住這次機會,尤其是其中的重點內容。”
季伯鷹掃了眼眾人。
“都聽清楚了?!”
教導主任老朱適時來上一句。
“聽清楚了!”
眾天子儲君,齊齊腰板一挺,朗聲回答。
就連李二都給聽的一愣。
季伯鷹掃了眼這些聚精會神的學員們,開口道。
“現在,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與各自時空的臣子講清課題。”
畢竟若是這幫首輔班成員連課題都不知道,那上課就是夢遊了,啥玩意都聽不懂。
言罷,季伯鷹就站在這講臺之上,而坐在兩側座椅的首輔班成員紛紛是起身去到各自老闆的身邊,站著聆聽來自於老闆的解釋。
而此刻,講臺邊緣的李二一家三口。
“父皇,仙師既然可以給這明朝上課,能不能給我們大唐也上一上?”
“如果是要付出什麼代價,舉國之力也無所謂啊!”
李治小聲在李二身邊嘀咕著。
聞言,李二眉頭一皺。
根本不需要李治提醒,他其實上一次就在想這個問題。
但是從側面問了老朱幾次,發現其中的機會極其之渺茫,他感覺這位仙師對他們大唐,好像並不怎麼感興趣。
就在這時。
“接下來,我們繼續上課。”
隨著仙師話語落定,吵雜的主堂瞬間便是安靜了下來。
各自時空的成員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這幫後來的首輔班成員,大致也都明白了這一堂課的課題內容是什麼。
“方才你們問道,這些礦有什麼用處。”
“我隨便挑一個給你們簡單做個科普。”
季伯鷹掃過眾人。
一抬手。
在他的手中,變戲法一般多了一塊黃色的石頭,這石頭看起來平平無奇,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一塊石頭能幹嘛?”
武宗朱厚照看著仙師手中的黃石頭,臉上泛著幾分好奇。
“你懂個什麼?這是蘊含靈氣的靈石,吸納其中靈氣,就可以突破人之極限!”
嘉靖神仙瞥了眼武宗,硬懟。
這兩人,從開課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大對付。
季伯鷹瞥了眼這兩貨,沒有搭理。
“這是一塊鈾礦石。”
言罷。
正當眾人目光都是落在這礦石之上,對這塊石頭一臉疑惑不解的時候。
“我來問你們,你們此生見過最大的船,有多大,所能航行的速度如何。”
話音落。
「丙一」座位上的老朱棣呵呵一笑。
在船這個問題上,就連開國太祖老朱,都沒有資格和老朱棣搶答。
當年鄭和下西洋所用的寶船,其建造之工藝和規模浩大,絕對是明朝三百年之最,甚至是再往後五百年,那也是絕對的霸主。
鄭和下西洋的隨行人員曾形容過寶船:體勢巍然,巨無與敵。
“我朝之寶船,長四十四丈四尺,闊一十八丈,可日行三百里。”
將這個單位換算一下,明尺按照31.1厘米計算。
那便是:船長139米,寬56米。
一言出。
講臺邊緣的李二一家三口,都是聽的神色一愣,不由驚歎。
在李二的世界觀中,他這一生見過的最大的船,就是當年隋煬帝下江南的奢華版專屬龍舟,長六十餘米,寬十數米。
當年看到那玩意的時候,李二都屬實被嚇了一跳。
可就是隋煬帝的這個尺寸,比之永樂寶船還是要差上太多,並且以這麼大的體積,竟然還能做到日行三百里。
於李二看來,這簡直是不敢置信。
講臺中心,季伯鷹瞥了眼一臉自得的老朱棣,心念轉動。
36D全息投影開啟。
剎那。
周遭景象,瞬間變化。
碧波萬里的大海頃刻映入眾人眼中,以及一個碩大的‘18’符號和飄曳紅旗映入眼簾,正當這幫天子儲君還未反應過來之際。
仙師之音,入耳響起。
“這裡,是福建號。”
——————————
PS:插一面國旗,國慶快樂,後接彩蛋,鈾礦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