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四王爺指著趙崇的鼻子,開口便罵!
“眾所周知,皇兄他……他……不可能的!”
劉皇后此刻也是雙目圓睜,盯著趙崇,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不過劉皇后不是蠢人,她心中想起趙崇之前的叮囑,只是此時太過於震驚,也不知該要如何順著趙崇的話說下去,只能急忙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看見她震驚的樣子。
正巧如此一來,倒顯得她像是個被說破了心事的少女般,更讓趙崇的話多了幾分可信度。
趙崇見狀,急忙裝出一副慌亂的樣子,向劉皇后作揖。
“娘娘,是奴才多嘴了,還請娘娘恕罪!”
“無礙。”
劉皇后擺了擺手,心中一橫,抬起頭來看向了四王爺。
“本宮的確是有了身孕,只不過月份還小,因此才沒有讓太多外人知曉,今日來此,既是想關心下皇上的龍體,也是為了將這喜訊告知皇上。怎麼?皇弟如此也要阻攔麼?”
聰明女人!
趙崇心裡不由暗讚一聲,眼下到底真沒真懷皇子並不重要,能夠見到皇上才是最重要的。
只可惜……
趙崇摸了下藏在衣服裡的聖旨,呵呵一笑。
當今聖上,已經決定不了下一屆皇帝的人選了!
“這……這……你……”
四王爺被劉皇后噎的說不出話來,他打心底裡不願相信劉皇后真的懷了皇子。
畢竟皇上有多痴迷馮小寶,他心裡是清楚的。但皇后都這樣說了,他似乎也實在找不到合理的藉口,拒絕讓皇后進入內殿去見皇上。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際,跟在四王爺身後的太監何貴卻輕輕開口說道。
“王爺,奴才聽得,皇上這病已經有些時日了,總是好不了,就連太醫也不知道皇上得的究竟是何病。奴才以為,如此情況,不適合讓皇后娘娘與皇上見面……呵呵,娘娘別怪奴才說話直,若放以前,奴才絕不攔著您看皇上,可如今你懷有身孕,肚子裡可是我大夏未來的皇子!”
“這種情況下,還是得慎重些不是?”
趙崇看了眼說話的何貴,心道這小太監可真是好伶俐的口齒,自己本想玩手母以子貴,讓皇后與自己單獨進到內殿,然後拿出空白聖旨,將皇位傳給皇后肚中的孩子!
什麼?你說皇后肚子裡沒孩子?
這個事沒什麼關係,大不了趙崇自己辛苦一下,早日讓皇后懷孕、
至於月份問題也好解決,普通人家十月懷胎,當今聖上乃真龍天子,皇后生個龍子多懷兩個月孕不是很正常麼?
現在的關鍵問題只有一件,那便是讓皇后幫趙崇寫好聖旨!
畢竟聖旨這東西,尤其是傳位詔書不比其他,得講究一定的正統性。
這聖旨馮小寶寫,文武百官會認,畢竟馮小寶是皇上的貼身男僕,並且關係密切,這事眾人皆知。
若是趙崇自己寫,人家可就會問了,你趙崇是個幹什麼的呀?憑什麼給皇上寫傳位詔書?
因此趙崇思來想去,這聖旨還是得讓皇后來寫。
先皇於彌留之際,令皇后娘娘親手寫好詔書,將皇位傳於娘娘腹中的孩子,這聽上去多順耳啊!
就算誰想質疑,那也得說出個憑什麼不是?
可眼下,這何貴一番言語,又將皇后攔在了皇上的寢宮之外,實在是討厭得很!
四王爺聞言,立刻喜道。
“是是是!皇兄可是得了病的,我看咱們還是等馮公子出面,皇嫂有什麼話大可說與馮公子,倒時讓他給皇兄轉達也是一樣的。”
趙崇正要繼續說些什麼,不料還未開口,卻又聽得御書房外響起了太監的唱喏聲。
“大內總管陳公公到!”
聽到陳公公來了,劉皇后與四王爺,表情皆是一肅,就連站姿都挺立謹慎了些。
注意到他們這個反應,趙崇心中瞬間瞭然,看來這個陳公公在宮中地位著實不低!
只是不知道這個陳公公,是四王爺的人,還是會偏向皇后一黨些……
唱喏聲落下,只見一個老者,緩緩從宮門外走了進來。
這老者雖已年邁,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頗有氣勢,身上穿著一件明黃馬褂,手中持著一根盤龍柺杖,身後跟著一群披甲士兵!
這些士兵與石涼帶的那些大內侍衛不同,一個個全都面帶煞氣,手中持著明晃晃的鋼刀。
趙崇見狀,心裡便明白了幾分,恐怕這些侍衛才是真正的大內禁軍!
至於石涼這個禁軍統領帶的兵,跟這些士兵比起來,頂多算是徒有其表的面子貨罷了。
那老頭來到眾人之間,笑著點了點頭,微微躬身行禮道。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四王爺。”
劉皇后和王爺見狀,便也一齊整齊還禮。
“見過陳總管!”
陳公公臉上依舊笑意不改,輕咳了兩聲,這才露出了擔憂的神色,看了眼御書房內殿,嘆氣道。
“唉,晚上宮中蟬鍾大響,我還道是那裡走了水,正想著讓手下小太監們四處看看,不想卻是皇上這裡出了事情……”
陳公公話音剛落,劉皇后便率先告狀道。
“公公,皇上久臥病榻,今日卻忽然又敲響蟬鍾,我憂心皇上身體安危,想入寢宮看望聖上是否安康,不成四王爺卻橫加阻攔,實在是有些太欺負人了!”
“嗯?”
陳公公眼皮抬了下,視線移到了四王爺身上。
四王爺神色一緊,急忙辯解道。
“陳公公,實在不是本王多事,而是……而是皇嫂說她已有了身孕!我憂心皇兄身上的頑疾,會對皇嫂腹中孩兒不利,因此才如此這般的!”
“真的?”陳公公面色瞬間大喜,又看向了劉皇后,“皇上竟回心轉意了?你真的懷上了皇子?”
劉皇后面色瞬間尷尬了些,含糊不清,期期艾艾的說道。
“或許是吧……月份還小,我倒也不敢十分的確定……”
“無礙無礙。”
陳公公欣喜的笑著,走向了劉皇后,口中喜道。
“老奴倒是有幾分醫術在身,娘娘只消讓老奴把把脈,便可知究竟如何了。”