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探案錄

第三十章 香魂慘案結案

梁垣雀猛地一側頭,躲過了這兇橫的一擊,而警察顯然是不打算放過他,揮舞著警棍不斷向前進攻。

梁垣雀仗著身量小,全都靈巧地躲過,雖然表面上看著十分被動,但主動進攻的警察也沒有在他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這小院兒破敗狹小,警察見警棍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所幸丟了它,掏出了一把小巧的利器刺過去。

呆在一旁的莊佑傑發現,那就是梁垣雀圖上畫的那個兇器!

此時,柳城上空的烏雲逐漸散去,冰涼的月光毫不客氣的撒進了這個情況危急的小院之中,警察手上的利器反射著月光,在寒光凜凜的加持下更顯得恐怖。

同樣也多虧了這月光,呆愣在一邊的莊佑傑吃驚地發現,這個手持兇器的警察,竟然是在警局裡見過的熊正河!

此時的熊正河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副老實靦腆的模樣,雙眼之中顯露著兇光,表情癲狂又猙獰。

熊正河竟然是奔著滅口來的,招招都向著面前梁垣雀的要害刺去,而梁垣雀明顯是站在一個不想傷害他的角度,卻又來不及格擋,只能連連後退。

眼看他落入下風,那可怕的兇器幾次險些擦中他的喉嚨,莊佑傑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幹看著,鼓起了勇氣大吼一聲,猛地朝著熊正河衝了過去。

熊正河被突然衝出來的莊佑傑打亂了步伐,梁垣雀趁機躲到了一邊。

而莊佑傑卻不妙了,熊正河快速的調整好狀態,揮著兇器朝著他刺來,莊佑傑可沒有梁垣雀那麼靈活,眼看尖利的鐵片就要插進自己的喉嚨,莊佑傑害怕地往後一縮,閉上了雙眼。

然而刺痛並沒有如預料之中而來,莊佑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發現梁垣雀從側面過來,伸手死死的攥住了於莊佑傑的喉嚨近在咫尺的兇器。

月光越來越明亮,莊佑傑看到梁垣雀的掌心不斷的有鮮血滴出來。

“梁,梁先生……”

熊正河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蒙了,梁垣雀趁他沒有反應過來,手掌發力把兇器從他手裡扯了出來,而代價就是掌心的傷口又更深了幾分。

被奪了武器的熊正河轉身想逃,卻不料這時候破敗的小院門被一腳踹開。

常探長匆匆趕來,從後面飛起一腳踹翻了這個賊人,又連連補了好幾下,直到對方再無還手之力。

梁垣雀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展開了受傷的手掌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有鮮血流出來,不知道是他掌心的血,還是他咳出來的血。

總之,就是可怕極了。

跟隨著常探長一起來抓人的警探們看著他的模樣不敢上前,還是莊佑傑平復了一下,走上前去扶住他,“梁先生,你沒事吧?”

梁垣雀咳了一會兒之後緩了過來,伸手過去拍了拍莊佑傑的肩膀,這一拍就是一個血手印,“少爺,兇手抓了,二十條黃魚,兌現吧。”

梁垣雀來到柳城之後,最先去的,就是第一起命案的案發現場,也就是這個破屋。

案發現場沒有血跡,可屍體上卻有這麼一個大口子,很明顯死者是被殺之後才被拋屍回自己住處的。

卷宗寫的是,鄰居說她當晚是去出條子,可梁垣雀在走訪了她的同僚詢問之後得知,這個姑娘在遇害的前幾天把她老孃和弟妹送去了舅舅家住,在那之後便決定只在家裡接客,來回能省些路費。

正月十五晚她精心打扮後出門,估計不是接客,是去見熟人,並且還是很重要的熟人。

她的親人都遠在外地,她平常說過有個未婚夫來柳城了,但誰也沒見過她未婚夫,很多跟她做一樣營生的姑娘們還在私下裡笑話過她是在說謊。

這條線索就此中斷,梁垣雀便去了警察局,期間翻遍了相關案件的卷宗,著莊佑傑先破了蘭小姐的案子。

之後他在辦公室裡看卷宗的那一夜發現有個暗門子被警察抓過,就想到兇手能集結起這些看似毫無聯絡的死者,是不是因為她們都有過案底。

於是他去翻查了記錄檔案,果然發現除了那兩位外室之外,其他的死者都曾在警察局被記錄過。

梁垣雀開始懷疑這個兇手是內部的警察,結合第十位死者是死在妓院,梁垣雀便想打聽那時有無警察去逛過窯子,但這事兒太過私密,估計問人家也不會答。

又一條線索中斷,但他想到了那樣的兇器有點像他之前見過的撬鎖工具,最後他也得到了證實,正月十五那天被抓的偷竊賊的作案工具,有一把被人私藏起來,沒有上繳。

這個負責上繳作案工具的熊正河,一下子就充滿了嫌疑。

尤其是他在辦公室裡的表現,他故意想把嫌疑引到那個並不存在的“漏網之魚”上,梁垣雀也將計就計,假裝上了他的當,放鬆他的警惕。

梁垣雀在那張畫紙的背面,跟常探長商定以王順為誘餌做陷阱。

能做下連環殺人案,尤其是從一開始的生疏到漸漸猖狂的敢在室內殺人的兇手,就算天生不是個變態,現在也是個心理變態了。

他享受殺人,在被人不斷追查卻能完美逃脫中或得快感,“兇手”這個名號對他而言簡直就是榮譽。

然而現在個“榮譽”卻被王順搶走了,常探長定了王順就是兇手,這讓真正的兇手失去了神秘感,甚至還可能覺得受到了侮辱。

這種人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會選擇最簡單,也是他現在最拿手的方式,那就是殺掉那個冒牌貨。

常探長故意放跑了王順,給熊正河殺人的時機,梁垣雀找到沈老爺,是讓他把王順引到紙條上寫的第一處兇案的現場。

此舉沒有什麼特殊意義,只是梁垣雀碰巧想到了這裡,要不然王順滿世界亂跑的話,豈不是要加大警察局的工作量。

這個局依舊是鋌而走險,若是兇手不上鉤,一切都白費,但好在老天不知道是垂憐誰,梁垣雀這次遇到的兇手都是頭腦和情緒簡單又直接的人。

這些,都是梁垣雀坐著警車回警察局的時候講給莊佑傑,這個困擾了柳城半年多的連環殺人案至此告破,莊佑傑知道這次委託費是非掏不可了。

常探長連夜審訊了兇手,原來第一案死者的未婚夫就是熊正河,兩人年少時定親,這次他回來卻發現未婚妻入了娼門,心中憤恨,竟衝動用了當時還沒來得及上繳的工具殺了人。

此後他著了魔一般的貪戀上了殺人的感覺,至於他為什麼恨妓女,是因為他的生母從前是個窯姐,後面生了他就一直給他爹當外室,雖然生父也對他不錯,但是旁人常常因他的母親而羞辱於他。

所以自小受辱積壓的壓力在發現未婚妻也做了這行之後全面爆發。

他只用殺戮宣洩了自己的情緒,卻從來沒考慮過包括他未婚妻在內的女子死後,她們孱弱的家人會怎麼生活。

不過樑垣雀並不在意他的過往和動機,他一直纏著莊佑傑要報酬,莊少爺無奈,帶著他回了莊家。

莊佑傑哪裡有黃魚,當時只不過是為了破案嘴快吹下的牛。

他收拾出了這些年攢起來的一些銀票,雖然達不到梁垣雀索要的價格,但也是一筆不菲的錢財,見他實在拿不出,梁垣雀也突發好心的作罷了。

他去拿銀票的時候,被他爹莊老爺撞見,莊老爺老遠的只瞧見梁垣雀一個背影,還以為莊佑傑是在外面欠了什麼風流債拿錢堵口,抄著柺杖來揍他。

莊佑傑把他老爹拉進屋裡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經過,莊老爺勉強是信了,想見這個神探一面。

可莊佑傑出來找他時,梁垣雀果然像悄無聲息的來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後來,莊佑傑聽說王順死在了牢裡,許多聽了這事兒的人都能猜到是哪家的人乾的。

半年後沈老爺又抬了一房小妾進府,小妾有孕後沈月欣就常常鬧自殺,終是有一次她在房樑上吊脖子,下人相救不及時,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莊佑傑回到了學校,迴歸了按部就班的平靜生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期待再度於神秘的小偵探重逢。

直到又過了半年,莊佑傑準備入睡的時候,宿舍門被人敲響,他剛開啟門,就有一個長髮的身影一頭杵進了他懷裡,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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